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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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悲劇重演 我的命中命中,越美麗的東西我越不可碰 歷史在重演 這么煩囂城中,沒理由 相戀可以沒有暗涌,其實我再去愛惜你又有何用,難道這次我抱緊你未必落空。」.《暗涌》.王菲 “今天的課就上到這里,對卷子分數有疑問的,午休的時候可以來辦公室問我,下午我有事不在校。” 程芝合上教案,掃了一圈臺下,幾個學生站起來,圍到她身邊問問題。 “程老師,你今天是不是換口紅了?”有女同學盯著她嘴唇看,笑容里帶著青春少女獨特的純真可愛。 程芝朝她眨了下眼睛,輕聲道,“好看嗎?” “好看!” “培優考試你再進步一名,老師送你一支。” 看到小姑娘笑容爛漫,程芝也感到欣然。 梁家馳坐在車里,認真瀏覽工作消息,梁渡雙手捧著下巴,趴在窗沿上眼巴巴的望著校門口。 “程阿姨出來了!” 話音剛落,小家伙就打開門跑出去了,梁家馳挑眉,看見她跟個小兔子似的蹦到程芝面前。 “嘟嘟~” 程芝牽著她柔軟的小手,跟著節奏晃了兩下。 “程阿姨原來你是老師呀。” “是啊。” 程芝低頭,看著她圓圓的小腦袋,兩根小辮子隨她走動時的幅度,雀躍的翹來翹去,小鳥一般活潑可愛。 梁渡今天穿了條鵝黃色的碎花裙,看起來更加活潑了。 “那你教幾年級啊?” 程芝唔了一聲,“十一年級。” “好大呀!”梁渡還在讀幼兒園,對一年級都無比憧憬,“程阿姨好厲害!” 她仰起臉朝她笑,眼睛瞇成月牙彎,小兔牙雪白,毛絨絨的碎發在日光里閃閃發亮。 “是爸爸給你扎的頭發嗎?”程芝輕柔地撫摸她臉頰。 “嗯嗯。”梁渡點頭,“爸爸每天都會幫我扎頭發。” “哇~”程芝在她期待的目光里,配合的夸了幾句梁家馳,小丫頭更開心了。 上車后,梁家馳側過身,朝她挑眉,“要不我也幫你扎個麻花辮?”他打量她濃墨似的卷發,抬手,勾起一縷細看,“頭發真多。” “確實比你多。”程芝拍開他的手,抱著梁渡坐在后排,“嘟嘟,你平時喜歡吃什么啊?” 梁渡想了想,”糖醋里脊,菠蘿咕嚕rou,番茄炒蛋......還有草莓蛋糕!” 程芝聽她報的菜名都偏甜,感慨果然是小朋友。 梁家馳沒回頭也精準的捏到梁渡圓乎乎的小臉蛋,“我可做不來蛋糕,昨天誰和我說牙齒掉了再也不吃甜食了?” 梁渡舔了舔空掉的缺牙,癟著嘴巴,“不是我說的。” “換牙啦?”程芝聞言,低下頭仔細看她。 小朋友總把掉牙當成一件可怕的事情,覺得這個過程痛苦又難堪,梁渡連忙捂住嘴巴不讓程芝看。 梁家馳從前視鏡里看到她的小動作,朗聲大笑,“愛吃草莓蛋糕的小孩兒說話都漏風!” 梁渡聽了以后,眼睛瞬間變得濕漉漉的,埋進程芝懷里,悶聲悶氣的喊著,“爸爸說話才漏風,爸爸是大缺牙!” 程芝聽著父女倆拌嘴,忍不住笑出聲。 鎮上只有一家家樂福,靠邊停好車以后,梁家馳要來牽梁渡,被拒絕。 程芝看他的手撲了空,梁渡氣呼呼地鼓著腮幫子不看他,拉著她快步走著和爸爸保持距離。 梁家馳見狀,揚起眉峰,抓了抓后頸處的碎發,忍俊不禁。 他心里早就計劃好了要買什么菜,推著購物車繞了幾圈,滿載而歸。 程芝則帶著梁渡去了甜品區,給她買了許多小零食。 結賬時,梁家馳看到旁邊的冰柜里擺著梁渡最愛吃的可愛多,走過去拿了個草莓和香橙味的。 梁渡一直觀察著他手里的可愛多,但還在生氣中,所以堅決不去問。 “唉,我還以為是西瓜味兒呢,居然是草莓味兒,我可不愛吃。” 梁家馳晃了晃手中的冰淇淋,故作不經意的瞥向梁渡,一臉煩惱。 程芝剝開印著香橙的包裝紙,看著梁家馳一本正經逗小孩的樣子,真不知誰更幼稚。 “可是不吃就化了,嘖嘖......”梁家馳搖頭,惋惜道,“這可怎么辦呢?” 炎炎夏日,草莓味的冰淇淋比想象中的草莓蛋糕更吸引人。 梁渡走過去輕輕扯他衣角,黑葡萄一樣的眼眸望著他,充滿了期許。 “真煩惱。”梁家馳演上癮了,嘆氣,“再不吃就融化了。” 梁渡按捺不住了,“我可以幫爸爸吃!” 程芝在旁邊忍笑忍得無比辛苦。 “你幫我啊?”梁家馳低頭看她,濃眉微皺,思索道,“可是你剛才不是不想理我嗎?” 梁渡見風使舵,“怎么會呢,我最喜歡爸爸了!” 梁家馳看著小姑娘甜甜的笑容,愣了一瞬,實在忍不住笑出聲。 “給你給你......” 他把冰淇淋遞給梁渡,即將交到她手里時,故意停頓了半分鐘,“爸爸也想嘗一口,可以嗎?” 梁渡很大方的點頭。 梁家馳撕開包裝紙,在梁渡的注視下,緩緩地,慢慢地張開嘴。 “爸爸就吃一口。”梁渡輕聲提醒他。 梁家馳比了個ok的手勢,然后趁其不備,咬走了大半雪糕,凍得合不攏嘴,眼里卻滿是笑意。 瞳仁里映著日光,明亮潤澤,斂去冷峻氣質的面容比平時更顯年青, 梁渡:“......” 程芝也覺得無語,叁十多歲的大老爺們兒和小丫頭搶雪糕。 梁家馳咽下去的時候,吸了口涼氣,頓時咳得前俯后仰,朝程芝招手,“快......快,借我張紙。” 程芝遞過去時也學著他剛才對梁渡的態度,頓了半分鐘才給。 “記得還我。”她一本正經。 “?” 梁家馳咳得更大聲了。 緩過勁兒后,看著這一大一小,梁家馳哭笑不得的搖搖頭。 上車后,見女兒仍然有些委屈的模樣,梁家馳思索片刻后,誠懇的和梁渡道歉,“嘟嘟,對不起,爸爸剛才不該逗你的。” 在做父親方面,他雖不是最稱職的,但也沒有給孩子樹立過壞印象。 梁渡看向爸爸清亮的眼睛,也道歉,“我也不該對爸爸發脾氣,對不起。”說著,她從袋子里取出一盒草莓曲奇遞給他,“這個好吃,給爸爸吃!” 梁家馳愣了一瞬,笑著接過,心里涌過一陣暖流。 “程阿姨的。”梁渡也遞給程芝一包。 看著手里的餅干,程芝的心緒格外柔軟,抬眼,對上同樣欣慰的梁家馳,相視一笑。 曾經她也幻想過會擁有一個怎樣的孩子,那時梁家馳也承諾會做個好父親,如今看來,他做到了。 可惜,她沒能成為母親。 梁渡屬于一上車就愛睡覺的小孩,枕在程芝懷里,沒過多久便安心的睡著了。 懷里溫軟的熱度和重量落在她心上,程芝輕輕替她拂開掛在鼻尖的發絲。 在心里祈愿那個孩子來生也能如此平安可愛。 ... 梁家樂是被熱醒的,中午的時候梁家馳叮囑她醒了打掃一下家里。 拿起手機一看,好幾個失效的鬧鐘,她重新打開空調,給梁家馳發消息。 “臭小子,你想熱死我?” 顯然梁家馳信不過她,把空調設置了定時,活活熱醒了。 手機連的車載藍牙,程芝也聽見了她的咆哮聲。 梁家馳不以為意,“不這樣你能睡到天黑。” 梁家樂聽著他散漫的語調,想象到得意的表情,冷哼一聲,下樓,轉了一圈,倒也真的打掃起了衛生。 車子剛停下,梁渡就醒了。 “到了嗎?” 程芝點頭,“嗯,到家了。” 梁家馳提著菜,看見正在掃前院的梁家樂,嚯了一聲,很是稀奇。 “姑姑!” 梁渡牽著程芝往家里走。 梁家樂笑著同程芝打招呼,“小芝,好久不見。” 程芝也笑,“家樂姐。” 梁家馳和梁家樂的關系不算和諧,再加上當時她們在上海,而梁家樂一直東奔西跑的,所以關系并不熱絡。 此刻都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對方。 “小芝越來越美了。”梁家樂毫不掩飾贊美的目光。 幾年前看到她時,明顯能感受到青澀,性子又軟又靜,像含苞待放的花。 而如今光是看眼神,就能感受到內里的堅韌與獨立,已經有了果實。 程芝也在看她,梁家樂的眉眼輪廓與梁家馳十分相似,明晰且深邃,透著股盛氣凌人的傲然,氣質也差不多,漫不經心的。 只是她更加熱烈也更有生氣,比起玫瑰,更像天竺葵,尋常,卻分外惹眼。 客廳里很涼快,在外面奔波大半個下午,梁家馳把東西放到廚房以后,從冰箱里取出青檸和冰塊開始泡水。 梁家樂拉著程芝嘮嗑。 她如今從事美容行業,在北上廣都有連鎖店,美艷女強人。 “你們怎么暑假還上課啊?”她表示不解,“都不休息的嘛?” 程芝解釋,說高二的學生課程比較吃緊。 “哎喲,青春和假期就是用來揮霍的呀,你們就是太內卷了,搞得社會壓力很大的。” 梁家樂從小就認清自己不是學習的料子,再加上梁家馳成績很好,總被拿來做對比,讓她生出逆反心理。 程芝聽她吐槽這些,嘴角的笑容有點僵,雙手搭在膝手,指節輕輕交迭,感到窘迫。 梁家馳端著冰水走過來時,正好看見她拘謹的神色,再一聽梁家樂對教育的針砭時弊,心下了然。 大姐的性格說好聽點是坦蕩直率,但有時過于口無遮攔,似乎不會看氣氛。 “人家那叫求學若渴,你以為都和你一樣啊。”梁家馳把水遞給程芝,“她從小就嫉妒品學兼優的人,比如我。” 梁家樂:“......” 完美的自夸了一波,氛圍變得輕松起來。 梁渡正在看繪本,梁家馳說,“你看嘟嘟,多么的好學,你這個當大姑的就不能學著點嗎?” “你讓她去讀高中試試。” 梁渡聽見自己的名字,從精美的繪本上轉開注意力,看著叁個大人,歪著小腦瓜認真思考了幾秒。 “我想在程阿姨身邊學習。” 美麗又溫柔,最關鍵的是對她特別好。 梁家馳聞言,很是欣慰,“不愧是我的崽,獎勵你今晚多寫十個單詞。” 梁渡:“.....” fine,小委屈,我ok的。 程芝都想打他,梁家馳這人看著一本正經的,但偶爾冒出的無厘頭和冷幽默讓人又氣又好笑。 “多損吶你,孩子聽了眼里都沒光了!” 梁家樂拿抱枕扔他。 梁家馳不甘示弱的扔回去,叁十多歲的人幼稚起來,不相上下。 “哎呀,啥味兒?”梁家樂抽了抽鼻子,皺著眉看程芝,“你聞到沒有,好像是廚房......” 她話音未落,梁家馳已經奔向了廚房。 幾分鐘后,他將火調小,撇去湯面上的浮沫后,盛了一勺遞給程芝,“嘗嘗看。” 程芝低頭時,鬢發順著耳垂滑落,被他輕輕撩開。 “怎么樣?” “很鮮。” 梁家馳放心了,重新蓋上鍋蓋,廚房比較熱,抽油煙機的嗡嗡聲蓋過了蟬鳴。 程芝皮膚白皙,臉一紅就很明顯。 她抬眼看他,對上溫和且直白的情意后,黛青的眼眸泛起柔光。 曖昧伴隨著溫度節節攀升,梁家馳去牽她的手,目光越發繾綣。 “好香啊!” 梁渡的聲音忽然傳過來。 霎時間,程芝覺得心如擂鼓,飛快將手背到身后,和梁家馳拉開了距離。 梁家馳看著她的動作,有些錯愕。 那一瞬間,他還以為是老師來抓早戀了。 梁渡對大人之間忸怩的氛圍渾然不覺,吸了吸鼻子,“好香啊,爸爸,咱們什么時候開飯啊?” 梁家馳看著她喜出望外的樣子,聯想到剛才程芝閃爍的眸光,緩緩垂下眼,看向彼此之間最短暫卻也最艱難的距離。 因為這個插曲,兩人之前那些輕盈的,微妙的情緒驟然沉淀了下來。 廚房依舊悶熱,空氣又沉又潮,像吸滿水的廢紙,堵在胸口,令人心煩。 “我能幫你做點什么嗎?” 程芝看他動作很利落,好奇,“你的廚藝進步好大。” 從前戀愛同居的時候,多半是程芝做飯,他洗碗,有時也燒菜,小龍蝦大閘蟹之類的硬菜是他擅長的領域。 刀尖頓了頓,梁家馳切開西紅柿,想到了以前的事,輕笑一聲。 “帶孩子練出來的,別看嘟嘟現在乖得很,一兩歲的時候根本就是個小哭包,又挑食......”他搖了搖頭,嘴角的笑意多了無奈,“本來請了個營養師,但是有次嘟嘟不曉得是不是對食材過敏,上吐下瀉的,后來我就自己做了。” 他的語氣雖然是輕描淡寫的,但能聽出并不容易。 甚至是程芝都沒體會過的辛苦。 困惑許久的問題脫口而出,“她mama呢?” 外人都說他娶了位好妻子,知書達理,文靜秀美,但梁家馳委頓的情緒顯然和描述不符。 “嘟嘟一歲不到的時候,我們就離婚了,撫養權歸我。” 畢竟夫妻一場,為了保全譚宜春的顏面,他認下了出軌的罵名,前提是孩子的撫養權必須歸他。 程芝知道他這段婚姻不長,但沒想到如此倉促,“為什么?” 想起別人說的是他出軌,程芝的聲音便有點發顫。 梁家馳察覺到她的動搖,微側過臉看了她許久。 “性格不合。” 湯汁開始沸騰,濕熱的水蒸汽一蓬一蓬的涌出來,像一層膜裹在人身上,窒息感如影隨形。 梁家馳熄了火,對上她晦暗不明的眼睛。 “你相信我嗎?” 在這么悶熱的環境里,他的神情卻像是覆了層寒冰。 理智告訴她,可以質疑,但是看到這樣的梁家馳,她說不出口。 而且她也在不斷告訴自己應該要完整的接納他的曾經,即便是晦澀,痛苦,也值得在乎。 “我相信你。” 無聲的宣判結束,梁家馳提著的心落到實處。 “我們是相親結婚的,而她一開始就有喜歡的人。”梁家馳點到即止。 程芝被接二連叁的沖擊撞得有點頭腦發懵。 看來梁家馳這些年來,也沒好過到哪兒去。 “孩子不知道吧?” 梁家馳搖頭。 “嘟嘟是你帶的嗎?” 嘟嘟的穿著打扮明顯不是他的風格。 “她上幼兒園以后,我的工作越來越忙,沒什么時間接送,嘟嘟的外公外婆都挺好的,很疼孩子,就放在了她們家。” 梁家馳不是個喜歡談論是非的人,關于這段婚姻,他自問仁至義盡,分得也干脆,連回想的念頭都沒有。 只是對程芝,還是需要交待一下原委。 程芝對他相親結婚這一點,倒也沒有很意外,梁家馳這人看起來敢闖敢拼,但本質是很純粹的,或者說比較傳統,責任心重,孤傲。 “滴滴......”飯好了。 梁家樂耳朵尖,“梁家馳你在做法式焗蝸牛嗎!” “吃白食還理直氣壯。”梁家馳很是嫌棄的反駁她。 “是嘟嘟餓了!” “是姑姑餓了!” 程芝聽到兩人的一唱一和,探過身細看,梁渡正躺在沙發上看書,學著梁家樂的動作,把胖乎乎的小腿架在膝蓋上,小腳丫粉粉圓圓,一翹一翹的。 和第一次見面時那個文靜乖巧的小淑女已經有了明顯區別。 “開飯了。” 梁家馳喊了一嗓子,梁渡和梁家樂爭先恐后的跑過來。 “我來端菜!” 梁渡很有禮貌的對程芝也說謝謝。 五菜一湯,梁家馳給程芝和梁渡盛好湯,梁家樂朝他揚了揚下巴,暗示。 梁家馳白了她一眼,沒搭理。 “程阿姨,你是不是很喜歡吃魚香rou絲啊?” 梁渡忽然問她。 “嗯。” “你不喜歡嗎?” 梁渡搖頭,“爸爸不喜歡。” 程芝聞言,愣了幾秒。 “之前爸爸從來不點這道菜,有次還因為這件事跟mama吵架了。” 小朋友都是看到什么說什么,困惑的表情,令程芝有些如鯁在喉。 晚飯還沒吃完,來了位不速之客,之前拜托程芝托關系轉學的王蕓。 梁家馳要在沙城發展的事情在街坊鄰居間傳得沸沸揚揚。 她一直不太滿意丈夫的工作,覺得修車是個吃力不討好的體力活,灰頭土臉的,很不體面,便想著讓梁家馳能給吳瑞安搞一個有派頭的職位。 梁家馳看到她手里提的果籃,就清楚來意了,”吃過飯了嗎?” 王蕓笑著搖頭,打量的目光飄到程芝臉上。 上次見面是在飯局上,她能感受到程芝的清高,如今在梁家看見,卻只覺得柔和,好像她本就該在這里。 梁家馳不好意思讓她久等,隨便吃了幾口菜,“我們去書房談吧,合同我已經擬好了。” 王蕓聞言,喜不自勝,“謝謝二哥。”路過程芝身旁時,頓了頓,“謝謝程老師。” 她覺得梁家馳如今變得這么好說話,必然與她有關系。 梁家樂都佩服她的這粉精明。 程芝反應過來后,臉色慢慢變紅。 “我弟這人呢,你已經很了解了,凡是他在意的,就完全不會掩飾,我爸媽的意見你完全不用在意,他們懂個屁。” 梁家樂拍拍她肩膀,“家馳這些年來也不容易,做的事是挺渾的,但也沒那么壞,還望你體諒一下。” 畢竟是血脈相連的姐弟,該幫的還是得幫,剩下的就看緣分了。 程芝輕輕點頭。 并非是答應體諒他,而是覺得很多事情確實沒那么糟糕,還有修正的余地。 ..... 上班的日子雖然勞累但很充實,不知不覺的就又到了周五。 梁家馳邀請她去游泳。 她腦海里冒出一個巨大的問號,“你會游泳了?” 梁家馳呃了半晌,訕笑,“不會。” 雖然是南方人,但梁家馳完全不懂水性,人送外號鐵秤砣,掉進水里連個泡都不冒。 “嘟嘟會游泳,還蠻厲害的。” 他又開始在女兒身上找閃光點為自己貼金。 “都說女兒像爸爸,也許我在游泳方面還有無限潛能。” 程芝聽不下去了,“也不知道是誰在淺水區滑倒了,嗷嗷慘叫......” 兩個人走在泳衣攤子旁,梁家馳迅速捂住她的嘴。 寬厚的掌心緊貼著女人柔軟的唇瓣。 她的臉真小,五官線條也很纖細,眼睛尤其美麗,眼角深深勾進去,眼尾月牙般上揚,睫毛長而密,柳絮一般輕盈,像水墨畫里的弦月。 “梁家馳!” 程芝瞪他,眼里的光聚焦成點,溫潤如玉。 梁家馳松開手,思忖片刻后,又抬起手,聞了聞,香香的。 他貼上去,感受了一下余溫。 之前的纏綿又浮上腦海,給梁渡選好游泳的東西后,他拉著程芝上車。 “怎么了?” 程芝看他一副肅然的樣子,仿佛有很重要的事。 “是有急事嗎?” 梁家馳拉開車門,推著她去后座。 “嗯。” 他點頭,雙手撐在她肩膀兩側,俯下身,與她鼻尖對著鼻尖,近到睫毛的影子都纏在一處。 程芝聞到熟悉的青柏香,瞳仁里映著他英俊的模樣,他越發炙熱的目光,像是要撩起火焰般。 “我想你了。” 梁家馳抬手,托住她后頸,緩慢地,溫柔地,摩挲柔軟的發絲。 “我不是在這兒嗎?” 耳廓開始發熱,男人的吐息聲也比她的深,在近距離中,格外有壓迫性,卻又是柔軟的。 絲絲縷縷的欲望變成無形的網,籠著她。 “我也覺得奇怪.....”梁家馳眼里浸滿笑意,低頭吮吸她嘴唇,忽輕忽重地勾纏著軟紅舌尖,“怎么越靠近,越舍不得你......” “芝芝,我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