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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發(fā)現(xiàn)他不對勁的是封野。 他見洛韞把雙手放在桌面下鼓搗什么,環(huán)境昏暗,封野湊近垂眸一看,洛韞指尖覆在西裝褲腰間動了好幾下。 封野蹙眉,捏著他手腕,湊近耳語:“在干什么?” 似乎覺得害羞,洛韞用很輕的聲音說:“我想上廁所,摸不到皮帶。” 封野呼吸一滯。 挪開洛韞的手,哪里有什么皮帶,他穿的西裝褲腰圍貼合度剛剛好,前面只有一枚紐扣以及......銀色的拉鏈。 “你醉了?”封野抬手往洛韞眼前晃了晃,稍微起身把人扶穩(wěn),讓洛韞身體大半重量靠在自己身上。 蘇濃剛揭開自己的骰盅:“班長,該你搖了。” “嗯......”洛韞停頓兩秒,伸手就想要去摸桌面上的骰盅。 “他醉了,暫時不來了。”封野拉回他的手,洛韞嘟著嘴抗議,嗓子里漾出幾聲不滿的輕哼。 “我想去上廁所,難受。”嗓音顯得有些委屈。 “醉了,看上去沒醉啊?”張?zhí)旌幼罂从铱矗瑢嵲诳床怀雎屙y哪里醉了,琥珀色眼睛也清明得很。 “班長,你喜歡誰?”張?zhí)旌有ξ貑柫司洹?/br> 還沒等洛韞回答,封野朝他看過來,眼神里一點溫度也不帶。 張?zhí)旌恿ⅠR慫了:“開玩笑,開玩笑。” 此時,蘇濃也發(fā)現(xiàn)洛韞的不對勁,表面上看不出來有什么變化,反應卻好像慢吞吞的。 “這是幾?”他比著手指放到洛韞眼前。 洛韞咽了咽口水,一字一句地說:“這是——耶!” 蘇濃驚訝:“還真醉了啊?” “畢竟我們都喝了這么多了。”上官毅道。 封野摟著他的腰起身:“我?guī)ド蠋銈兿韧妗!?/br> 把人攬腰扶起來,封野才發(fā)現(xiàn)洛韞醉得不清,眼尾被酒意染紅,路都站不穩(wěn)般晃晃悠悠。 他趴在封野肩上,用臉蛋去蹭,嘴唇一張一合道:“我喜歡......” 以為他要說什么重要的事情,封野湊近耳朵:“什么?” 喜歡的味道充盈鼻腔,洛韞定定看著對方的耳廓,唇貼在他耳骨上:“我說,我喜歡封野。” 封野腳步不由得頓了一下,凌冽的眉宇間透出點笑意。 還不等他多高興幾秒。 又聽見洛韞帶著哭腔說:“要憋不住了......快點。” 衛(wèi)生間里燈光亮堂,空氣中隱隱是檀香的味道,地面深灰色的大理石光可鑒人。 封野把他扶到最里面的隔間,跟著進去,關門。 “上吧。”他說。 洛韞垂頭看了幾秒,又扯了好幾下褲腰,道:“解不開......” 他抬起頭,一雙仿若被水洗過的清澈眼眸看著封野,拉了拉他的胳膊:“你幫我。” 末了,還跟了句軟軟的指揮:“好不好呀。” 空氣停滯下來。 封野定定看他幾秒,呼了口氣,抖著手幫洛韞解開,指尖不經(jīng)意滑過他的腰腹,耳邊能聽見幾聲低低的輕哼,熱氣全部灑在封野的喉結(jié)上,突然覺得口渴。 終于幫他解開,洛韞還是一動不動地站著。 見封野久久不行動,他抓過他的手,覆在自己上面:“幫我。” cao,再說一遍? 封野喉結(jié)輕輕滾了下。 “快點。”洛韞催促。 封野暗罵了聲,捏著的時候手都是抖的,幫忙放出來后,洛韞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我給你扶著?”封野眸底變紅。 周圍的溫度都好像升高,熱得人喘不過氣。 他眼睛微微下垂,看得特別清楚。 呼吸都跟著一滯。 “你、你——是不是有病。”洛韞嫌棄地拍開他的手,“我自己來。” 封野:“......” 喝醉了都不忘罵他有病? 可能是真的喝了太多酒,洛韞速度特別慢,嘴巴里還輕輕哼出聲。 不能親力親為,還是能細細看他。 洛韞長得白,渾身也都是白的,那里的顏色也很干凈。 折磨人的聲音終于停止,封野扯下好幾張紙幫他擦干凈。 “難受嗎?還真當自己千杯不醉啊,喝這么多也不知道收著點,明天睡醒頭又要疼,你這個樣子當心被人賣了還要替人數(shù)錢,酒吧里人員那么亂......” 一大串的叨叨饒得洛韞頭疼,他神情恍惚,頭昏腦漲地捂住封野喋喋不休的唇。 封野:“!”【日,你還沒洗手。】 “你嫌棄我?”洛韞的聲音像被冬日的晨霧沁過,涼涼的。 “怎么會,你是我老婆。”封野雖然不知道洛韞是怎么察覺他那么短暫的情緒變化,認真道:“我不嫌棄你。” 洛韞滿意地移開手,目光放在封野薄薄的唇瓣上,憶起剛才的長篇大論。 他又不傻! 要不是封野在這,他會喝酒? “叨個不停,下次再說廢話,我就把你嘴巴堵住。” “......”封野抬眸,看著脾氣不小的洛韞,捏他下顎調(diào)戲回去:“拿什么堵,嘴巴堵?我還挺樂意的?” 他一點也不示弱的態(tài)度更是惹毛醉酒中,正處于極度亢奮的洛韞。 洛韞輕蔑地“呵~”了聲,抓住封野的手往自己那兒一摁。 封野掌心里一片炙熱,他頓住,下一秒就聽見洛韞驕縱道:“當然是拿這里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