如在心上 第82節
書迷正在閱讀:小姐難嫁(GL)、貧困惡龍兄妹在帶娃綜藝爆紅、大貓統領的心尖寵(GL)、真千金是玄門大佬[古穿今]、聽見沒、雙統大佬帶你飛(快穿)、你什么態度、拔劍就是真理、直播被世界寵愛[無限]、細思極恐:室友
第67章 喜歡 我有喜歡的人了。 一大早, 有人發現蕭府傳出砰砰嗙嗙的怪響。 有不知情的人拉住正往側門里面鉆的工匠問道:“怎么了,怎么了,蕭府終于要被拆了嗎?” 眼紅蕭恕在皇帝面前受寵的人終于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搓著手巴巴來問。 扛著鐵錘的工匠把人一推, “去去去, 說什么傻話呢, 我們是來修繕蕭府的。” “修繕?” “對啊,蕭大人付了好大一筆錢。別耽擱我們工期了, 正忙著呢!” “修繕!”那人更吃驚了。 傳聞蕭府的前身曾經是一位大官的官宅,大概是得罪了什么人, 闔府上下都遭了難, 所以這里也就廢棄了好多年。 因為里面破壞太過嚴重,修理起來費時費錢還費人,一直以來都無人愿意接手。 偏偏一朝得勢的蕭統領在滿金陵城的豪宅大院里就看中了這塊地, 不顧人勸, 非要皇帝把這里賜給了他。 這座金陵城有名的荒宅鬼院才正式掛上了蕭府的匾額。 傳言說里面死了好多人,邪氣重, 而且還經歷過火燒、水淹的,大部分房屋樓閣都破壞光了,不花個半年一年修繕都住不得人。 可誰也沒想到蕭恕不但住進去了, 還時隔這么久才開始動手修繕。 “他這又是抽了哪門子瘋啊?” 不但這個人如此想, 就連坐在太極殿里的皇帝也是這么想。 莫名其妙地,蕭恕怎么會突然想起要修房子? 別說外人不知曉其中緣故,住在院子里的江燕如也一無所知。 她抱著百歲睡得正香,被一榔頭砸塌墻壁的聲音嚇得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 那地動山搖的聲響,好像整個院子都跟著顫了一顫。 江燕如擁著被子發了老半天呆才反應過來,有人在拆墻, 她滿頭霧水想問人,可蕭恕已經不在身邊。 她伸手摸了摸他睡過的地方,沒有了溫度,顯然是離開很久了。 江燕如不由一陣懊惱。 本來說好要照顧他的傷,不想自己反抱著貓一下就累得睡過去了,一夜無夢就到了天明。 不過也不怪她,誰讓蕭恕昨天把她按在腿上這樣那樣。 雖然也沒有從前那樣激.烈,但是這種事到底來說還是很耗費精氣神,尤其是她多半是以一場哭收場。 想起這些,江燕如又羞惱萬分地捂住臉,自己實在太沒用了,怎么總是被他三言兩語就哄得做了那些事。 好像已經習慣被他挑動那些本該陌生偏偏又很熟悉的感覺。 明明心已經跳得快要失控,可是身體會背叛一切地想要跟他貼得更近,也想要被他融化在懷里,再也不分開。 若不是大周早沒有了巫蠱一說,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下了蠱。 平息了臉上的熱,江燕如撩開床幃,探頭探腦看了看屋,屋子里也不見蕭恕的蹤跡。 她轉過身把床上的百歲推了推,“小懶貓,起床了!” 百歲瞇著眼,微微裂開一條縫看她一眼,然后慵懶地伸了伸爪子,繼續酣眠。 這只貓的確被寵慣得不成樣子了,比人還精。 江燕如只好自己踏上繡鞋下了床,遲疑了一會,就飛快在屋中一頓翻找。 昨天哭著收場的時候她就想過了,一定要把那本自己都沒看幾頁的《天地陰陽錄》找出來,銷毀掉。 一聯想到那個可疑的夢境,江燕如合情合理地猜測蕭恕與日俱增的‘手段’和它肯定是脫不了干系。 不過蕭恕藏東西的本事顯然勝她一籌,她連書皮影都沒瞧見,在博古架上左瞅又看,最后只掀出了一條可疑的綢布。 誰會把綢布夾在書里,放在架子上? 江燕如覺得這東西古怪,正準備抽出來一看,發現這布上還寫了字。 她努力抽,辨認出上面的字。 “……云?” 剛剛露出的下半部分是個金線繡成的云字,她正想再拉出來一些,背后就傳來一聲。 “你在做什么?” 江燕如手指一松,連忙轉身,背起雙手,一臉慌張局促,就差在臉上寫著‘我在干壞事’幾個大字。 “沒、沒做什么呀。” 蕭恕盤著手,臉上不見嚴厲,但還是讓江燕如惴惴不安,好像什么事情在他的眼底都無所遁形。 她用手指在后面用力塞了塞,想要毀尸滅跡,不想讓蕭恕知道自己在找那本書的同時還翻動了他的東西。 蕭恕走近了一些,他只披著外衣,里面并沒著單衣,就這樣光著身子纏著繃帶,那繃帶處干凈整潔,像是新換的。 “哥哥,你換藥了?”江燕如眼尖,還看見他皮膚上沾著一些水汽。 他不但重新換了藥,還擦過身。 “不是說好了讓我來照顧你嗎?”江燕如找到了轉移話題的良機,嘟起嘴就怪道:“你是不是嫌我笨手笨腳,照顧不好你?” 蕭恕伸手一把揪住她鼓起來的臉頰,“確實。” “!!!”江燕如眼睛圓睜。 “大夫說我過多不宜運動,再牽扯了傷處,難以痊愈。”蕭恕用平淡的聲音緩緩道來,“所以,這些事還是讓成謙來做。” 江燕如在他晦暗莫名的眼神里幾乎立刻馬上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么事。 她嘶了一聲,捂住嘴道:“哥哥……對不起,我以后會小心的。” 雖然這事又不是她想干的,可莫名她自己就開始背起了這口鍋。 誰讓他是傷者呢? 蕭恕挑了挑眉,“以后?” 還有以后? 江燕如大窘,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多么讓人誤會,正要辯解,外面又傳來一陣砸墻的巨響,掩蓋了她所有的聲音。 她又一驚:“外面是在做什么?” “沒什么,我找了人來修繕院子。” “為什么好端端突然想到要修院子?”江燕如更奇怪。 這破爛院子他不是已經住了好久,怎會突發奇想要重修。 這得花多少錢? 何況,蕭恕他有這么多錢嗎? 不怪江燕如會有這樣的印象,一直以來她都看見蕭恕吃住很簡單,還以為是皇帝克扣了他俸祿。 蕭恕似乎被她問住了,又或者一時他也沒有想過原因,停頓須臾后才皺了皺眉道: “反正……以后都要住在這里了。” 江燕如還在嘗試理解他的話,蕭恕又語氣一變,警告道:“這幾個月,府內或許會有很多閑雜人,若是你發現……嗯,發現任何人接近這個院子,記得告訴我。” 江燕如被他過分執著的目光盯著,心想這金陵城興許真的有太多人想害他,才讓他處于草木皆兵的戒備之中,她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見她乖順聽話,蕭恕把夾在手臂下的信遞給她,“韓皇后給你的信。” 這么快就收到韓皇后的信,江燕如有點驚訝,不過更多的是高興,“那我先回去了。” 蕭恕既然已經換過藥,短時間內想必是用不著她了,江燕如還是不在他眼皮底下晃悠,只怕一來二去,他們又要做些不利于他傷口恢復的事。 站在門前目送著江燕如蹦蹦跳跳離去的背影,蕭恕才捂著嘴咳了幾下。 成謙從旁邊端著藥鉆了過來,苦澀的味道彌漫在兩人之間。 “大人不告訴江姑娘嗎?” 蕭恕端起要碗,淡淡瞥了他一眼,“告訴什么?” 成謙喉嚨發梗,低下了頭。 “屬下明白了。” 江燕如抱起百歲一路小跑回到西廂房,把貓安頓在它的貓窩后才坐回到床邊,拆開信。 韓皇后在信中十分輕松地描述了她回到家中后的悠閑生活。 好山好景,好吃好喝,比起在宮中那壓抑的生活,她就像是放出籠子的鳥一樣幸福。 信中還提到了孟神醫隨著她一道回去了,正在積極為她調理身體,不過她本人并不在意這具身體還能不能生育,只希望能早日擺脫皇后這個身份,不過這或許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最后,韓皇后提到了一個人,孟神醫的師父。 蕭恕身上的那種毒出自西蜀,而孟神醫的師父最近五年經常出沒的地方正是西蜀,或許找到他會對蕭恕有幫助。 又是西蜀? 江燕如拿著信愣了一會。 不過她既然得了這條信息,自然還是要第一時間去告訴蕭恕,不過蕭恕正在書房忙著公事,聞言只是微微抬了下眉,連眼神都沒有望過來。 “西蜀地勢復雜,遍布瘴氣,當地的五毒族更是形如鬼魅,來去無蹤,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在西蜀全須全尾地來去自如,別說找人,就是進去都是極危險的事。” “那我爹……”她剛說出三個字,驀然把嘴又牢牢閉上了。 蕭恕口中描述的西蜀如此危險。 難怪爹當初離開的時候幾乎帶走了所有的弟子,可他竟一個字也沒有提起他去的地方這樣危險! 江燕如突然感覺心口壓下了一塊巨石,惶恐、焦慮還有茫然。 “你爹?”蕭恕擱下筆。 江燕如搖搖頭,不敢在蕭恕面前再細說,扯開了話題問道:“對了哥哥,謝姑娘過幾日生辰,我想去買一件東西送她,我能上街去嗎?” 蕭恕盯著她看了幾眼,“讓吳巖陪你去,日落前記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