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關起來,然后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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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鬼在浴室里鬧騰小半天,終于趕在午飯前出來。 他們之間似乎有奇怪的磁場,無論是吃飯,閑逛,或者僅僅是坐在一起,最后都導向zuoai。游偀隱蔽的小院子是最后一片凈土,折騰夠了,游偀決定好好歇息,床是萬萬不能去的,她就領著白毛鬼到種植竹林的小花園里溜溜彎。 應該說說話吧?游偀想著,可他們之間沒什么好聊的。她看向身側的白毛鬼,鬼專心致志地打量院里參差不齊的竹子,他伸手摘片竹葉作笛,卷起放在唇邊吹奏。 白毛鬼在安靜的時候,總顯出一份獨特的高貴。衣袍垂落,勾勒他精壯的腰身,腳尖點著節拍一晃一晃。他不是很熟練,開始用竹笛吹得斷斷續續,不一會兒就順利吹出一個小曲兒。白毛鬼有些得意,抬頭揚眉示意游偀,自顧自地笑,向她走來。 也是這一刻,游偀從未如此清晰地感覺一道巨大的鴻溝,隔在她和幾步之外的白毛鬼之間。 帶著一絲恐懼,這感覺來得如此突然,讓她驀然慌亂起來。我在害怕什么?游偀頓時迷惑,我欣賞的,喜歡的,夢寐以求的就在面前,為什么要畏縮? 她確實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探知欲,才只身前往高麗的。游偀在這里做的一切,都在自我愿望驅使下,包括和白毛鬼有交集,甚至試圖和他談戀愛。這不是應該感到恐慌的事,負面情緒會讓人顯得被動,游偀向來不是一個樂意被其支配的人。她梳理好心緒,又將自己的邏輯理得明明白白,這才從注意到被牽起的手。 “在想什么,這么入迷?”白毛鬼細細親吻游偀的手背,最近他很喜歡和游偀黏在一起,肌膚相貼讓他保持穩定的情緒,在這患得患失的感情里,似乎沒有什么能比這更能帶來安全感。游偀緩緩抽走手,轉而抱上白毛鬼的胳膊,成功撫平他皺起的眉頭。 她沒有直面回答:“猜猜看,這院子里的竹子,是誰種的?” 好生硬的轉移話題方式,游偀心里給自己打叉叉。白毛鬼沒點破她,順著話題:“這里除了你和傀儡,還有其他人嗎?” “還有你啊!”游偀扯著他的胳膊一晃一晃,撅著嘴捏細嗓音故意撒嬌。白毛鬼逗她:“我算人嗎?” 游偀眼珠子轱轆轉,就是不說話。這副模樣他第一次見,只覺得分外可愛。白毛鬼捏住游偀的鼻子,游偀呼吸不暢,錘他一拳,聲音又尖又細:“你干嘛!” 白毛鬼哈哈大笑。游偀醒悟過來,他嘲笑自己撒嬌時聲音跟被人捏住鼻子一般,頓時氣惱,收斂嬌柔做作的小女人姿態,轉身不欲理會他。 眼不見心不煩,腦袋也清醒了。游偀從片刻的曖昧抽身,手置于胸口,試圖讓加速的心跳平靜。這樣做太別扭了,游偀想,既然已經默認共同度過這段時光,就該坦蕩一些,她又是在做什么? 白毛鬼從身后抱住她,仗著身高優勢,把下巴擱在她頭頂磨來磨去,把游偀的頭發磨得一團糟。后背緊貼著他,游偀感受到兩種心跳,它們都在加速,誰也沒落下。幸好,游偀暗自偷笑,又為這種想法感到羞恥。 和白毛鬼在一起,就像是夢想成真。也許這么說不大準確,游偀眼里他屬于另外一個世界,他們之間真的有次元壁,只是穿越打破了這層隔閡。而游偀沒有認可自己在這里的身份,她永遠以第叁人稱視角觀察這里的一切,也不樂意將感情全身心灌注。 這對白毛鬼不公平,但他們并不平等地站在天秤兩端。 要重新考慮回唐的事了。游偀想。 她長嘆口氣,掙脫白毛鬼的懷抱,瞪著他打理自己的頭發。白毛鬼用手梳理游偀的長發,頭頂團著的一坨單單用手打理比較困難,他無意間扯斷幾根,游偀直呼好痛。 表現得有些夸張了,游偀心里做鬼臉。白毛鬼把斷發揉成一團,搓一個小黑球出來,捧在手里滾來滾去。玩膩了,他沖手心吹一口氣,把發團吹得遠遠的。 “覺得無聊嗎?”游偀問。 白毛鬼挑眉,答非所問:“我們之間總是用問句。” 游偀不解,白毛鬼笑了笑,拽著鏈子把游偀拉過來。他牽起游偀的手,指頭輕輕撫摸戒指。白毛鬼順著游偀的話往下說,“接下來要帶我去哪兒呢?” 要把你關起來,然后想想怎么逃跑。 游偀暗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