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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事我全看到了!周蘭茵直覺不妙,馬上把自以為的把柄擺出來。 看到又怎么樣?顧元維再也忍不住,仰天大笑,笑完道:你盡管把你看到的事情四處宣揚好了。放心,我絕不會叫人滅口,也絕不會為難你。 蔣白這會正把盒子揭開,讓莫若慧看那支風頭釵,又悄悄道:真?zhèn)€奇怪呢,太后娘娘忽然另賜了這個給我,不知何意? 太后娘娘知道你是女娃么?莫若慧幫蔣白放好盒子,又給她整整頭巾,小聲道:若太后娘娘知道你的身份,賜支鳳頭釵就沒有什么奇怪了。這會雖用不著,以后也要用呢。 上回宮里給太子選伴讀,祖母怕我被選上,便進宮跟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說了我的身份。但是現(xiàn)下看來,好像福王殿下也知道了。蔣白回想顧元維的話,有些不確定,握拳道:老是被人取笑肖女娃很討厭啦!我本來就是女娃嘛! 白哥兒,我就怕你以后穿回女裝,卻會被人取笑肖男娃。莫若慧見蔣白揮拳頭,有些憂慮,你都十歲了,動不動翻筋斗,又打架,這怎么行呢?得要學個女娃的斯文樣,多些時間學針線,省得將來又被人取笑粗魯,針線粗疏等。 嗚嗚,慧jiejie你這么一說,我忽然對未來憂愁起來。你想啊,我扮了這么多年男娃,將來不懂怎么做女娃怎么辦? 呵呵!莫若慧不由捂嘴笑了,伸手指戳蔣白的額頭,你本來就是女娃,怎會不懂怎么做? 她們正笑成一團時,尚太后在宮里聽得暗衛(wèi)的稟報,卻又驚又喜,元維猜出蔣白是女娃,居然沒有退避三舍,反說了那些話!可惜蔣白年紀小,若不然,馬上就可以辦喜事了。 暗衛(wèi)見尚太后并沒有震怒的跡象,反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一時也為揀回一條小命而慶幸。 尚太后松了一口氣的當兒,周蘭茵卻憋了一肚子氣,眼睜睜看著顧元維無視她手中握有的把柄,只四處找蔣白,待得蔣白和莫若慧從另一邊過來時,只眉開眼笑迎上去,居然還伸手去揉蔣白的頭發(fā)。一時嘔得不行。 嘔得不行的不止周蘭茵一個,還有賀信之,沈天桐,顧秋波,宋晴兒,喬成等人。 賀信之見顧元維揉蔣白的頭,恨不得上去扯下他的手,只是礙著顧元維是王爺,蔣白在眾人眼里又是男娃,現(xiàn)下兩人的舉動說不上過份,自己沒有上去阻止的道理,一時只能嘔著。 沈天桐今日神使鬼使藏起蔣白的袖子,后來又逼不得已拿給莫若慧,本已是有些發(fā)嘔,這會瞧著顧元維揉蔣白的頭,只覺分外刺眼,心下更嘔。 顧秋波今日生辰,本來高高興興,誰知偷瞧見沈天桐私藏蔣白袖子的事,一時不知道當沒有看見妥當,還是找沈天桐談?wù)勍桩敚南掠行┙棺疲@當下瞧見顧元維揉蔣白的頭發(fā),焦灼全化作嘔心。 宋晴兒和喬成等人偶然聽得顧元維喜好男色,這會見顧元維親近蔣白,自然嘔心。 顧元維一來覺得蔣白在眾人眼中是男娃,二來覺得蔣白還小,自己伸手揉一揉她頭發(fā)只會嘔死自以為撞破什么事的周蘭茵,其它應該不相干,卻沒料到這么一揉,揉動許多人的心思。 倒是蔣白,渾然不覺,只轉(zhuǎn)頭去找蔣玄和蔣青。 36 傾倒眾女娃 白哥哥,你先前作的詩我可是拜讀過的,還贊嘆好久呢!今兒我們幾個會作詩的都作了一首,就差你了。喬香巧正和沈天櫻說話,見得蔣白和莫若慧出現(xiàn)了,雙眼一亮,忙擠了過來,仰起小臉道:白哥哥文武雙全,適才桃樹上已是展過身手了,這會就再展展詩才罷! 嗚嗚,我回府去一定繼續(xù)努力學作詩,務(wù)必真的會作才出來見人,若不然,總有一回遮不住要出丑的。蔣白心里悲嘆,臉上卻盡是溫柔神色,還學顧元維剛才的手勢,伸手揉揉喬香巧的頭發(fā),笑瞇瞇道:你剛才作的詩挺不錯的,我就不獻丑了。說著又壓低了聲音,今兒是蜀王生辰,該請他作詩才對。若我作了詩,一下壓了全場,讓壽星沒了風采,可是不妥。 喬香巧一聽大有道理,是哦,白哥哥何等詩才,一作詩定會壓過眾人的,自然就奪了蜀王的風采了,倒不如不作,就讓蜀王這個壽星揚威一回。 喬香巧善心大發(fā)要讓顧秋波揚威,顧秋波在那邊卻看她極度不順眼,跟顧正充嘀咕道:這喬姑娘真是的,不過獻桃花那次見得白哥兒一回,今兒就借機暈倒在白哥兒懷里了。現(xiàn)下更好,居然不叫白少爺,直接叫起白哥哥來了。白哥兒是她哪門子的哥哥?聽聽,還叫的特親熱,真受不了。 你今兒是壽星公,應該忙著招呼眾人才是,怎么盡瞧著白哥兒?顧正充若有所思的看了顧秋波一眼,又轉(zhuǎn)頭去看看蔣白,見蔣白左邊是莫若慧,右邊是喬香巧,卻伸長脖子去和宋晴兒說話,不由搖搖頭道:白哥兒還是和平日一樣,就愛鉆女娃堆。偏這些女娃又愛和他去玩。 他一見女娃,渾身就軟了,說話也溫柔,舉止又體貼,人家女娃不和他玩才怪?顧秋波語氣不由自主就酸起來,一時轉(zhuǎn)頭見沈天桐和沈天櫻在說話,想起沈天桐的行徑,心下警惕起來,自己雖沒有藏什么袖子,但老注意著蔣白,似乎也。呸呸,除非蔣白是女娃,否則自己怎么可能起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