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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長麟愣了愣,冷靜下來不得不承認這話很有道理,不過他猶疑了一下,提問:“那我們現在就不管了?” “當然要管,而且肯定會有人比我們更著急。” 明近淮輕笑一聲,抬眸看向原殊酒,兩人愈發(fā)默契的對視了一眼,他問:“來了嗎?” 原殊酒肯定的點點頭,望向落地窗旁的空地,一招手,吊兒郎當的態(tài)度:“江醫(yī)生,過來坐啊。” 眾人立刻看去,只看到了空氣,與此同時一道模糊的白影浮現并逐漸凝實,江執(zhí)緩步走過來,無奈一笑,道:“原先生,你的妖力愈發(fā)強盛了。” 換做上次見面時,他肯定不會察覺到他的到來。 他說完,轉頭看向明近淮:“明總,許久不見,看來這一次不需要我的解釋,你已經全都知道了。” 明近淮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道:“差不多,妖皇所說的水神應該就是你吧,我想來想去,能夠在暗地里出手悄無聲息阻攔大白與他融合,知曉我身邊一舉一動的,也就只有你這一個人選了。 或者再往深處想想,你我多年友情,說是朋友,卻又對我有種一樣尊敬的態(tài)度,這次又重復阻攔我和啾啾在一起,想來……你與淮初的關系應當是不錯的。” 江執(zhí)誠懇的道:“談不上關系不錯,上神是我的上司,也是我對他效忠是應當的。” 裴輕悉突然抬頭,道:“我想起來了,你曾經闖入過我的房間,還消弭了我的記憶!” “對,是我。” 江執(zhí)道:“當年上神看穿了妖皇的算計,確定了他的母體由來,而后我們通過計算采取時空回溯的方式來到了幾十年前,安排好裴輕悉這顆與妖皇靈魂相近的棋子。 此后,上神親自轉世進入人間,等待時機,對妖皇一擊斃命。” 原殊酒驚得蘋果都要掉了,道:“所以你們算計來算計去,就是沒算好你們上神也會沒記憶,還跑來給人家當爹了?” 江執(zhí):“……” 明總從來不放過任何一個秀恩愛的機會,他笑吟吟的道:“這說明人多不如天算,再多的陰謀詭異,也抵不上我對你的愛。” 江執(zhí)覺得耳朵都要聾了。 他嘆了口氣,道:“在你出現之前,我從來沒想過,淮初上神會變成戀愛腦。” 原殊酒一臉誠懇:“那有什么,男人敢作敢當,我會對你們上神負責的。” “……” 江執(zhí)幽幽地道,“我曾經一度糾結,為什么上神失憶后會變成戀愛腦,但是看看妖皇被您教養(yǎng)成那副模樣,我最終只能將其歸咎為……” “你就是個BUG!” 只要原殊酒一出來,整個世界的畫風都不對了,血腥無情的戰(zhàn)爭都充滿了沙雕的氣息,江執(zhí)的心情頗為一言難盡。 不過好在,這一切都要結束了。 只要淮初古神覺醒,他定不會被明近淮幾十年的記憶所左右,屆時上神會終結這一切。 只是…… 想到這里,他略有些遺憾,原殊酒的下場可能不會太好。 原殊酒非常敏銳,他警惕的道:“老婆,你下屬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憐憫,我懷疑他不懷好意!” 玉長麟吐槽道:“當然不懷好意,一旦淮初古神覺醒,那你肯定要涼啊。以那位的性情,根本不會被明總的記憶所左右,他在屠戮妖族時根本不會放過你的,哪怕你們有過一段情緣。” “那我們不讓他覺醒了!” “晚了。”江執(zhí)道:“你們應該有所察覺,上神覺醒已經出現征兆,想阻止完全來不及,現在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所以我才沒有阻止妖皇。 因為,比起無用功,此時守在上神身邊,等候他的覺醒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更何況,不想人間毀滅的話,你們也需要上神的覺醒,來阻止這場浩劫。” 江執(zhí)篤定的道。 明近淮沒有說話,他只是把玩著手里的戒指,笑容淡的幾乎看不到,一直在思索什么。 原殊酒奇怪的又喊了一聲:“老婆?” 我老婆不會受打擊過度,覺得自己在另一個自己面前太無能,所以黑化了吧? 明總回過神來,他微微沉吟,對原殊酒道:“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眾人心下一沉。 完了完了,這下連最靠譜的明總都無能為力了。 只是……他們沒懂,明總的不好預感,和他們想的根本不一樣。 深夜,大家回臥室準備睡覺,原殊酒和明近淮坐在床上,倆人都是一臉嚴肅。 原殊酒握住愛人的手,聲情并茂:“老婆你放心,如果淮初真的很兇,我肯定第一個跑路投奔咱兒子,絕對保住貓命,不和他硬剛!” 明近淮順手將人攬在懷里,他親了親原殊酒的耳朵,聲音低沉:“啾啾,我擔心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么?” 明總沉默片刻,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實在是沒法說。 但是第二天,他的預感還是成真了。 - 清晨,陽光照進來,灑在原殊酒的臉上,他迷迷糊糊的哼唧了一聲,然后非常自然的把臉邁進被子里,又朝枕邊人拱了拱,繼續(xù)睡。 身邊的男人動了動,立刻被他使勁抱住不讓動,原殊酒迷迷糊糊間,還無意識的嘟囔了一句:“老婆別動,再睡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