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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知道,就算想保護自己喜歡的人,也要配合著他來才好,而不是打著為他好的旗號去給他添亂,惹他反感。” 明近淮這般強勢的男人,為什么既能步步緊逼咄咄逼人,又不至于讓原殊酒反感,而是選擇暫時留下來呢? 就算因為他太狡猾,太有分寸感了。 三十出頭的男人,在商場上無往不勝,淬煉出狡猾又狠毒的心臟,和一身成熟的風度,運籌帷幄步步為營,悄無聲息的設下陷阱,一點點的收網,將你籠罩在其中。 當你察覺時,已經失去了掙扎的力氣,只能任人宰割。 這樣的男人,是那些天真可愛會撒嬌的小奶狗,所無法匹敵的。 趙特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只覺得明總為了白寄秋,真是耐下性子機關算盡,用心良苦。 “對了,”在他出門之前,明近淮突然抬了抬手,問:“梨參送過去后,江醫生有沒有研究出什么結果。” 江醫生是明近淮的私人醫生,也是他所投資的研究所里的主持者,這次確定梨參有問題后,明近淮便吩咐下屬切了一小片送過去做研究,僅僅是一小片。 因為絕大部分,他還要留著釣貓呢。 他那只跑出去流浪四年,樂不思蜀的貓。 趙特助:“江醫生那邊沒結果傳過來,不過……梨參送過去后,他態度很奇怪的問了一句,這東西怎么來的?” 明近淮若有所思,“所以說,他果然還是知道些內情的。” - “秋秋愿意出演了?” 季導震驚的看著他的微博,感嘆:“搞了半天,沈未期還有這種作用啊!” 不過現在正是風口浪尖上,他突然答應下來,然后是把所有的鍋都攬在自己頭上啊。 季導從一開始的歡喜,到后來逐漸皺起眉頭,“不行,這個事情我得和白寄辭好好談談,怎么處理。” “白總說先不回公司,下了飛機就直奔白寄秋那邊去了。”陳秘在電話中回答。 被放鴿子的季導:“……” 白寄辭神情復雜的站在門口,一時間竟有些不真切的感覺。 哥哥當初那么喜歡演戲,滿腔熱血都奉獻給了他的事業,到頭來卻要帶著對一切的失望離去,他曾經以為再也沒有機會能夠和哥哥站在一起,再也不能看到舞臺上熠熠生輝、光芒萬丈的那個人。 現在,他終于選擇了面對這一切,重新回到這個屬于他的舞臺。 哥哥此時的心情,應該比他還要糾結吧。 白寄辭要敲門,卻沒想到一推就開,他邁著長腿走進去,還沒看到人,就聽到哥哥清亮的嗓音在喊著: “長麟,你知不知道第一個藍是屬于輔助的,你一個打野的搶什么搶!” 毫無逼數的一句話。 原殊酒正懶洋洋地抱著貓崽崽,吃著炸雞喝著可樂,咸魚的打著游戲,不亦樂乎。 “哥哥”,白寄辭漂亮的眼中星光閃閃,看起來沒有了一丁點孤高清冷的樣子,整個人像是被主人弄丟后,終于找回來的小貓咪, “你,明天......” “唔”原殊酒摘下耳機,對弟弟伸出手,“怎么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過來讓哥哥抱抱。明天咱們就約拍定妝照,跟紀導補上試鏡過程。” “哥哥……” 白寄辭幾次繃住情緒再也堅守不住,拋卻所有的矜持與面子,像個孩子那樣抱過去,連人帶貓一起死死抱住。 忽視掉了小貓咪極其不愿意地拱動,他貪婪地呼吸著哥哥的氣息。直到這一刻,他才感受到,白寄秋回來了,他的哥哥回來了。 而不是那個以另外的身份寫小說,隱居逃避所有人,可能明天一睜眼就再也不到的人。 哪怕知道自己的舉動矯情又幼稚,他還是忍不住在哥哥懷里蹭了又蹭,“哥哥。”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包含了分別四年來的千言萬語。似乎所有的迷茫,所有的不安,所有的痛苦,都歸結在了這兩個字的幸福中。 直到…… “嗷嗚。” “咪咪咪咪!” 白季秋被壓中間的大白給撓了好幾次。 美人叔叔好可怕,這抱的也太緊了吧他都要被擠成貓餅了QAQ 完全不能呼吸。 美人也不能原諒于是……白寄辭又被撓了一爪。 白寄辭被無數粉絲稱作最性感部位的修長脖頸,終于留下了一道重重的痕跡,貓爪留下的細長血痕。 白寄辭:“……” 這一爪子下來,算是什么煽情的情緒都沒有了,他看著貓崽子溜圓無辜的大眼睛,只剩下哭笑不得。 白寄辭是真的依賴哥哥。 兩個人談了一會,原殊酒留他住下,但是青年明明面露渴望,卻還是拒絕了他的邀請。 “下次吧,我先回去把公務處理掉。” 他要為哥哥做公關處理,早日解決掉這個麻煩。 原殊酒也不勉強,送走了長麟和白寄辭,家里就只剩下原家父子。 他化成原型休憩,通體雪白的巨獸九尾貓懶洋洋的趴在地毯上,原大白那酷似薩摩的體型,在他爸爸的妖體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也難怪原殊酒的既定觀念里,他是威風凜凜的大妖怪。 可惜這幅模樣不能給人類看見,否則嚇死他們,看哪個還敢來惹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