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桃花醉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重奪、竹馬入侵指南、不言而諭、木葉之旗木家的快樂風男、愛人每天都在自己虐自己、塵囂
太白? 我看著眼前越發(fā)模糊的人影,終于是堅持不住,昏了過去。 ………… 夢里,桃園子。 夕陽,桃樹。 一個白衣仙人在樹下盤膝而坐,看著那天邊夕陽,不時飲一口酒。 我蹲在樹上,吃著桃子。 “太白,你丫會用桃子釀酒嗎?”我看著那喝的正歡的太白,有些好奇。 太白笑著看我一眼,點點頭。 “那是自然。改天我?guī)湍汜剝蓧一ㄡ劊屇愫湍亲舷枷勺雍煤脟L嘗。” 我臉上紅了一絲,只是隱在猴毛下面,看不出來。我說太白你丫咋這么仗義。 太白沉默了,許久,嘆了口氣。 “猴子,這整個天庭之中,只有你會陪我喝酒,一心只想求我釀酒。” 我見太白眼中,第一次出現(xiàn)悲傷。 “時候不早了,我得去趟四御那里,玉帝有旨,我得去跑一趟腿。”太白說完,飲盡杯中余酒,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 臨走,還不忘從我這兒順走幾個桃子。 我看著太白急匆匆走出桃園子的身影,有些發(fā)呆。卻忽然感覺有人叫我。 “猴子,醒醒。” 一道溫潤的聲音傳入。 我猛地睜開眼,卻見自己正躺在一處房間之中,似是客棧。面前,站著一個手持玉如意的白衣小仙。 太白。 “你……”我遲疑不定。 太白哈哈笑笑,拍了拍我的肩膀。 “猴子老弟,自南天門大戰(zhàn)一別,好久不見。看來你終于尋回了記憶,上次見你可還是渾渾噩噩認不出我。” 我想起他滿臉不愿搖著旗子的樣子,只得苦笑。 “與你同行的那幾人,都被我送到了隔壁客房。倒是都喝醉了,那酒可還好喝?”太白笑著問我。 我點點頭。 太白嘆了口氣,說這桃花釀本就是給你這猴子釀的,卻已經(jīng)釀了百年,今天,也算是讓你嘗了。 我想起之前喝的那熟悉的酒香,其內(nèi)隱隱藏著桃花清香,恍然大悟。 “對了,樓至和南尼呢?”我想起太白上次現(xiàn)身時,帶著兩個來抓我的佛。 太白忽然面色一寒,頓了一頓。 “上次一別之后,樓至便趁著南尼重傷殺了他,吞了他的舍利增長功力。” 只是太白目光中,帶著些隱瞞。 我哦了一聲,說這樓至倒是心狠,竟對自己人下手。我見太白神態(tài)卻有些躲閃,好不自然,我卻也沒往心里去,只以為太白對我愧疚。 我說太白,你也不必愧疚,你只是個跑腿兒的,那樓至和南尼來對付我,你還偷偷暗中幫我,這已經(jīng)是對我有大恩了。 太白點點頭。 然后我們兩人就各自分開之后的境遇,互相討論了一番。 這太白如今在天庭竟是如魚得水,隱隱有成為玉帝面前紅人的形勢,與之前的窘迫截然相反。 只是我見太白的臉上,卻沒了當年的傲氣與輕蔑。 他的眼中,多了一絲狂熱與貪婪。 我心里隱隱有些不對勁。 “太白,你……不是看不上那些神仙嗎?聽你說,怎么好像和他們打得火熱?”我直直的看著太白,有些疑惑。 太白呵呵笑笑,笑容有些陰冷。 “猴子,你是我唯一的朋友。當年,他們把你打的魂飛魄散,我搖著旗子,卻一一記在心里。” “你是個漢子,想憑一己之力來挑戰(zhàn)天庭。可是,也正是你的下場,讓我明白,武力終究是無法打敗天庭。” 太白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將房間的窗戶打開。 外面,陽光正好,如道道金光。 “我,要爬上高位。” 太白沐浴在陽光下,伸出手拖住一片光華。 “我,要毀了天庭。” 聲音冰冷。 我愣在那里。 我覺得,太白沒變,還是那個一身傲骨,蔑視群仙的小仙。 可是,我卻又覺得太白變了…… 太白看我發(fā)呆,便朝我笑笑。 “悟空,說到底你也只不過是只猴子,心思簡單,不懂天庭的諸多事情。那些人,明爭暗斗,誰不是為了位列仙班,誰不是為了手握實權。” “都說這神仙眼中無名利,說得好聽。你讓太上老君去看個桃園子試試,你讓玉皇大帝去當個弼馬溫試試。那些神仙,算的比誰都清楚。” “我,和他們不一樣。我上位,是為了毀了天庭,摔碎那無數(shù)仙家爭奪的三界大印……” 我且看他們爭什么。 太白站在窗前,背后,是一片陽光。 那一身白衣,在陽光下,閃著陣陣光芒。 我看著太白,嘴角輕笑。 “你這太白,心思真多……也罷,祝你成功。”我嬉笑道。 太白呵呵笑笑,見我臉上又出現(xiàn)了些許猶豫,便再開口問我怎么了。 我臉上猶豫更深,支支吾吾許久,終于是小心翼翼的問了出來。 “太白,你手中……可有紫霞化作的妖鳳?那樓至佛將我打昏,把她抓走了,那時你不在……” 我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懷疑自己的朋友有些不太地道。 太白一愣,眉頭微皺,似乎在思索著什么,許久,輕笑出聲。 “哈哈,你這猴子,你是在懷疑我把紫霞拿捏在手里。怎么可能,咱倆可是朋友,要不是你說這事兒,我都不知道樓至竟然做出這種無恥之事。” 短短幾句話,說的我面帶羞赧。 “這樓至心狠手辣,這不地道的事,也就只有他能干出來了。” “猴子,你也別急,等我回去,就去問問樓至,若是他還沒交給佛祖,我便盡力保紫霞出來。” 太白安慰我,順路還罵了幾句樓至。 我心中微暖,點了點頭,從床上下來,抱拳說了聲多謝。 太白揮了揮衣袖。 “猴子,我走了。對了,下次見面,幫我個事情。” 我問什么事情? 太白卻不告訴我,只是說下次見面再說。 “對了,猴子,這酒店樓下還有個熟人呢,你應該認識,進來時你還見過了。” 太白臨出門又加了一句。 “誰?”我聞言一愣,仔細回想了片刻卻并沒在門前見過什么熟人,當下心中有些不解,便撓著頭問。 太白微微笑笑,徐徐說出三個字,便快速離去。 劍,逍,遙。 我愣在原地。 劍逍遙,不是死了嗎? 我還記得,白骨夫婦告訴我,那劍逍遙被打入昆侖禁地之后,又不知死活的為妖說了幾句話,然后就被三清道教掌教天法真人處死了。 怎么,太白會說劍逍遙在樓下,我還見了他? 我心中一動,到隔壁將正在呼呼大睡的師父與狼人喊醒,帶著醉眼朦朧的兩人一同快步向酒店一樓走去。 酒店一樓,依舊人聲鼎沸。 我揮手招來小二,想打聽一下,卻發(fā)現(xiàn)小二的面孔與之前不同,這才明白之前怕是那太白金星使得障眼法好引我過來,又自己扮作小二,給我上百年仙酒來灌醉我。 見小二換了人,我也只好放棄打聽的念頭,自己在大廳中一個人一個人的看過去。 卻見眾多食客,盡皆不是劍逍遙。 我心說劍逍遙可能走了罷,要不就是太白逗我玩兒呢。 這般想著,我卻不經(jīng)意朝門外掃了一眼,然后,猛地呆住,隨即一抹震驚出現(xiàn)在臉上,一張嘴長得老大。 門外,之前見過的那個乞丐坐在那里。 他直直看著我的雙眼,很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