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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沒什么不好說的,白毛鬼將金圣烈和趙楊仙之間的聯(lián)系和盤托出。 游偀舉一反叁:“那么,你和我也是這樣咯?” 白毛鬼在查看金圣烈的情況,他可疑地頓了一下,隨即回道:“差不多。” 有貓膩。 白毛鬼話里有話,游偀自覺這和之前他要取自己的血有關(guān)。但現(xiàn)在人多口雜,不方便把話說開。游偀便“嗯”一聲當作回應,心里卻盤算著怎么讓白毛鬼老老實實地交代。 金圣烈恢復地不快,卻也脫離性命之憂。白毛鬼讓李允把他抬走,李允整個人渾渾噩噩,倒是很聽話地將金圣烈扶起來。 游偀倚在門邊看他倆漸行漸遠的背影。馬車就停在門口,李允雖然看著弱不禁風,但他一個人就能將一個體格結(jié)實的成年男子抱上去,不似民間傳聞傳得那般,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绔世子。 按照書中說的,朝中勢力暗流涌動,李允便將紈绔作為自己的保護色。等祖父去世,夜行儒士和鬼王鼎力相對時,他站出來,和高麗的掌權(quán)者抗衡,并最后拿到勝利。即使是因為有金圣烈站隊才能迅速獲得成功,李允本人的能力也不容小覷。 看著李允和身子歪歪斜斜的金圣烈,游偀想,她和白毛鬼在高麗的故事很快就要結(jié)束了,誰能想到以后的高麗會在這一人一鬼的手下洗脫陰影,走向穩(wěn)定與和平? 金圣烈昏迷不醒,只能讓李允屈尊駕馬,他大高個縮在馬車前架,鞭子一揮,車轱轆咕咚咕咚滾動,很快門口便空空蕩蕩,讓游偀一眼便能望到臨府的大門。 游偀輕輕笑了一下。 以后就是新的開始。 游偀轉(zhuǎn)身,想看看白毛鬼在干什么,等回頭卻發(fā)現(xiàn)吸血鬼一直矗在她身后,抱著胳膊,不太開心的樣子。 “走了,他們都沒影兒,”白毛鬼不爽,“我們也走吧。” 說罷白毛鬼就往屋里走,他邁開叁兩步,不見游偀跟上,白毛鬼微微側(cè)頭。 游偀很機靈地竄到他身邊,笑嘻嘻地當個復讀機:“嗯嗯,我們也走吧。” 鄉(xiāng)下蚊子多,大夏天的,但凡屋里點一燭火,“嗡嗡”聲便起此彼伏,用扇子趕都趕不走。 元生向母親討來驅(qū)蟲草,小心翼翼地捧著燭火,出門去了。 屋舍間要隔小半里。近來城里亂得很,不少人遷居鄉(xiāng)下,聚在屋里,夜間點火,路上也比往常亮許多。元生是母親的小跑腿,經(jīng)常要受忙于照顧弟弟meimei的父母差遣,在晚上給街坊鄰里送東西。夜路他走得熟,才有這番感慨。 這回他去的,是前兩天來的客人歇腳的地方。來的客人一男一女,母親收了他們的銀錢,便把jiejie一家人叫回家,騰出屋子給他們住。 元生雖然沒受過教育,也從jiejie姐夫,哥哥嫂子那兒知道粘在一塊的男女是關(guān)系不一般的。他很喜歡伺候客人,每次到那兒,都有大jiejie給的銀錢,或是小吃食。元生嘗到甜頭,就更加殷勤。 這回去得晚,大jiejie的屋里黑漆漆的,元生猶豫著要不要在這時候打擾他們。他站在門外等了一會兒,身上被蚊子咬好幾個包。元生氣不打一處來,踩死一兩只蚊子,便依稀聽到屋里有動靜。他敲叁下門,“jiejie,我來送些驅(qū)蚊草。” 屋里又亮起了燈。可磨了好一會兒,元生才等到門開。 無端被打攪,白毛鬼很是不耐,從小孩手里拿過紙包,往他手里塞一串銅錢,便開口趕人:“可以了,你走吧。” 一整串銅板!元生得到這么豐厚的獎勵,平日害怕的大哥哥現(xiàn)在看來也覺得是個好人。元生自認為他是個很認真的孩子,自己拿這么多,就要好好替人辦事。 “等等,”元生說:“這個要放在屋角,不能隨便點,容易著火的。” 誰想跟他計較這個。白毛鬼連敷衍的心思都沒有,只想回到床上。他把小孩推到門外,正欲關(guān)門,小孩卻突然插嘴。 “jiejie,我來幫你們點好吧!我不進去,就放在邊上的角落里。” 屋內(nèi)傳出人聲,元生隔著木門和大哥哥,聽不清。大哥哥嘆一口氣,還是放他進來了。 “不許亂走,趕緊搞完。”是警告的語氣。 元生經(jīng)常到j(luò)iejie家串門,對屋里格局非常了解,他輕手輕腳走到門邊的狗洞旁,將紙包打開,就著喂狗食的盤子點草。 “我弄好了,我走了。”元生手腳麻利,聽到大jiejie的回應,便踏出門檻,臨走前栓門特地發(fā)出重重響聲,告訴屋里的客人他已經(jīng)離開。 “總算走了,”白毛鬼抱著游偀,她赤身躺在床上,只蓋著薄薄一層麻被,“這小孩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他已經(jīng)很好啦。”游偀咯咯地笑,把白毛鬼別在她身上的手挪開。 元生來得匆忙,白毛鬼聽到聲響,本來不予理會,想著小孩過會兒便會知趣離開。游偀卻推他一把,讓他看看這小孩要干什么。 “八九歲的小孩子夜里一個人來,肯定要做些什么,去看看唄。”她是這么說的。 他要做什么?白毛鬼無語,他和游偀才在做些什么呢,恁地無端上門,惹他一肚子火。 游偀對這小子很有耐心。她喜歡元生,這幾天也給他很多關(guān)照。元生也不是個白眼狼,十分記掛他倆,只是這關(guān)心過頭了。 白毛鬼想到這粘人的小子,自覺牙疼,他問:“這里...你覺得好玩嗎?” 哈哈。游偀樂了,調(diào)調(diào)都不愿意裝,明著要準備走人呢。 白毛鬼不喜歡,游偀便順著他:“還行吧。或許,你有更好玩的地方嗎?” 咳。白毛鬼小小地心虛一把,便很快回道:“有啊,周圍幾個地方還是比較有趣的,不如我們明天就去吧。” 這是假話,現(xiàn)在戰(zhàn)亂,好玩的地方自然都不給人進了,生怕涌一批難民進來。白毛鬼倒想著帶游偀去幾處舊地,既然已經(jīng)編出借口,所幸就借著這個機會去。 “好哇。但是,”游偀翻身,跨坐在他腿上,巧笑倩兮:“明天起晚些——我去把燭火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