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普賢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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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眼中涌出濃郁的不解,還有一絲恐懼。 為何如來口口聲聲說文殊菩薩嫌疑最大,可是卻讓自己叫來普賢菩薩? 可他還是沒有發問,甚至沒有一絲猶豫,依舊是恭敬道:“弟子遵命。” 太白直起身來,看向如來的兩眼中是死心塌地的忠心。 太白對著如來一臉恭敬的笑笑,緩緩轉過身去,腳步沉穩的走下山頂。 如來臉色平靜的看著太白走下山去的背影,目光中閃過一絲復雜。 沒人知道他在這一刻想些什么。 ………… 片刻后,太白領著身后的普賢菩薩,一步步重新走向靈山山頂。 普賢菩薩倒是一臉坦然,太白已經告訴他了太白與如來之間的對話和找他來的緣由。 普賢菩薩一副坦然的大步隨著太白走上山頂。 當看到已經站在山頂上等著太白和普賢的兩道身影的時候,太白神色一愣,眉頭不由的微微皺起。 如來和文殊菩薩已是站在那里,兩人并肩而立,皆是一臉微笑,似是正在說什么事情。 沒有絲毫的對于即將發生的事情的緊張之感。 太白心中不解更甚。 為何如來已經知道文殊被菩提拉攏的嫌疑最大,卻依舊與文殊說說笑笑? 太白回頭看了普賢菩薩一眼,只見菩薩菩薩依舊滿是坦然之色,只是看向文殊菩薩的兩眼之中一片冰冷。 “都來了,那就過來說說話吧。”如來看了兩人一眼,呵呵笑道。 很是和藹。 太白和普賢菩薩紛紛應了一聲,走上前去。 如來和文殊菩薩也收起臉上的笑容。 四人之間竟是安靜下來。 片刻后,如來咳嗽一聲,臉色嚴肅起來,聲音低沉道:“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菩提會不會還留下一些人,在西天靈山上……你們估計也猜到了,我正在查。” 文殊和普賢都點了點頭,神色同樣嚴肅起來。 如來緩緩道:“一般來說,菩提留下來的人,不會很多,甚至可能只有一個……但是,他留下來的眼線,在西天靈山上的地位絕對不低。” 文殊菩薩點了點頭,一臉謹慎的說道:“之前我也想到過這一點,菩提絕對會留下人。但是留的多了,很可能會驚動我們。留下的人也必然在西天靈山上,有一定的地位,因為若是沒有地位的小佛,也接觸不到西天靈山的核心,起不到作用,那樣菩提還不如不留他。” 文殊菩薩臉色忽然低沉下去,冷聲道:“西天靈山之內,只有三個人最有可能。” 文殊菩薩說完,轉頭看了看普賢菩薩和太白。 普賢菩薩臉色同樣陰沉下去。 他平日里性子老實,可是不代表他很蠢。 這些事情他之前沒想過,可是一聽之下,他已經弄得清清楚楚。 如來呵呵笑了起來,點點頭,目光很是欣慰的看向文殊菩薩。 “文殊,那你說,誰的嫌疑最大?”如來笑道。 文殊菩薩兩眼冰冷的看向太白,聲音平靜道:“首先是太白,他性子本就飄忽不定,當年就是天庭的叛徒。” “其次……是我,我太過聰慧。” “最后,就是最老實本分,力行成佛的普賢了。” 文殊朝著普賢笑笑。 如來點了點頭。 “關于太白,我已經可以確認,他不是菩提手下,他對我佛門很忠心。天庭一事也不怪他……棄暗投明罷了。” 如來淡淡說道,拍了拍太白肩膀。 太白一臉恭敬感激的笑笑。 “然后,我讓他去查你們兩個了……”如來淡淡道。 普賢菩薩已經從太白那里得知這件事情的緣由,此時并不吃驚。倒是文殊菩薩神色一愣。 “文殊,太白查來的結果,與你的推測一般,你們二人之中,你的嫌疑最大。” 如來兩眼看著文殊菩薩淡淡說道,臉上表情平靜無比,說不上喜怒。 就如同說一件小事一般。 文殊菩薩臉色瞬間蒼白,兩眼圓睜,似是不敢置信一般愣在那兒。 “什、什么?” 文殊菩薩一臉茫然。 如來轉頭看向太白。 “太白,你之前不是跟本座說證據確鑿嗎?拿出來罷,也好當面把這件事情說清楚。” 太白聲音低沉的應了一聲,從懷里取出幾封書信,彎腰遞給太白。 如來沒有看到太白復雜的臉色。 如來借過書信,隨意打開瀏覽。雖然書信已是有些時候了,其上字跡中滯留的佛氣卻依舊清晰無比。 到了他們這種層次,提筆之間往往會或多或少的留下佛氣,無法避免。 如來看著那幾封信,呵呵笑了起來。 “果然是我那個師兄的字跡啊……這里還有一封文殊你寫給我那個師兄的信,看上面的佛氣,好像是最近寫出的,還未寄出去吧?” 如來笑意吟吟的舉著那幾封信紙,問向臉色冰寒的文殊菩薩。 文殊菩薩沒有開口解釋什么。 因為解釋什么都沒用。 文殊菩薩只是淡淡開口道:“是我的字跡和佛氣,別人是無法偽造的。但……這信我從未見過,也從未寫過,我也不去爭辯什么,佛祖你可信可不信。” 如來點了點頭。 如來低頭,照著手中那封文殊寫給菩提的信,一字一字的念了出來。 “菩提祖師,弟子近日得知如來將會調查我和普賢二人,還請菩提祖師為弟子做好準備應對,最好能夠將禍水引到普賢身上。” “……若實在勉強,弟子愿退出靈山,與彌勒佛一同跟隨菩提祖師。” 如來念完,不說話了,只是靜靜地看著文殊菩薩。 普賢菩薩反倒是面色平靜,沒有一絲怒意,哪怕文殊在信中提到了禍水東引,他也仿佛絲毫沒有介意。 如來只是笑道:“我且不管這些信你見沒見過,也不管是不是你寫的。” “我只問你,這信上是不是你的字跡和佛氣?” 文殊菩薩點了點頭。 如來聲音忽然變得冰冷,一臉陰沉的說道:“所以普賢,你得死。” 文殊菩薩再次愣在原地,普賢菩薩只是一臉平靜的點了點頭。 文殊菩薩看向如來的眼中滿是不解,太白眼中同樣也滿是不解。 如來呵呵笑了起來,一臉欣慰道:“普賢,你不問問本座,或者解釋解釋?” “佛祖心意已決,貧僧無論如何解釋也無用。”普賢依舊一臉坦然。 “而且貧僧也不必知道佛祖您為何如此決定,只需知道您的決定便好。” 普賢忽然笑了起來。 “其實今日局面,我早就知道了,之前有人便跟貧僧說過,貧僧注定會有這一天。” 普賢說完,安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如來。 他這一句話,比什么解釋都好。 然而如來還是面無表情的淡淡說道:“好。” 普賢眼中光芒終于黯淡下去,緩緩呼出一口氣,臉上掛起一絲無奈的微笑。 下一瞬,普賢一身修為轟然涌動,佛光乍起,如山崩海嘯的靈力席卷鋪展,幾乎欲要壓碎空間。 西天靈山之上,菩薩顯威。 然而如來卻沒有絲毫反應,只是靜靜看著他。 普賢一掌猛地拍出。 拍在了自己的額頭。 靈力涌動、佛光佛氣繚繞的天地間,裊裊的誦經梵音不再。 普賢菩薩,身死道消。 文殊菩薩看著倒在地上、七竅流血已經死去的普賢菩薩,緩緩嘆了口氣,面容悲憫,眼中絲是有所不滿。 “文殊,你可不滿?”如來呵呵笑道。 文殊看了看普賢菩薩身下的白玉石板,冷聲道:“地板被弄臟了。” 鮮血不斷自七竅中涌出,普賢菩薩身下血泊閃爍金色佛光,染紅了白玉石板。 如來緩緩嘆了口氣,揮了揮手,聲音略顯沙啞道:“文殊,此事……你先回去吧。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文殊菩薩什么也沒說,緩緩轉過身去,面色平靜的朝山下走去。 就在即將走上下山的臺階的時候,文殊菩薩腳步微停。 “多謝佛祖。” 文殊菩薩聲音微微顫抖,死死壓抑著一絲恐懼。 他知道,方才死的,差一點就是自己。 因為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自己,所有的嫌疑,都是自己。 至于為什么沒死,他也不知道如來是如何想的。 他只需知道,普賢死了,自己沒死。這就可以了。 文殊菩薩走下山去。 如來看著邁步朝山下走去的文殊菩薩,呵呵笑道:“不必謝我,要謝……就去謝那個菩提吧。” 一時之間,靈山之巔只剩下如來和太白兩人,哦,對了,還有那個倒在地上、已經冰涼的普賢菩薩。 一片寂靜,氣氛很是詭異。 原來菩薩死后,其實就跟凡人死后是一個德行。 太白看著倒在自己面前的普賢菩薩,心思復雜的默默想道。 待到文殊菩薩下山走遠,如來這才緩緩嘆了口氣。 “太白,你是不是想問本座,為何本座非但不怪罪嫌疑最大、所有證據都指向他的文殊菩薩,反而讓普賢菩薩自行了斷?” 如來聲音干澀,眼中神色復雜無比。 他的目光遙遙看向三千世界中的一個角落。 他能感應到,那里也有一雙相同的目光,正遙遙看向自己。 【正文三千多字~兄弟們我出去逛個街去咯~今天~撤啦!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