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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您也來了。” 沈未期朝他微微一笑,似乎沒有被抓包的驚慌,眉眼間還帶著幾分輕慢,他若無其事的道:“我一直和他們說,白前輩雖然演技不行,長期被評價為花瓶,但是人品還是說得過去的,怎么會為了爭取角色做那種骯臟的事情呢。” “況且,前輩息影多年仍舊熱愛演藝事業,實在讓人敬重。” “前輩要是真想參演,不如我來和季導提一聲,看有什么適合的配角適合您吧。” 沈未期說這話時格外的有底氣,一方面他篤定白寄秋沒權沒勢,另一方面他所在的公司與繁星一直都有合作,這也是他第一個拿到試鏡機會的緣故。 然而,他并不知道,完全是原殊酒再三推辭確定不演,季導無可奈何下,才退而求其次,給了他這個試鏡的機會。 原殊酒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現在是在試鏡嗎?演的哪段?我怎么不記得書里有這么尖酸刻薄的配角。” 尖……酸……刻……薄…… 沈未期臉上的優越感瞬間僵住了,完全沒想到會被他直面羞辱,頓時氣結:“白寄秋!你……” “都到了啊。” 季左看看右看看改掉,紀導拿著劇本進來,見沈末期幾人面紅耳赤,疑惑地問道:“氣氛怎么怪怪的?” “沒什么,就是未期聽說白老師與季導共事過,想向前輩討教學習一下。” 沈未期的經紀人無奈的笑了笑:“只是白老師看見未期來試鏡,可能有些不舒服,說話嗆了點,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沈未期也真摯的道:“我會努力,讓前輩滿意的。”好讓你知難而退。 兩人一唱一和,所有的錯處就都推到了原殊酒頭上。 都是他不懂事,他張揚跋扈小人行徑。 就算你不承認又怎么樣?有人能作證嗎?這個時候說什么都沒用,完全是百口莫辯。 然而…… 聽到兩人的說辭,季導竟點了點頭,贊同的道:“不錯,你能這么想就挺好,一會試鏡好好演,爭取讓秋秋滿意。” 原殊酒更耿直,他還上前拍了拍沈未期的肩膀,鼓勵道:“你演技不錯,加油。” 沈未期三人組一臉懵逼:???? 這怎么還不按套路出牌呢? - 試鏡結束后,試鏡間內只剩下自己人,季導沉吟片刻,問原殊酒:“你覺得怎么樣?” 原殊酒擺弄著手機頭也不抬:“不怎么樣。” “具體說說。”季導毫不意外這個回答,慫恿著他多說兩句。 原殊酒放下手機,神情有些無語,吐槽道:“演的又尬又油膩,就像十年前的偶像劇男主,就差叼著一束玫瑰,邪魅一笑女人你在玩火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 季導狂笑不已,抱著他的腿開始捶地板,笑的眼淚都要下來了,“秋秋,你這個形容太可怕了。” “好了小何,你去回絕了沈未期那邊吧,他不合適。”季導安排下去,又看向原殊酒,說: “所以我說,這個角色不如你來演,我記得你以前很愛演戲的,而且非常有靈性,就像當初那段絕望的哭戲,完全是讓人身臨其境,你可是曾經和影帝同臺飚戲毫不遜色的演員!” 她說著,打開手機撥出片段。 貓妖慘遭滅族,尸橫遍野。 他身上的白衣已經被染成濃重的黑紅色,踉踉蹌蹌的向前走,沒有感覺到一絲活著的氣息,都死了……一個不剩。 鏡頭前,那雙眼睛從憤怒逐漸變成波瀾不驚的死寂,最后是麻木,再無一絲情感。 季導看的心生感慨,誰能想到,這樣演技精湛的白寄秋,最后不僅沒有得到證明,還是以花瓶的恥辱名聲遠走他鄉呢? 所以,如今有了證明自己的機會,倘若白寄秋真的是此后再不碰戲,她才覺得遺憾。 為白寄秋遺憾,也為這部劇遺憾。 原殊酒沉默的看著這片段。 半晌后,他幽幽的道:“季導,那不是演戲。” “什么?” 原殊酒誠懇的解釋:“我當時在打游戲,排位從晉級賽失敗開始26連跪,輸到手都在抽筋,最后絕望的卸載了游戲。” 那死寂的眼神,分明是對游戲的絕望。 季導:“……”草! 白寄秋你做個人吧! - “什么,現在見面?” 長麟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給原白星梳毛,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秦少不是出車禍了嗎?” 貓崽子懶懶的趴在地上,長長的貓條,蓬松的長毛被梳的柔順飄逸,一個勁的哼哼唧唧,奶的不得了。 長麟揉了揉貓下巴,隨著對面說完的話,神情略有些震驚,“已經清醒了,沒什么大礙,所以讓我去醫院親自談?” 秦少這么敬業的嗎? 纏綿病榻卻仍舊要信守承諾,說今天見面就今天,簡直就是身殘志堅的模范啊! 聽得他都想見見秦暉了。 但是…… 長麟低頭看了看貓崽子,遺憾的回絕:“抱歉秦少,我現在有事怕是過不去……” 貓崽子一聽要出門,立刻撓長麟手背,貓眼炯炯有神,仿佛在說:走啊!一起出去浪啊! 長麟一把糊在貓貓頭上,浪個鬼,他會被貓爹弄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