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頁
書迷正在閱讀:殿下,見到本座請繞道、我道侶是個佛修,了解一下、全星際直播養我、渣男,等等我!、是但求其愛(破鏡重圓)、炮灰不想死[快穿]、永恒國度免費閱讀全文、穿成白蓮花女配的早死娘、任是無情也動人[快穿]、毛絨絨的我被魔頭追妻
聞言,巫羲眉頭緊蹙,問他,“你是何以看出損傷?” 她派左拾從高空向下俯視,才得以看出天柱傾斜,從西海底向上觀望,是看不見天柱盡頭的,他又何以看出有損的? 巫羲更覺得奇怪的是,按照天柱傾斜程度,倒塌也需上百年,他如何得知其中有損? 懷律沉聲說道,“天柱角積有細沙一拳大小,在下以掌試探,柱體內部砂粒已無原先穩固,在下不知其因,但卻知此事定對天柱無利。” 確實是個聰明的。 巫羲眼里露出幾絲欣賞,但她又很快收斂起來,飛身從高臺下來,長裙逶迤,直落到他面前,低首俯視著他,說道,“細沙成拳大小,怕是已經損了有幾段春秋,西海怎得如今才來?” 從柱子高處落沙,亦或是其內部有沙向下滑落,要在柱腳形成一拳大小的細沙,也需耗費幾年時光。 懷律低著頭,眼睛微微睜大,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如此以來,西海失職的罪名便是坐定了。 他看著落在他面前的金邊紫紋裙角,不敢抬頭。 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見他一動不動,身子也僵硬得很,巫羲搖搖頭,知道這年輕的宮主還是過于年輕了些,她彎腰低首,而后抬起他的下巴。 在看清他眼睛里的那團黑氣,巫羲心里頓時了然那相合的氣息從何而來。 懷律不得已與她直視,然后便她聽道,“天柱受損一事若是發生,也是在你繼任之前,你為何不敢說是先宮主之錯?” 懷律說道,“父君大人待我們恩重如山。” “恩重如山便能逃脫其罪?” “不是逃脫!”懷律語氣錚錚。 巫羲放下他的下巴,直立起身。 懷律跪地抬著頭,他不再低首逃避,死盯著巫羲的眼睛,說道,“我愿替父君承擔,拿命相賠都可。” 巫羲嗤笑一聲,低頭看著他,說道,“不過一養父養子之情,倒是在我地冥感人肺腑。” 原說他聰明,如何看來,這人還有些莽撞,沉不住氣。 巫羲看他一眼,隨后抬腳從他身邊走過,說道,“你自去向天帝請罪,天柱一事,吾心中有數。” “主上大人!天柱一事,亟待查清!”懷律跪地后轉,向著走出殿外的那抹身影,急忙說道。 請罪事小,天柱事大。 巫羲停在殿門口,聽見他的話,蹙眉道,“吾先前已派左拾搜查,天柱頂端略有傾斜,暫無大礙,至于柱內是否有傷,吾近日會親自察看。” 聞聲,懷律放下心來,內心的石頭終于落地,他背部全濕,許是因不大習慣地冥的陰沉邪氣,他還覺得自己的眼睛總有痛處。 巫羲的身影很快消失。 在拐角處,凜曄看一眼身旁的左拾。 她居然派他去了天柱海? 她話中全然相信左拾的說辭,倒是這只鳥信任又重視得很! 左拾還看著殿內新任的西海之主,手臂拍向凜曄的胳膊,說道,“聽聞你未成形時,曾將那小子打得半死?” 凜曄離開左拾一些距離,他面色不怎么好看,冷聲回道,“忘了。” 說完,他轉身往來處走。 左拾看著他忽然起身往回走,目光又看了看那殿內的小宮主身上,嘴角露出不明的笑意,而后跟在他身后,輕聲笑了一句,“幽冥啊幽冥,你如今的水準似乎變得更低劣了些。” 主上如何也不可能看中那小宮主,左拾以為,這人如今這表現,分明是在吃醋。 想到這,左拾揚起的唇角落了下來。 何人能吃這些醋,不過愛而不得者。 可有意思的,憑他這般卑劣者,又哪能得。 …… 巫羲到深幽口處的時候,駐守的幽靈告訴她,幽冥大人已經回來了。 聞聲,她步子停在了門口,沒有再前進。 這里本就是屬于幽冥的地界,不適合外來的生靈進入,因而深幽處一向只有他一人進入探查。 在她斬殺先幽冥之主之后,深幽內幾百年都沒人再去察看過,除了她。 他們同是至純之靈,雖然他看守的是惡靈,但這深幽口并沒有對她設禁。 巫羲想,興許是因為自己和那人體質同樣特殊,所以深幽洞內才許他們進。 因而在得知凡界還有一人也是與他們一樣后,她想過是否可以將他納入地冥, 但是,那人也不可能成為幽冥,她從未有過這個想法。 一個人怎么會就此成為另一人? 再次來的只會是另一個純靈之師,她會再賜其名,再立新規,也不想他再深陷幽冥的困境。 可是,還是不行。 她都未告訴他人,只是自己在心里盤算的時候,卻有人先一步告訴她,新的幽冥即將誕生。 根本無需她賜名立規,也不需要她巫羲的祝福,她的下屬之位已經有人替她在盤算。 巫羲不自覺想起西海,西海之主亡后,九重天的那些人立刻就派人下旨選任。 那些神靈只在意那些位置上有沒有人,但位置上是誰,他們好像并不在意。 而幽冥之主的位置,他們似乎也是如此態度。 凜曄凡胎之身已棄,她沒想到他會以殺伐之行促成幽冥的誕生。 原先的那位幽冥之主與她的誕生相似,卻也不同,她在廢墟之中,因人們聲聲呼喚而醒,那個人卻是在廢墟荒蕪之地,一片死寂中吸食血氣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