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9
九月下旬的京城熱意不減,完全沒有秋的影子。剛上完了兩節數學和兩節英語,費澤語饑腸轆轆,等上課鈴響過很久后才頂著烈陽往cao場走——去上體育課。 十一中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公立高中,學校領導只看重文化課成績,對體育這種課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太上心。體育老師們也尸位素餐,上課的時候吊兒郎當,比學生去的還晚。 費澤語還沒走到集合地點就出了一身汗,她看那邊跑圈都快結束了,這時候過去有點尷尬,再說前幾天的“劇烈運動”讓她的兩腿依舊酸軟無力,根本沒力氣提腿跑步。索性,她就轉了個彎,打算去旁邊的超市買根雪糕。 其實她還挺經常逃課的,不過仗著學習好,老師對她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費澤語挑了一根最貴的巧克力脆皮雪糕,十六塊錢。 “你真有錢?!?/br> 費澤語抬頭看了看說話的人,是那天跟她約會被郁珩抓包的男生。男生叫寧景,高二12班的班長,有張人畜無害的帥臉,身材也是萬里挑一。 她沒理他。 寧景又說:“吃得起的都是有錢人。” 費澤語:“……”她心情不太好,不太想理他。她關掉冰柜的推門打算去結賬,卻又被男生拉住肩頭的衣服。 費澤語今天穿了件寬松的黑色圓領衛衣,不太經拽。寧景幾乎沒用什么力氣,就將她的領口扯下來一大片,露出了黑色的內衣肩帶和被黑色襯得雪白的圓潤肩頭。 肩帶上還有細細的蕾絲花邊,很扎眼。 寧景有點窘迫,火速向費澤語道歉,費澤語的神色倒是沒什么變化,“道歉有什么用,你還是自戳雙眼吧?!?/br> 寧景尷尬勁兒過了以后,又重新貼上來問:“為什么總吃這個?” 她直白道:“因為貴?!?/br> 寧景輕聲笑了一下,“我沒錢買,jiejie能賞我一根嗎?” 費澤語白了他一眼,寧景雖然穿著整身的校服,但還是盡量讓自己身上充斥著一些金錢的味道,比如香奈兒的內搭,比如古馳的鞋子,比如愛馬仕的書包。 見她沒說話,男生果真去拿了一根,只是結賬的時候搶在費澤語前頭刷了餐卡。 費澤語看著顯示器上的余額,5088.5元,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應該我請你?!睂幘坝糜懞玫难凵窨粗?。 費澤語冷笑:“想請我吃的話不用這么費勁說這么多話,直接刷卡?!?/br> 她從收銀臺出來后啃著雪糕往超市的休息區走,寧景跟著她,和她并肩同行,似乎是有話要說。 “有事?”費澤語問道。 “那個……”寧景磨蹭了點時間才開口:“那天,你被你哥帶回去,還好吧?” 費澤語這幾天好不容易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件事了,就又被寧景一句話喚起了回憶。喘息、聲響、動作、還有郁珩那張臉,它們在一瞬間重新占據費澤語的大腦,讓她的心也開始控制不住的劇烈跳動。 莫名其妙的,她的下身好像又變得濕漉漉的了…… 像是做完那種事情以后的后遺癥,這幾天費澤語只要一想起郁珩,她的xiaoxue就條件反射般往外流水。她不想承認,但偶爾、只是偶爾,她還有點想念那種感覺來著。 “挺、挺好的?!辟M澤語強壓著自己的內心,卻還是被寧景發現了異樣。 “你臉怎么這么紅?沒事吧?” 費澤語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一側臉頰,火辣辣的在燒。 她這幾天都沒怎么見過郁珩,他好像很忙,早出晚歸,總能跟費澤語的時間錯開。只有昨天晚上費澤語半夜起來喝水,發現郁珩臥室陽臺的燈亮著。 盡管如此,費澤語還是能每天都收到郁珩的消息,比如堅持很多年都不曾間斷的天氣播報和穿衣建議,還有每月一次的大姨媽提醒:29天了,隨身帶衛生巾,別吃冰的。 費澤語心不在焉道:“熱唄?!?/br> 寧景不置可否,將手里沒拆封的雪糕遞到費澤語面前:“那就吃雪糕,我的也給你吃?!?/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