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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也瞬間似要炸裂開來,可拿劍的左手依舊沒有放下,他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想要出劍,想要用冰凝飲這些人的血。 凜曄用右手緊握住自己的左手腕,努力控制它不要向前,他忽地抬眼看向眾人,眼里盡是紅色的血絲,萬分駭人。 “凜曄!”羽千塵揮退眾人,他拿著劍對著他,問道,“你是不是中了妖術?” 否則怎么像個妖邪一樣。 凜曄低著頭,努力將自己的左手掌打開,冰凝劍一下子落地,眾人松開一口氣。 然而下一秒,他們卻又看見他抬起自己的右手,狠地劈向自己的左手臂,斷骨聲音混雜在雨水當中。 眾人只見他的左臂松懈垂下,他渾身散亂著發絲,身上的白衣沾了濕漉的泥土。 男人低著頭,嘴里沒有發出一句聲音。 這般狠厲地對自己,眾人皆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凜曄垂眼,目光盯著自己左手腕上已經顯形的黑色血管上,邪氣已入侵他的血管,若不及時排出斬斷,他會走火入魔。 所以,斷臂算什么。 他看向面前發愣的眾人一眼,移著略顯僵硬的步伐,獨自往一旁的角落走去。 一棵高大的樹木,樹下雜草被燒的七七八八,只剩下頂端的樹葉未遭其害。 凜曄扶著自己的左臂,就地而坐,他剛坐下,就察覺正前方有一道視線。 他抬眼去看,只見是一年齡不大的女弟子,她被雨沖刷的狼狽不堪,抱著渾身是血的大弟子羽寧,正滿是恨意地盯著他。 凜曄隨即垂下眼,滿是冷漠。 …… 多歧殿被火燒的一干二凈,只余下焦黑的房架,殿外的樹木草林皆沒了生息。 巫羲站在殿前,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 花蘿跟過來稟告,“主上,是圣人所為。” “圣人?”巫羲平靜地看著殿內已成黑炭的屏風,上面殘留的幽幽黑氣已寥寥無幾,輕聲說道,“沒有圣人了。” 巫羲朝前揮手,灑下一片金色的種子,瞬間,殿宇除盡灰塵,房梁草木之上冒出嫩芽,黑色的世界漸漸有了一絲絲微弱的色彩。 忽地,巫羲聽到一聲鳥鳴,幼鳥的叫聲在地上的一根殘破的梁上響起。 巫羲抬起手,移開那房梁木,只見地上壓著一只被燒干的幼鳥軀體。 花蘿也看向那鳥,她記得,這是受過圣體福澤的靈鳥。 而后,只見巫羲抬起手臂,朝那幼鳥招手,一只淡藍色的幼鳥魂靈朝她飛過去,落在她的指尖之上。 巫羲彎唇看著這幼鳥,淡淡開口,“花蘿,他棄了。” 殺生棄道,他棄了圣人之道,那么,他離他們也不遠了。 花蘿彎腰低首,說道,“恭喜主上。” 幼鳥吸取了巫羲指尖的靈力,身上的藍光逐漸加深,而后吱吱叫了一聲,從她指尖飛走。 巫羲放下手臂,隨后捂著胸口,忽地向前吐出一口鮮紅的血水,血落地沾染草木,草木迅速生長。 花蘿連忙扶住她,“主上,您靈力不是恢復好了么?” 巫羲抬手擦掉唇角的血,她看著地上長得瘋狂草木,只手拿出掛云劍,斬下其吸血的根脈。 逆勢而生,不該如此。 “我將大半靈力耗在了胸口處,就為抵擋他的冰凝,沒想到最后我連掛云也握不住。”巫羲拿起掛云劍,看著上面結了冰霜的紫藤蘿花紋。 掛云不愿對抗冰凝,這兩把劍應是一體。 看著上面的花藤隱隱哭泣,巫羲將劍收回,這不是屬于她的劍,她用的并不順手。 胸口的傷被靈力包裹護住了大半部分,但因劍穿過身,傷口一時難以康復。 她原本沒想讓冰凝刺的這般透底,但沒想掛云從她手上松了。 花蘿擔憂地看著,問道,“主上,事情既已完成大半,我們便回吧。” 巫羲搖頭,問道,“左拾可回去了?” 花蘿答道,“姬女回去的時候走失,左拾大人去尋她了。” 巫羲蹙起眉頭,眸色深沉,她抬頭看向東山西角邊,說道,“你去告訴靈江宮主,那事,吾應了。” “主上?” 巫羲遠看著天邊,目光漸漸平靜,說道,“姬女不可能永遠都不出地冥,她也該去見見她的父親,那個人……不算太壞。” 花蘿低首,“是。” 巫羲點頭,從身邊將一道魂靈遞給花蘿,說道,“此靈放入仙道,告訴左拾,他的人別再摻和。” 花蘿伸手小心接過,低首答道,“是,主上。” …… 令丘的山谷外,雨勢未停。 幾人用術法搭建一簡易亭,形成簡單的結界,可防聲音流出。 亭內,羽千塵看向幾人,說道,“這令丘如今看來得另尋他法攻破。” 皇帝贊成,他看一眼外面的圣人,說道,“幾位道長,我們更麻煩的是,進了令丘又如何對付那妖女呢?如今也瞧到了,他可不同于一般的妖魔。” 往常妖魔他們取降妖之物便可,這只妖女很是不同,一靠近她,他們便走不動。 有他門道長說道,“一般法器難以對抗,但是……”這人看向羽千塵,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 羽千塵知道這人想說什么,他猶豫地看石明一眼,見他沒有反應后,下定決心,說道,“嵩門于千機創立以來,首位尊主留有一除魔法陣,興許能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