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傻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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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晚,我和小玉找了一家客棧,要了一間雙人房,我和小玉一人一張床在房間兩頭。 房間中,燭光昏黃,不停閃爍。 小玉在房間那頭的床上翻來覆去的打滾,開始和我沒話找話。 “猴子,你下午給書生說的那些,是真的嗎?” 我點點頭,嗯了一聲。 小玉倒是很是吃驚,訥訥的看了我?guī)籽邸?/br> 許久,才皺眉問我:“你這猴子,說是齊天大圣,卻沒啥多大本事呢?” 我說我就一天地石猴,那如來和西天眾佛修煉了不知多少歲月,我哪兒能一出來就草天日地。 更何況地煞七十二變本就是七十二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神通,若不是我當(dāng)年仗著天生神力還有那金箍棒神威,怕是連如來身邊都近不了。 小玉點點頭,說聲也是。 “那紫霞她……” 小玉小心翼翼的問我。 我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腦袋的猴毛。 許久,我才緩緩握緊拳頭。 “我,會找回紫霞的。” 小玉點點頭,又問了我最后一個問題。 “我看那書生呆頭呆腦,很是老實,像是被人欺負慣了一般。猴子你說,那書生明天會來嗎?” 我輕聲笑笑。 書生一定會來。 因為,他是我?guī)煾浮?/br> ………… 第二天早上,我好不容易才把小玉叫醒,讓她下去吃早飯。 這小玉也是真不拿我當(dāng)外人,或者是心思單純。明明十五六歲都開始發(fā)育了,晚上睡覺竟然還脫了衣服鉆進被子里。 早上我看到她睡夢中露出的肌膚,弄得我很是尷尬。 “快洗完臉,一會我?guī)愠鋈コ詵|西。” 我一臉無奈的坐在凳子上催促小玉。 許久,我和小玉終于是坐在了樓下的早點攤子上,吃了幾個包子。 我見街上大部分人面色都帶著幾分喜意,街邊不是有幾人笑著討論什么。 隔壁桌,三兩個漢子正在一臉喜色的吃早飯,一邊大聲講話。 “昨晚,那縣令一家二十三口全被殺死在衙中。這等狗官,當(dāng)真是蒼天有眼。” “對,我聽說,是那江流兒干的。” “哈哈,那傻子,竟是真的親手給他爹報仇了。可惜了,盡管是個狗官,可卻依舊是個官。如今那江流兒下落不明,怕是以后要躲躲藏藏的過一生了。” 我心里一動。 我想起,昨天我在院子里看到的那柄放在角落的匕首。 寒光閃閃。 吃過早飯,我和小玉回到客棧收拾東西。 東西還沒收拾好,卻聽到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我心里一動,已知來人是誰,忍不住呵呵笑笑。 “師父,進來吧。” 我話音未落,書生推門而入。 那書生,之前的落魄樣子已經(jīng)不見,身上紫衫短袖,露出了孔武有力的胳膊,肌rou發(fā)達。 我心說這書生平日文質(zhì)彬彬,沒想到肌rou比我都發(fā)達。 不愧是師父轉(zhuǎn)世。 “師父,你之前不是……”我有些遲疑。 書生呵呵笑笑,低頭啐了口痰。 “我讀那狗屁詩書,畏畏縮縮,好不痛快。” “從此之后,有人惹我,殺了便是。” 一臉霸氣。 我聽這話有些耳熟,似乎師父以前這么說過。 我說師父你想起來了? 師父搖了搖頭。 我說沒事,師父,等著我?guī)慊睾陲L(fēng)山頭,讓白骨夫人幫你檢查檢查。 書生眼睛一亮,張嘴就問。 “那白骨夫人好看嗎?” 我看著一臉向往的師父,有些無語的撇撇嘴。 這書生絕對是師父,錯不了。 就這樣還是沒記憶,要是有了那些記憶,恢復(fù)了神通,怕是又得滿山抓女妖怪。 ………… 我租了兩匹快馬,帶著小玉和師父一路向黑風(fēng)山趕去。 一路上,我看著那眼神時常迷茫的書生,忍不住心中喜悅。 我說師父,你如今記憶沒恢復(fù),當(dāng)年那身本事恢復(fù)了嗎? 書生撓撓頭。 “什么本事?” 我說沒事。 看來,師父那些本事也沒有恢復(fù)。 當(dāng)年師父十世金蟬,佛法精深更是神通無數(shù),一身修為驚天動地,就連那如來佛祖都拿他有些無奈。 可惜…… 世間輪回,因果循環(huán)。 我看著在前面騎著馬哈哈大笑的書生,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又想起一件事,我說師父,你之前說,你看所有人,頭上都有金箍,唯獨我顏色不一樣…… 師父點點頭。 我哦了一聲,記在心里。 師父又說了一句。 “那金箍上,寫著兩個字。” “天命” ………… 晚上時分,我和師父小玉已經(jīng)趕到了黑風(fēng)山頭。 狼人慘叫聲依舊圍繞在山間。 白骨夫婦早已在寨子門口等待多時,見我?guī)Щ匾粋€書生,心下了然,知曉這便是我尋回的師父。 我還未下馬,白骨夫人湊上來,低聲問我。 “大圣,情況怎樣?” 我看了看那正一臉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書生,嘆了口氣。 “當(dāng)年那半碗孟婆湯,讓他失了記憶……白骨你精通魂魄一事,幫我看一下吧。” 白骨夫人點點頭,一旁的白胖公子也安慰了我?guī)拙洌屛也槐負?dān)心。 我點了點頭,翻身下了馬,帶著小玉和書生進了寨子。 寨中華宅,廚房之中,飄出道道香氣。 書生流著口水,眼巴巴看著廚房那邊。 我說師父,你先別光想著吃,咋還有正事要辦。 說完,我拉著師父,跟著白骨夫婦一同走入地下密室。 “潑猴,放開為師,為師要吃大酒,兩斤!” 書生裝模作樣的撒潑打滾。 真像當(dāng)年的那個和尚。 我拉著師父,好不容易把他拖到了密室中。 師父如今沒了修為神通,只是個比較力氣大的凡人,自然拽不過我。 白骨夫人讓師父盤膝坐好,師父許是見白骨夫人貌美,竟是開開心心一口答應(yīng),嘿嘿樂著安靜坐好。 我心說早知道這樣就不用我辛辛苦苦拽你下來了,讓白骨夫人說句話就好了。 白骨夫人盤膝坐在書生背后,伸出兩掌拍在師父背上,嘴里吐出一道白氣,在空中盤旋一周后從師父鼻間進入。 片刻后,師父面色痛苦,似乎忍受疼痛一般。 白骨夫人眉間微皺,也很是糾結(jié)的樣子。 許久,白氣自師父鼻間飛出,回到了白骨夫人體內(nèi)。 白骨夫人徐徐呼出口氣,兩手收回,睜開了雙眼。 我連忙詢問師父如今怎樣,記憶能否恢復(fù)。 白骨夫人擺了擺手止住我,俏眉微微皺起。 “很奇怪……” 沉吟一聲,白骨夫人手掌一揮,師父身上浮現(xiàn)出一個身影。 身形模糊,卻隱約可見是一個拄著禪杖的光頭僧人,身穿白袍,微微低頭站在那里。 “妖僧大人的地魂模糊。那半碗孟婆湯并未滅掉記憶,只是使地魂蒙塵,想不起來而已。” “這樣的話,還有一絲生機。” 我點點頭,心里暗喜。 我忽然對地藏一陣感激,這次倒是多虧了地藏相助。 白骨夫人卻又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只是這絲生機,我卻不知如何把握,接下來這段時間,我好好給妖僧大人檢查一下吧。” 我點點頭,說聲多謝。 師父撓著頭一臉茫然地站了起來,愣愣出聲:“那,能吃飯了嗎,我餓了,要喝大酒。” 我無奈的打開密室門,師父蹦跳著沖了出去。 是夜,晚宴通宵。 紅燈下,我和師父杯酒不停,觥籌交錯。 師父沒由來的特別歡脫,豪氣大發(fā),竟是一杯接著一杯將我灌醉,又把自己灌醉。 醉酒朦朧中,我趴在桌上,看著師父也趴在桌上直直看著我。 “傻x。” 師父低語喃喃,伸出一只手揉了揉我的猴毛。 我流下眼淚。 不多時,師父打起了呼嚕。我也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