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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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徐翼帶出網吧后,程芝和楊勝協(xié)商,如果以后非周末時間,一中的學生再來這邊,麻煩立刻聯系她。 在此之前,楊勝和一中的老師打過無數次交道了,前者幾乎都用清高的態(tài)度看待他,就差把不務正業(yè)貼他臉上了,而程芝的態(tài)度很溫和,言行舉止都很有素質。 “我知道這個要求可能對您來說有點強人所難,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補償損失?!?/br> 程芝看著他,言辭懇切。 楊勝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對方態(tài)度這么好,又是個美女,當然不會拒絕。 他撓了撓頭,難得感到靦腆,對上程芝的臉,忍不住發(fā)愣。 午后的日光本來是炙熱的,但她皮膚太白了,簡直像雪一樣,為五官平添了幾分清冷。 “可以嗎?”程芝微微笑著,眸光剔透明亮。 楊勝還沒開口,忽然被人拍了拍肩膀,對方不露痕跡的將他朝后帶了帶。 梁家馳站到程芝面前說,“沒問題,我家的店就開在對面,也會幫著留意的?!?/br> “難怪你在這邊?!背讨フf完后,又奇怪,“你家的店,你.......” 她看了一眼對面正在裝修的鋪子,笑了笑,“有點屈才了吧。” “我爸要開個棋牌室?!?/br> 楊勝看兩人聊得很自然,想起剛才梁家馳毫不猶豫下樓時的樣子,也就懂了。 雖然有點小遺憾,不過他本就有心籠絡梁家馳,自然順水推舟的做人情,“對,程老師你放心,以后我一定注意?!?/br> 程芝禮貌的道謝,“我還要先把學生送回家,就不打擾了?!?/br> 徐翼正垂頭喪氣的站在墻根下,聽到要走的時候,抬眼看程芝,確認她的表情是真的平靜以后,才松了口氣。 楊勝又夸了幾句客套話,一連熱情的盯著梁家馳,很鄭重的保證會監(jiān)督學生。 梁家馳的視線至始至終都在程芝身上。 自從剛才看到程芝作為老師威嚴的一幕后,他覺得很欣慰,無論過去多久,她依然是那個恪守原則,勇敢無畏的程芝。 同時也心疼她被不良學生侮辱。 “我送你吧?!?/br> 程芝轉身的動作頓了頓,按著車鑰匙,不遠處的一輛灰色轎車閃著燈。 “不用,我自己開了車來的?!?/br> 梁家馳反應過來,自己騎的是小電驢,一點也不英俊瀟灑。 “那你送我吧。” 程芝聞言,皺起眉,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梁家馳坦坦蕩蕩的任她打量,從容道:“剛才那些小流氓萬一繼續(xù)找你們麻煩呢,我不放心,我要保護你們?!?/br> “........” 頭一次看到人把私心說得這么義正嚴辭,光明偉岸。 “......” 尷尬的表情持續(xù)了半分鐘左右。 程芝從他臉上收回目光。 梁家馳輾轉著手里棒球帽的帽檐,深邃的眉眼則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楊勝都替他感到心虛,“哥,其實那些小伙子也沒那么嚇人?!?/br> “我也要保護程阿姨!” 梁渡緊隨其后,手里還拖著分量十足的小背包。 白白軟軟的臉蛋因為熱而冒出汗,像團融化的冰淇淋,“程阿姨,我很強壯的!” 說著戳了戳短短的胳膊,“我有兩頭公雞!” “......” 程芝猜她大概是在說肱二頭肌。 梁家馳很是欣慰的表揚梁渡,“這才是真正的助人為樂?!?/br> “......” 程芝從沒覺得這么無語過,但又覺得自己已經快要習慣梁老板厚顏無恥的模式了。 梁渡眼巴巴的看著程芝,沒人可以拒絕可愛的糯米團子。 程芝眼里閃過的一絲猶豫,被梁家馳迅速捕捉到,“程老師,難得孩子一片好心,對吧?” “那謝謝嘟嘟了。” 反正是送學生,徐翼本來就有點怕她,多個小朋友,也許氛圍會好點。 程芝走過去,拉開車門,讓徐翼先進去。 梁家馳提議他來開車。 “你認識路?”程芝沒看他,打開空調。 “有導航吧。” 梁家馳不以為意。 “我可不好意思勞駕梁總?!背讨フ{整好副駕座的高度,招呼梁渡,“嘟嘟,來試試。” “謝謝程阿姨?!?/br> 梁渡開開心心地坐上去,小腿一晃一晃的,如同剛出水的嫩藕,白凈水靈。 “不客氣,還要靠你貼身保護呢。” 程芝實在忍不住碰她的臉,軟乎乎,彈性十足,指尖輕輕一點,暈染出粉粉的小窩。 梁渡朝她笑得很燦爛,小兔牙雪白雪白的。 她不禁感慨,這么會有可愛的小孩呢? 老師當久了,對孩子的熱情反而不夠深切。 潘皎皎家里是個兒子,如今四歲了,正是人見人打的年紀,每次程芝去她家都能看到一場女子單打項目。 程芝仔細的給梁渡系好安全帶,笑容很溫柔,一抬眼看見前視鏡里另一雙含笑的眼睛。 漆黑,深邃。 看到她專心致志地cao控方向盤,梁家馳收回注視,漸漸感受到旁邊的徐翼正在看自己。 “你多大了?”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他干脆和他搭話。 徐翼看著他,此刻的梁家馳已經收起了冷峻的態(tài)度,棒球帽戴得不太正,露出濃黑的鬢角。 他斜靠著椅背,雙手搭在膝蓋上,一派閑適,且漫不經心的模樣。 車窗外反映著明晃晃的陽光,男人的五官線條在光影里顯得明朗,流暢。 雖然他的語氣很放松,但徐翼還是有點發(fā)怵。 這是一種熟悉的敬畏感,他看了一眼前面的程芝,她的側臉看起來很漂亮,不說話的樣子格外清冷。 他覺得這個男人的氣質和程老師很像。 會讓他聯想想到雪山。 漆黑,皎潔,冷硬,柔軟,既違和又適宜,令外人望而卻步。 “十六?!?/br> 梁家馳點點頭,其實對他的答案并不在乎,但是想到剛才因為他,程芝被人找麻煩,覺得有必要談兩句。 “我十六歲的時候也會去網吧,雖然家里有電腦,但就是覺得和朋友一起去玩更好玩,更刺激?!?/br> 他的語調不疾不徐的,神情也平和,徐翼緊張的情緒少了一些,本來他對這類說教已經不感興趣了,但忍不住好奇。 “但是結交朋友也要分人。”梁家馳看著他干凈的眼睛和整潔的校服,“有些路看起來寬敞自由,毫無限制,走起來很輕松,因為那是下坡路。” 下坡...... 這就是他如今的處境,隨波逐流的自由并不能讓他安心,每況愈下的成績更是讓他焦慮不已。 “所以有人拉你一把的時候,要珍惜。” 梁家馳也曾經歷過青春期,雖然不太了解具體情況,但這個階段的少年自尊心都很強,并非不懂道理,只是需要機會徹底領悟。 點到即止。 程芝也聽到了這些話,用余光看了看梁家馳。 雖然衣著打扮,言行舉止完全有別于十七歲的少年學長,但是此刻,她知道,有些東西的確未曾改變。 車子在坎坷不平的山路上又走了十多分鐘,終于停在一棟破敗的平房面前,枯木籬笆繞著一叢竹林,下面有幾只雞鴨,烈日曬著,飄散出難聞的味道。 “嘟嘟,你就待在車里吧?!?/br> 梁渡眨了眨眼,“我也想去。” 程芝看著她精致的衣服,“外面太熱啦。” “我不怕!”梁渡解開安全帶,“我要保護你!” 還真是不忘初心。 她看向梁家馳。 他點頭,覺得讓孩子多點體驗也挺好。 程芝牽著她的手下車,徐翼和梁家馳一前一后的跟著她。 徐奶奶坐在門檻上,手里握著團毛燥的棕櫚樹表皮,低著頭,無比認真的在編雨蓑。 在她身后,是昏沉沉的客廳,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趴在桌上寫字,小心翼翼地縮著胳膊,怕碰到飯菜。 “奶奶?!?/br> 徐翼叁兩步走過去。 徐奶奶耳朵不好,左眼很渾濁,看到他以后,站起來,手里握著編了一半的蓑衣領子,顫顫巍巍的。 “你還曉得回來??!” 程芝也和她打招呼,“阿姨。” “程老師,真是謝謝你了。” 徐奶奶扯著孫子的手,唉聲嘆氣,“又給你添麻煩了,這個不懂事的渾小子!” 程芝笑笑,看到站在門后的小姑娘,“蕓蕓?!?/br> 徐蕓很害羞的點了點頭,走到門口,“程老師好。” “程老師快進來坐,我,我給你去摘個西瓜來!”徐奶奶說著催徐翼去地里,“今年我種的那個寧夏沙瓜,很好吃的!” “不用麻煩,我們坐著聊會兒就好?!?/br> 程芝禮貌的謝絕,但徐翼跑得飛快。 徐奶奶拉著她的手,很是親熱和感激,看見站在太陽下的梁家馳和梁渡后,笑道,“程老師,這是你老公吧,長得真高?!?/br> “不.......” 程芝還來不及解釋,梁家馳牽著梁渡走到她旁邊,笑意溫和:“謝謝。” 具體謝哪句,就不知道了。 “奶奶好?!?/br> 梁渡很有禮貌的和老人家打招呼。 “哎呀,小丫頭真水靈?!?/br> 徐奶奶又讓徐蕓去屋里拿趕集買的糖果出來,開開心心的迎著幾個人進堂屋。 徐蕓端來一托盤瓜子,還有幾顆玉米糖,遞到梁渡面前。 梁渡伸手拿了幾顆糖,甜甜一笑:“謝謝jiejie!” 徐蕓看著她白凈的臉頰,以及嶄新漂亮的衣服,垂下眼,輕聲說:“不用謝。” 然后不自覺的將手往后藏了藏。 因為貧窮,她無形中學會了察言觀色。 “對啦,我也帶了零食的,我去拿給jiejie?!?/br> 程芝將兩個小女孩的舉動看在眼里,聽到梁渡這樣說,心緒變得很柔軟。 梁家馳帶著梁渡去拿背包,夸她,“寶貝很棒。” 梁渡想起剛才那個小jiejie看她的時候,眼睛明亮而濕潤,像藏了雨水一樣。 她認真的說:“爸爸,我以后還想變得更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