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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越先行下水,當(dāng)整個身子都沒入水中時,被夏夜招惹上的熱意一下子就被驅(qū)散得無影無蹤,渾身的毛孔都在愜意歌唱。 他蝶泳游得最好。 岸上的莫冬看著游泳池,那個人的身軀像海豚一樣波浪起伏作鞭狀運動,動作流暢優(yōu)美,帶起的水花激情迸發(fā),像一只飛舞的水蝶。 他犀利劈水,靈活觸壁,連續(xù)幾個來回,剛才還沉寂著的游泳池都被他攪弄得心慌意亂。 等陳越游完第七個來回后,趴在水池邊,抬頭看見莫冬直愣愣地看著他,笑了,露出一排燦白的牙,在明晃晃的燈光下有種讓人頭暈?zāi)垦5哪ЯΓ骸跋聛碛伟。煽粗菍W(xué)不會的。” 說著就伸出濕淋淋的手去拽莫冬的腳,莫冬被他拉得猝不及防,整個人撲進(jìn)了水池。 第15章 整個世界天翻地覆,腳不著地的失重感隨即而來,冰冷的池水涌入他的口鼻,可怖的窒息感緊緊地掐著他的脖子,好像要把他從這個世界生生割裂開。 莫冬瞬間就懵了,理智還沒跟上來,本能就占據(jù)了先鋒,刻在基因里的求生欲讓他的四肢拼命在水中掙扎,活像在油鍋里撲騰的魚。 他在這個突如其來的瀕亡襲擊里才瞬間意識到自己其實并不想死。 死亡不是解脫。腦部神經(jīng)發(fā)出尖銳的警報。 就在他以為黑暗即將要吞沒他的時候,一只健碩的手勾住了他的腰,一用力將他輕輕帶出了水面。他忙緊緊貼著那人的胸膛,拼命咳嗽,大口喘氣,有種劫后余生的后怕。 “這么怕死,還敢去自殺?”耳邊響起一道冷冰冰的聲音。 莫冬剛體驗了把溺水的恐怖,整個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是憑本能緊緊抓著這根救命稻草。 陳越看著那人渾身狼狽,抖得跟鵪鶉似的,這些天一直積壓的怒氣終于消散了些,隨即后悔起自己剛才的沖動,見他嗆水嗆得厲害,想伸手去拍他的背給他順氣,然而莫冬被嚇得緊纏住了他的手臂,幾乎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了。 莫冬再瘦,也是一個成年男性,再加上這個月陳越有意的進(jìn)補,長了些rou,他這么一掛,陳越覺得自己的手臂都要斷了。 他只好無奈道:“池水都沒過你的肩,怎么嚇成這樣,站起來不就好了嘛。還有,能松手嗎,脖子被你勒斷了都。” 莫冬才回過神來,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掙扎時胡亂抓到了陳越脖子上的黑繩鏈,忙松開手,在水里站穩(wěn)了,退出幾步拉出安全距離,低頭道歉:“對不起。” 陳越真的是哭笑不得:“我把你拉下水,你還要給我道歉?” 莫冬不知道應(yīng)當(dāng)作何反應(yīng),只好“哦”了一聲,聽見陳越噗嗤的一聲笑,愈發(fā)窘迫起來。 陳越也不逗莫冬了,開始著手教他。 “現(xiàn)在我們先練習(xí)吐氣。雙手伸直,抓住扶梯,彎腰,水要沒過頭部,吐氣20秒,對,就這樣。……很好,再來幾次。” 莫冬沉頭入水,立馬被一擁而上的水潮包裹住,那人的聲音漸漸遠(yuǎn)去,耳邊充斥著咕嚕咕嚕的一連水泡浮動聲音,滿眼都是鋪天蓋地的湛藍(lán),整個世界都被隔離開了。 剛下水時他還覺得冷,現(xiàn)在卻覺得周圍的水溫上升了不少,甚至有點熱。 十分鐘后,陳越見他練習(xí)得差不多了,想抬手拍拍他的背讓他停下來,但手剛一接觸到莫冬的背,指腹的神經(jīng)末梢就傳來的溫?zé)峁饣|感讓他心緒紊亂。 他移目過去,那人窄瘦腰肩上的一大片瑩潤白皙的肌膚被水浸透得光潔透亮,那些傷痕早已愈合,甚至連紅印也沒有留下,好一塊剔透無暇的和田玉。 那條纖細(xì)優(yōu)美的脊柱溝蓄了些水,被頭頂?shù)臒艄庖徽眨贼缘牟y晃了他一眼。 莫冬察覺到背上的異樣,抬身出水,取下泳鏡,轉(zhuǎn)頭向后看去,陳越頓時僵住了身。 他剛從水里出來,斷斷續(xù)續(xù)的水順流而下,在眉弓前形成兩道小水簾,濃密長翹的睫羽下的那雙黑潤沉默的眼睛,隔著朦朧水霧無知無覺地向他看來。看似干凈的眼眸里卻藏了個深不見底攝魂奪魄的黑洞,一秒就要把人連rou帶骨地吸走。 陳越手忙腳亂地移開目光,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可可以了,接下來……練習(xí)一下漂浮。” 十分鐘后。 “莫冬,你,你先繼續(xù)練,我在岸上看著。”陳越鎮(zhèn)定地說完后,幾乎是逃跑似的竄上了岸。 室內(nèi)泳池的光白得通透,把周圍的一切都暴露得一覽無余。 陳越坐在休息椅上,聽著池里嘩啦啦的水聲,他的目光躲躲閃閃斷斷續(xù)續(xù)地時不時落在水池里那人白長筆直的雙腿上。 他拿過一旁的白桃冰鎮(zhèn)汽水,一口氣灌了大半,冰冷的液體順著食道一路鎮(zhèn)壓著體內(nèi)那股莫名其妙的躁動。他深呼一口氣,用力甩了甩頭,好像要擺脫什么可怕的東西。 后半場,莫冬明顯感覺到陳越的心不在焉,以為他累了,便說:“我們回去吧,很晚了。” 陳越根本不敢看他,吶吶應(yīng)了聲:“好。” 一回到家,他就對身后的人含糊地說了句:“早點休息。”就如蒙大赦般急匆匆地奔回房間。 門一關(guān)上,渾身的緊繃的肌rou甫一放松,他就癱坐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看著褲子上面撐起的小帳篷。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一定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