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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之前都是封野幫我,這次能幫上他的忙,我也很開心。”洛韞不好意思道。 “再說我母親和meimei去D國那邊也多虧了你們。” “沒什么,那件事對小野爸爸來說很簡單。”凌意雪說,“你決定好了這幾天都要陪著小野嗎?” 被問到這個,洛韞臉熱,總覺得談個戀愛,不知不覺家長都見了,接下來還要住封野家里。 凌意雪看出他的窘迫,笑了兩聲,不再深問。 “這兩天你有什么需要,盡管給家里阿姨說,我和他爸爸輪流呆在家里,千萬別跟我們客氣。” 很快就到了,進了小區(qū),車開了挺長一段時間,最后在一處大鐵門前停下。 還沒下車,洛韞就發(fā)現(xiàn)大門附近栽種的月季花都不見了,反而是換成了梔子花。 花期將至,一朵朵純白的梔子花含苞待放,看上去這兩三天就能完全綻放。 洛韞嗅到清清淺淺的花香,隨著清風吹拂來,馥郁芬芳。 “上回小野說想在家里種梔子花,那排都是最近移栽過來的,湊巧的話,這兩天就能花開。” 凌意雪的目光略帶調侃和笑意。 洛韞被他看得面紅耳赤,好半天才磕磕巴巴回:“......哦,這樣啊。” 下車前,凌醫(yī)生突然叫住他:“對了,忘記給你說,封野剛在回來的路上已經醒了。” “嘴里念叨著你。”說到這凌意雪頓了下,“可能是我聽錯了吧,他好像在說什么不守承諾。” 洛韞:“......” 打了麻醉這么快就醒了嗎? 他之前在教室是不是說了什么。 好像是給封野承諾,醒來的第一眼就能看見他。 危!!! *** 洛韞上樓,推開門,一進去就踩到一片柔軟。 剛才上樓時凌醫(yī)生給他說,為了防止封野亂打亂砸,室內的桌椅床,但凡有鋒利的棱角都包上了軟墊,地面也鋪了毯子。 他輕輕地關上門,為了不踩臟雪白的地毯,脫了鞋,把鞋放在門口。 房間很大,越往里走,小薄荷味越濃烈,能從信息素里捕捉到封野絲絲煩悶、無處發(fā)泄的暴躁。 洛韞咽了咽口水,突然有點害怕。 一會封野該不會把他摁地上使勁欺負,怪他沒在他醒過來的第一時間陪他吧。 應該......不會吧。 臥室門前,洛韞喉結輕滾,門縫透著黯淡的光亮,里面好像沒有開頂燈。 透著門縫,他都能嗅到封野強勢的信息素,是大自然草木的味道,很好聞。 推門的一瞬,他一眼就看到坐在地毯上,靠著床邊的封野。 聽見他的動靜,男生側目,只開了床頭的小燈,昏黃的燈光打在他筆挺的鼻梁上,將他臉部輪廓一分為二,一半隱在暗色中,另一半分明深刻。 “你不是答應了我。”封野嗓音沉沉的,頓了頓又道:“可我醒來沒看見你......” 隔著老遠,洛韞都能聽到他語氣里的委屈。 正想說點什么,他看見一點紅色光亮,位置在封野的手上,準確說,是他食指和中指間。 男生屈著腿,手腕搭在膝蓋上,修長的手指夾著煙,淡淡的煙霧往上飄。 洛韞走過去,“很久沒看見你抽煙了。” “你說這個?”封野垂眸,下頜的線條干凈鋒利,他緩緩吸了口,半瞇著眼睛吐了口氣。 “抱歉,實在是太難受了。” 見洛韞過來了,他抬手摁滅煙,扔進煙灰缸里。 “我知道你不喜歡煙的味道,我平時不會抽的,就這么一次。” 他目光落在洛韞腳上,少年沒穿鞋,襪口短,露出一小截細白的腳腕,一只手就能輕易握住。 才分開不久,心情就躁得不行,他想念洛韞,少年任何時候都是香的,干干凈凈的梔子花香,清甜不膩,是門外種植的梔子花不能比的。 洛韞蹲下身,眼睛恰好和封野對上:“我不會怪你這個。” 一靠近,封野想念很久的味道最大限度地擴散,牽起洛韞的手腕,他不打招呼地把人拉到懷里。 這么一撞,洛韞纖薄的背脊撞到封野胸膛上,有點痛,被封野揉了好幾下,這才緩過勁。 “你干什么啊?”洛韞問他。 “我能干什么啊?”封野懶洋洋地圈住洛韞,少年四肢纖長,乖乖地仍由他抱著。 他喜歡這個姿勢,這樣能完完全全摟住洛韞。 從見到洛韞的第一面起,灰暗的天空好像有了色彩。 他躺在破舊沙發(fā)上,渾身被雨水淋得濕漉漉的,身上沾滿腐朽和潮濕的味道。 少年的眼睛很干凈,眸底一點雜色也沒有。 見到他的第一面,他的心跳律動就變得奇怪。 猛地那么一下,不聽使喚,有點酸麻,眼皮都跟著燙起來,這種感覺很陌生,又很讓人入迷。 他藏起那份奇怪,冷漠地拒絕洛韞的好心,卻又忍不住期待,期待著少年會再來。 很久的后來,他才從書上找到一個詞。 當初的感覺,原來叫心動。 他見洛韞的第一面,就心動了。 *** 兩人抱了很久,那點信息素卻并不能讓封野滿足。 相反,洛韞身上清甜的信息素像勾子,勾中易感期的苗頭,扯出越來越多的,絲絲縷縷的欲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