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鬼等這一刻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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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半月相安無事。 游偀盤算著路上的花銷,自己備了幾個箱匣裝盤纏。她近日總是來往于當鋪和家,把大量的精巧物什當成金銀,總歸是不回再來高麗,游偀甚至考慮將宅邸托人轉賣出去。 是夜,她按約定前往當鋪。劇情在近幾日進展飛快,朝廷勃然大怒于yin亂書生禍亂秩序的行為,下規定執行宵禁,被夜晚籠罩的王都宛若一座死城。高麗人們都被困在家中,有時路過一兩戶人家,還能看見巡視的官兵對里頭的老百姓大打出手。 吸血鬼與人類的矛盾也愈發嚴峻。 礙于日光無法自由行動的吸血鬼,因為夜間游蕩的人越來越少,他們在晚上也鮮有覓食的機會。便有吸血鬼聯合起來,捕食夜巡的官府人馬,或是屠殺一戶戶人家。宮廷急于對付yin亂書生和吸血鬼,苦于人手不足,一時焦頭爛額。人們有時白日出門,被餓極的吸血鬼絞殺,橫死街頭。 久而久之,高麗上上下下人心惶惶,高門大戶招募民間高手,百姓大量購買刀具、木棍以求自保。城里死了幾個夜診醫生后,醫館便早早歇業。病人誤診,孕婦難產,尸體來不及火化,置于炎炎夏日,鼠輩四竄,王都疫病漸起。 高麗人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游偀倒是過得悠哉。高麗王忙于對付國事,連暗派刺殺她的死士也減少了。她過著每天兩點一線,錦衣夜行的生活,除了撞見過幾批追查yin亂書生的官兵,其他也算安逸。 游偀覺得自己就像流連影視城的游客,劇情與她無關,甚至連背景板都算不上。明明身在其中,看著人來人往,大家穿著戲服按照劇本演繹,她卻覺得格格不入,就是一個觀光客。 打亂游偀生活節奏的是一壇珍珠。 雕刻精巧圖案的壇子擺在桌上,一個不請自來的禮物。 游偀令傀儡人打開壇子,從里頭拿出如孩童手腕般大的珍珠,光澤細膩、飽滿豐潤,竟擺滿小半桌。一顆顆圓珠擺列在桌上,說不出的惹人喜愛。游偀接過字條一看,臉色驟變。 她僵著臉把字條撕成碎片,傀儡老老實實把珍珠收斂,封住壇口退至一邊。 高麗王走投無路求助于鬼,希望借助鬼王的力量拿下yin亂書生。鬼近來心情不錯,本不欲理會正焦頭爛額的高麗王,卻耐不住慧玲的央求。 慧玲是世族出身的孩子,她的父兄族人都在宮中為官。如今高麗動蕩不安,他們自然也不好過。她服侍白毛鬼,于慧玲父親而言,這就是里權利最近的地方。他利用慧玲傳達自己的私欲,還妄圖駕馭鬼王,卻是自找死路。 白毛鬼是準備出手的。 也許是鐘意的人類女子險些再度死于他手,又或是出于其他原因,金圣烈近來越來越激進。他聯合幾個人類在宮廷里攪起一波腥風血雨,希望讓宮廷脫離鬼的掌控。無能的高麗王束手無策,他依賴于吸血鬼的絕對力量,又對白毛鬼不能顯現人前而洋洋自得,祈求鬼能助他平穩國運。 維穩不是鬼希望看到的。相反,他樂于見得人類自相殘殺,甚至有意培養野生子系破壞民間秩序。他們越狼狽,鬼收獲越大。鬼早已不滿足囚于地宮,等時機恰當,他會擰斷高麗王的頭,奪回金圣烈占有的力量,沐浴陽光,頭頂天冠。 到那時,他便貴為藩王,借著述職的契機,也可一窺大唐,看看高麗宮廷與唐朝有何不同。 白毛鬼等這一刻許久。 漫長歲月終能抹去個體的志向和愛好。鬼從前是貴族公子,六藝五德四修八雅,端得是謙謙君子。時間洪流讓他忘卻從前一切,變得性情可怖,面目全非。他曾失去常人之所感,凡人之所向,而如今他也找到趁心的玩意。游偀是他的食物,也是他的欲望,她就是他困在黑夜中與外界連接的管子,他從游偀的身體里汲取力量,感受她的情緒,愉悅在次次頂峰從脊骨竄上他的大腦。 他不會讓游偀離開,更見不得游偀刻意抹去記憶忘卻自己,為此,他還親自奉上小小的禮物。 潭中亭涼風習習,鬼體溫不似常人,也不覺得冷。他單著一件臥龍刺繡云紋外袍,褻褲系在腰上,露出精瘦的勁腰和結實的胸膛,這副不倫不類的打扮竟在鬼的俊臉襯托下顯得灑脫不羈。鬼難得閑情雅致,坐在亭中石凳,借著月光烹茶,時不時為自己倒一杯。 暗器直沖面門,鬼兩指捏起茶杯,翻轉間一兜,珍珠滾落在杯里穩穩停在指間。鬼輕晃茶杯,圓潤的珍珠在茶杯里每每險些沖出邊緣,又被他兜回去。 鬼把茶杯置于石桌,大笑:“這珍珠不合你心意么?看來是我送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