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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如在心上在線閱讀 - 如在心上 第56節

如在心上 第56節

    “哥哥!”

    江燕如看蕭恕居然把刀橫在憐妃脖子上,這比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還緊張。

    她仿佛忽然醒悟,蕭恕他是敢揮劍的。

    即便他口里說得輕松放過,可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憐妃會不會血濺當場。

    江燕如沒有想到蕭恕一上來就這樣偏激,她以為自己賣個慘能讓蕭恕多少對她好一點。

    她都受傷流血了,多可憐啊!

    再來就是最多可以在皇帝面前,幫皇后說多幾句公道話,不至于讓憐妃太過囂張。

    她萬萬沒想到蕭恕直接把劍架到憐妃脖子上去。

    憐妃是皇帝的人,他這樣做,皇帝還會忍氣吞聲嗎?

    翠珠跑過來時正好瞧見這一幕,心里一咯噔。

    難怪韓皇后一醒了聽見這事馬上就派她過來。

    蕭恕實在無法無天慣了,就是韓皇后也不敢像他這樣任性。

    “蕭、蕭統領,皇后娘娘醒來了。”

    江燕如也不顧自己脖子上的傷,顛顛地跑過去,才伸手拉住蕭恕的另一只手,勸解的話還沒說出口。

    蕭恕已經一個利落回手收劍,在她眼前利落地劃出一道血痕。

    血珠隨著長劍飛出。

    憐妃捂著脖子尖叫一聲歪坐在地上,她的兩名貼身宮婢才反應過來,踉踉蹌蹌奔過來扶住她。

    “娘娘!娘娘!”

    “……哥哥。”江燕如愕然看了一眼地上哭嚎的憐妃才轉眼看蕭恕。

    蕭恕斜眼睨著她,聲音漠然絕情:“永遠不要為傷害你的人求情,他們不配。”

    脖子上的傷口刺痛,卻也沒有她此刻心臟被重壓的沉悶。

    蕭恕在告誡她,又好像是警告自己。

    警告自己絕不要對敵人心慈手軟。

    江燕如在他的目光里只感覺到了森寒和肅殺。

    來江家之前,蕭恕究竟是什么樣一個人。

    在刻下奴印之前,他又會是什么樣的身份。

    從前江燕如沒有細想過。

    他會是從小就是這樣偏執狠戾的人嗎?

    還是曾經也有人狠狠地傷害過他……

    蕭恕把劍扔在一邊,大掌伸過來就捧起江燕如的臉,殷紅的血跡在她的臉側染開,越發讓她的這張小臉顯得那么楚楚可憐。

    觸及她的眼神,蕭恕心里只剩一片冰冷。

    即便是為她出頭,江燕如依然驚駭惶恐。

    她瞳仁緊縮,仿佛見到了這世間最邪.惡的東西。

    呵,所有的人都是這樣,他們受到了傷害卻還會假模假樣地擺出一副偽善的模樣。

    哪怕有人為他們出頭,到頭來卻還會怪這個人太過狠毒殘暴。

    江燕如并不知道蕭恕在想什么,她實在不夠了解他。

    她只是把手貼在他的手背上,泫然欲淚地對他說:“哥哥,我擔心你。”

    蕭恕一怔。

    “我害怕陛下會因此處罰你,哥哥,我的傷不要緊的,你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

    她害怕?

    是害怕他會因為自己受到傷害。

    第47章 改變   把她困在自己身邊

    天光熹微, 細雨溟濛。

    所有張揚的殺意都被這陣綿綿春雨浸潤了。

    鋒利的銳角被輕風溫柔地磨平。

    有什么落進眼里,模糊了視線,蕭恕把目光從江燕如臉上猛然挪開,撇向了一邊。

    他被江燕如關心的視線弄得有點狼狽。

    就好像一個從不期待的東西忽然被人塞進了手里。

    他茫然不解。

    不知道是該欣然接下, 還是該果斷扔掉。

    更不知道, 面對此情此景, 一個正常的人,該露出怎樣的表情。

    他早已經習慣自己的世界滿是廢墟和荒土, 即便荊棘叢生,會讓他皮破血流、遍體鱗傷, 他依然能在其中堅定不移地前行。

    甚至可以說, 他已經病態地喜歡這樣的感覺。

    所有能讓他受傷、讓別人受傷,讓自己流血、讓別人流血的東西,他都瘋狂的熱愛。

    幸福與快樂都是黃粱一夢, 只有疼痛和悲傷是永存。

    長久以來, 積習生常。

    他享受著深淵里的孤寂,又祈盼著深淵上的陽光。

    可他知道, 無論如何努力翻騰,他都是湍流下的爛泥,見不得光的夜行者。

    所以, 他大費周章從別人精心照看的溫室里搶來了這一朵與這片瘡痍的焦土格格不入的花。

    他惡劣地想要看見它枯萎, 就像他當初一樣,逐漸的腐爛。

    它那么稚弱美麗,那么香嬌玉嫩。

    卻又那樣生機勃勃,哪怕是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它依然努力攀附著不適宜的土壤,竭盡全力地汲取著生存的養份。

    它努力地盛放, 毫無保留地展開所有的花瓣,露出芬芳的花房,仿佛就像告訴蟄伏在這里的暗獸。

    它有多么誘人。

    柔嫩的花瓣曾拂過他的傷痕,也曾包容過他的兇狠。

    他幾乎像個浪蕩子竟會時不時回想起這些事。

    蕭恕惡狠狠地咬住了后牙。

    可她什么也不懂。

    什么也不知道。

    只是她那泛濫而無用的善心不小心波及到了他身上。

    又或者——這一切的觸動,只是她的小伎倆。

    為了活下去,她可是相當努力。

    甚至連親吻他都那么繾綣悱惻,仿佛他真的會是一個極好的良人。

    那些耳鬢廝磨的時候,她究竟把他當做了什么?

    和江燕如一樣,蕭恕也沒有世俗的約束,但是不一樣的是,他只是無心放在這上面,所以不屑被束縛。

    他憎恨自己不受控的惡疾,也憎恨別人看見他淪為欲.奴的模樣。

    江燕如都不知道自己是多么不幸也是多么幸運,她是沉淪到喪失理智之下目睹了一切。

    要不然,只怕她會成為‘牡丹花’上死的第一人。

    蕭恕屏息凝目。

    那些潤濕的聲音隨著雨絲飄進他耳朵里,他回憶起在機關房里被人左右的心情。

    飛出掌心的鳥反而啄了他的要害。

    所有的事情都在逐漸失控。

    他的方法,是不是從最開始就是錯誤的。

    他不該想著摧毀,而該是污.染啊。

    比如讓清水染上永遠洗不干凈的黑墨,比如讓白紙沾上擦不去的污點。

    又比如將江燕如困于他的身邊,身心淪陷。

    蕭恕閉了一下眼,再緩緩睜開。

    霧雨沾在他的眼睫,潤黑了眉眼,清冷肅殺重新歸臉上,而又奇異地帶著一種蠢蠢欲動的暗涌。

    “……哥哥?”江燕如輕輕握住他的手,蕭恕的手很大,她勉強伸展手指才覆住一小塊。

    她溫熱的掌心能感受到他指骨堅硬,就像是強有韌勁的竹節。

    不容易受制于人的蕭恕,仿佛是那傲世立足在世間的修竹。

    給人一種風雨不摧的堅韌和剛毅。

    江燕如其實十分驚訝蕭恕會為了她這樣出頭,她不清楚蕭恕與皇帝的關系是如何,可再縱容臣子的昏君也會有不能觸碰的底線。

    即便是她爹在遇到這樣的事情,興許都會再三思量。

    肯定不會如此‘莽撞’地為她出頭出氣。

    在江燕如的認知里,盡量不與人生出沖突與嫌惡才是安身立命的法子。

    而不是如蕭恕這樣,像是一堆熊熊烈火,一直放縱得燃燒著自己,也焚燒著靠近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