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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看見岳恒等人自內(nèi)出來,她的懊惱又重了一層,暗悔本該早來一步,跟著他們進去才是。 “岳大哥。”她與岳恒見禮。 “唐姑娘。” 因師父與唐蕾的父親是故交,雖然蕭辰與唐蕾勢同水火,其他師兄妹對唐蕾倒還是可以禮相待。 “令尊與令堂,身體可還好?”岳恒有禮問道。 “不太好,我娘老毛病又犯了,我爹整日忙著給她配藥。 唐蕾不擅客套,實話實說道。 “那你該陪著你娘才是啊。”李栩插口。 “他們成日里見了我就生氣,我才不呆家里給他們添堵呢。”唐蕾撇撇嘴道,“還是躲出來的好,大家都落個清凈。” “他們也是為了你好。”岳恒勸道。 在旁半晌未作聲的蕭辰冷哼:“身在福中不知福,大哥,你又何必徒費口舌。待有一日她后悔了,自然也就明白了。” “喂!姓蕭的,不許你咒我爹娘!”唐蕾怒道,“什么叫待有一日我后悔了,胡說八道,我爹娘長命百歲,肯定活得比我還長久。” 蕭辰點頭,冷笑道:“對,對,對!你自然是盼著如此,要不你的爛攤子誰來收拾,可憐啊可憐……” “你……你說誰可憐?” 蕭辰卻懶得再理他,舉步越過她,徑直往前走 “你給我站住!”唐蕾在他身后氣得跳腳,“你說誰可憐?站住!……別以為你是瞎子我就不敢動你!” 任她在身后叫罵,蕭辰恍若未聞。岳恒與李栩素知蕭辰的脾氣,皆無勸架之意。 唐蕾見蕭辰始終不理會自己,氣得咬牙切齒,又不敢當真用暗器,遂從路邊撿了塊小石頭就朝蕭辰擲過去。 白盈玉看得真切,只道她在石頭上做了什么手腳,蕭辰又是背對著她,大驚之下,顧不得許多,只想著萬不能傷到蕭辰…… 第三十五章 嫁與不嫁 聽見耳后勁風,蕭辰本來微晃身形便可避開,卻又聽見白盈玉急促的腳步聲,雖然心中奇怪,卻也來不及多想,他避開時順帶攬住她的纖腰,將她也一并帶開。 由于他倆都躲過,石頭正中前面的李栩,他哎呦慘叫一聲。 唐蕾呆住,目光怔怔的,看得卻不是頭上腫個包的李栩,而是尚攬著白盈玉的蕭辰…… “沒事吧?”蕭辰松開白盈玉,問道。 白盈玉退開兩步,俏臉飛紅,輕聲道:“沒事。” “你突然撲上來作什么?” “……我怕石頭上有毒,你又是背著身子,所以想推開你。” 蕭辰聽罷未語。 唐蕾卻是聽不下去,幾步跨上前來,朝著白盈玉怒氣沖沖道:“真是小人之心,我隨手在路邊撿的石頭,怎么會有毒,要是我當真想用毒,就憑你,你以為你攔得住嗎?一顆觀音淚就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過是一塊小石頭,看李栩除了腫個包也沒什么事,倒真是自己魯莽了。白盈玉看唐蕾的玉指快點到自己鼻尖上,退了一步,笑道:“是我誤會了,可拿石頭砸人,終究是不太好。” 蕭辰淡淡插口:“與她這種人不必多言。” 唐蕾氣得直咬嘴唇:“姓蕭的,你……” 蕭辰半轉(zhuǎn)了身子,冷然道:“唐大小姐若氣不過,有什么暗器盡管使,有什么毒也盡管用,我們這里沒人拿你當君子看,千萬莫委屈著自己。”說罷,拉著白盈玉便走,再不去理會唐蕾。 白盈玉手被他拉著,臉上又是一陣發(fā)燙,腦中卻是糊里糊涂的,只知道領(lǐng)著他往有路的地方走,至于這路通往何處,她壓根不知曉。 岳恒李栩忙追著他們?nèi)ァ?/br> 只留下唐蕾一人立在原地,有氣無處使,扁了扁嘴,眼圈泛紅,自言自語嘀咕道:“你也不想想,我怎么會對你下毒,大笨蛋。” 為免再碰見唐蕾,岳恒索性帶他們出莊逛去。天工山莊旁邊山上有座廟,雖然不大,卻是初唐時建造的,有些年頭了,便帶著他們到廟里頭去,午時順便在廟里用了齋飯。下山后在山腳下小鎮(zhèn)上的茶樓坐下歇息。 此時閑聊,僅有他們師兄弟幾人,李栩便向岳恒說起白盈玉的真實來歷,弄得岳恒也是一驚。 “難怪昨夜里……”他恍然大悟,“難道你會那般勸司馬公子。” 蕭辰心里也有些疑惑:“姑蘇與洛陽相隔甚遠,你爹當初怎么會給你說這門親?” “我爹與司馬揚是故交,一直都有往來……” 乍然聽到這個名字,蕭辰一愣,驚道:“誰?” “司馬揚,就是司馬公子的爹爹。”白盈玉解釋道。 蕭辰眉頭緊鎖,轉(zhuǎn)向岳恒:“大哥,司馬揚在二十年前,可是順德城都督府內(nèi)的副將?” “好像是有這么回事,我記得聽無刀說過,她二舅舅以前也是帶兵的。”岳恒見蕭辰面色不對,關(guān)切問道,“怎么了?” 李栩在旁,長嘆口氣,認真無比道:“二哥,我看這是天意。” “究竟怎么回事?”岳恒聽得糊涂。 白盈玉見蕭辰半晌不語,還以為是他們對自己有所避諱,便起身道:“你們慢聊,我去鎮(zhèn)上的繡莊瞧瞧。” “你坐下。”蕭辰拉住她,“這事只怕與你爹爹也有些干系,我不想瞞你。” “我爹?”白盈玉緩緩坐下,滿肚疑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