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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近淮隨意的坐在沙發(fā)上,雙腿交疊搭在一起,他身著正裝,襯衫上的暗紅色領(lǐng)口平添幾分隨性的不羈,一雙多情桃花眼望過來時笑意吟吟,魅惑眾生。 果然是他在,要不然那店長不會這么快就認(rèn)出來他。 原殊酒心里感慨,不等他說話,懷里的貓崽子就炸了。 是真的炸了。 全身上下的蓬松白毛炸成了刺猬,瞪著一雙大眼睛死死的盯著明近淮,連身體都拱成了防備的姿態(tài),喉嚨里發(fā)出又慫又努力恐嚇對方的嗚嗚聲。 爸爸!大鯊魚又來吃我了!!! 明近淮唇角的笑意一僵,這小貓崽子是不是對他有意見? 作者有話要說: 不僅有意見,而且意見大了去了…… 依舊是50個紅包掉落。 第九章 原殊酒給小貓崽子順了順毛,安撫道:“沒事,爸爸在呢,咱們不怕他。” “爸爸”兩個字聽在明近淮耳朵里,再搭配上原殊酒那天抱著貓貓說兒子的行為,讓他總有種在被心上人嘲諷的感覺。 仿佛在耀武揚威,他不可能找到被啾啾藏好的小兒子。 男人有些好笑地道:“你的貓兒子,脾氣倒是不小。” 似調(diào)笑,倒是不見生氣。 若是旁人見到如此好脾氣的明近淮定會大跌眼鏡,商界眾所周知的是,云鯨總裁那張笑瞇瞇的俊顏下是錙銖必較心狠手辣的本質(zhì),從來沒有人能從他手中討到一份便宜,挑釁換來的永遠(yuǎn)是十分的反噬。 然而,他這輩子所有的縱容寵溺,大抵都給了眼前這個青年。 一物降一物,便是如此。 而且被包容的一方還不領(lǐng)情,這是最氣人的。 貓崽子一個勁的喵喵喵,大尾巴使勁的甩來甩去一副很煩躁的樣子,企圖帶他爸爸離開這里,遠(yuǎn)離這條不懷好意的大白鯊。 原殊酒撓了撓兒子的下巴,“好了別怕,我們一會就走,你先自己到處逛逛,好不好?” “喵……呼嚕呼嚕……” 大白不情愿的哼哼唧唧,發(fā)出奶聲奶氣的抱怨,但還是順著爸爸放下的力度跳下來,就這樣還不忘瞪一眼大鯊魚。 一條破魚還想和他搶爸爸?臭不要臉! 他,他才不怕啦QAQ 貓是吃魚的!哼! 明近淮的視線落在小貓崽子身上,唇角的笑容緩緩擴(kuò)大,帶著一股陰森的意味,原大白頓時嚇得一個激靈,邁著小短腿蹭蹭蹭的就跑開了。 惡趣味的恐嚇完原大白,男人這才收回視線,心里不禁有些好笑,果然是貓似主人,他竟然從這不討喜的貓崽子身上,看到了幾分白寄辭鬧脾氣時的驕縱模樣。 “明近淮,你現(xiàn)在越來越幼稚了,連只貓都不放過。”原殊酒拉過椅子坐下來,沒好氣地道。 “出去四年,現(xiàn)在的我在你心里都不如一只貓受寵,啾啾,你可真會傷我的心。” 明近淮半真半假的感慨,站起來,如過去那般一如既往的、從吧臺上端過來一碟抹茶慕斯,送到他的手邊上,男人微微俯身,調(diào)侃道:“不過,你看到我之后竟然不是轉(zhuǎn)頭就走,還是讓我很意外的。” 說得好像他看見他就跟老鼠看見貓似的! 原殊酒揚頭,一改往日心虛退縮的作風(fēng),張狂的道:“我為什么要躲著你?明近淮你有招盡管使出來!跟你說了根本沒有那么一個孩子,你不相信,那你盡管你去找啊! 想怎么找就怎么找,你要是能找出來這么一個孩子,我叫你爸爸!” 他現(xiàn)在是回過味來了,原白星跟他是一伙的,對這個爹那是唯恐避之不及,根本不可能主動暴露。 明近淮你權(quán)勢熏天,智多近妖又怎么樣? 你能想得到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妖精的存在嗎?你敢相信你找翻天的兒子,其實就在你腳下,還是被你恐嚇到、對你深惡痛絕的貓崽子嗎? 想到這里,原殊酒簡直自信心爆棚。 他得意洋洋的朝明近淮挑眉,一臉的有恃無恐。 明近淮唇角的笑意未變,眼底卻是愈發(fā)幽深,他垂眸看著這個張牙舞爪的小東西,緩緩道:“孩子,真的沒有了?” “從來就不曾有。”原殊酒干脆利落的要斷了他的念想,苦口婆心的勸:“明近淮,你聽我的,當(dāng)年咱們倆完全是滿足生理需求的各取所需對不對?孩子純粹是意外,我怎么可能會把他留下呢。 沒有這個孩子,你我也都是過去式了,你就算想給明家留個后,完全可以找別人來生啊,找個優(yōu)雅美麗有涵養(yǎng)的名媛當(dāng)老婆她不香嗎!” 原殊酒越說越情真意切,簡直就算掏心掏肺,甚至把他自己都說服了,覺得自己是一心都明近淮著想。 “你真的這么想?” 明近淮眼底翻涌著不知名的情緒,他深深地注視著原殊酒,唇角的笑意逐漸收斂起來,危險的氣息愈發(fā)濃厚。 說的這么真情實感,還真是掏心掏肺的為他好呢。 只是這般無私,完全是半點都不曾對他動情啊。 都說明近淮涼薄無情、六親不認(rèn),他今天算是見到了比他更加無情、更加沒心沒肺的人了。 明近淮按了按胸口的位置,漫不經(jīng)心的想著,這種感覺還真是……不舒服呢。 原殊酒是越說越起勁,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甚至亢奮的直接跳了起來,大大咧咧的拍在他的肩膀上,一副哥倆好的態(tài)度,提議道:“對啊,你有沒有想娶的女人?沒有的話我給你介紹啊!漂亮女孩多得是,男孩我也認(rèn)識不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