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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大家都閑著沒事,我就提議要在這里住到月底。 莫青瑜高創(chuàng)作的,比我更喜歡這個提議,有時候會背著畫板出去寫生,又或者拿相機(jī)拍拍山水。 我們?nèi)酥兄挥嘘憼幉幌矚g這里,這地方好歸好,住個三天兩頭的可以,要是長住下來,他第一個zuoai0F,恨不得給移成平地。 根本就做不到清心寡欲,欲望纏身,陸爭適合泡在名利場里。 有些人天生就適合泡在名利場里。 從前他就忍不了這深山老林,他二叔為了安撫他,把我領(lǐng)了過去。 事隔經(jīng)年,現(xiàn)如今他依舊忍不了這種日子,他說太平凡了,無趣。 那怎么辦? 我殺個人給你? 冷嘲熱諷,被狠狠頂了幾下,陸爭故意磋磨人,舔一舔我的脖頸,說還好有你。 從前是。 現(xiàn)在也是。 真是故意的,說這話時眼睛看著我,左看右看找不到愧疚的神色。 他一點(diǎn)也沒覺得對不起我。 平日里說的那些話原來都是騙人的,什么情啊愛啊,通通都假。 只有骨子里生長出來的惡是真的。 偏偏還說,龍溪啊,以后跟著我,過去的事不再提了,以后想要什么都好說。 可我想要的東西難得。 那是人命。 是活生生的兩條人命。 才不是上下嘴皮子碰一碰,就唾手可得的玩意兒呢。 可陸爭就是要開空頭支票給我,從前在山里是這樣,離開之前摸摸我的頭,他說會回來接我。 現(xiàn)如今又是這樣,我說我要莫青瑜的命,他神閑氣定的喝口水,告訴我好說。 其實我們之間沒必要再說這種沒意義的漂亮話了。 高得大家都不值錢,像是二手商店里落了灰塵的舊擺件。 但他不改。 他把那些虛偽的愛意掛在嘴邊,滿懷心事的與我周旋。 我在他的眼睛里看不到半點(diǎn)誠意,算了算了,我也沒有真心,不好貪圖他人的東西。 夜深了,我好累,連澡都懶得洗。 是陸爭抱我進(jìn)了浴缸里,水漫出來,嘩啦啦的漫了一地。 我在水中起起伏伏,唯有抓住陸爭才有些許安心。 水太多了,我不喜歡水。 從前獨(dú)眼總拿水槍沖刷我們,我也親眼看見許多人被他生生溺死在缸里。 那口缸深不見底,缸水混濁泛著臭氣。 許多不聽話的人會被他反復(fù)摁進(jìn)去,折騰的不人不鬼,生死隨意。 我們都受過相同的苦,只是有些人等到了那把大火,有些人則像青稞一樣沒撐過去。 陸爭知道我怕這個,雖然他只字不提。 抓住他的手腕,便被他反握進(jìn)手里:“在想什么?” “在想你這樣的人,會不會長命百歲?!?/br> 男人悶聲笑笑,吃飽喝足后也愿意順著我說幾句,然后親親我背上凸出來的脊骨,告訴我從前的事都已經(jīng)過去。 龍溪,等你得償所愿的時候,你別忘了向前看。 哪有那么容易,我懶得應(yīng),在他懷里挑一個舒服的姿勢昏昏沉沉的就要睡去。 閉上眼之前還不忘提醒陸爭,洗完澡你就滾回莫青瑜的被窩里。 咱倆是在偷情。 你的未婚妻正在隔壁等你。 我沒理他,他也沒理我,掐一掐我腰間的rou,睡去之前好像聽見他說瘦。 龍溪,你太瘦了。 我給你養(yǎng)胖一些。 像是…像是什么呢。 想不起來,陸爭生活里沒有那種圓滾滾、胖嘟嘟的可愛東西。 他生活在浮光掠影的名利場里,四處都是鋒芒畢露的燈火,把欲望照的那么清晰。 每一句話都在探討利弊,眾人扯出相同的笑臉,心甘情愿的死在金錢至上的世界里。 他沒養(yǎng)過小兔子。 他不懂這些東西。 在農(nóng)場的這段日子里我與方虹見面不多,她是很忙的,每一個成功人士都是很忙的。 忙著應(yīng)酬,忙著交際,忙著保養(yǎng)面皮,忙著充實自己。 她的生活極有規(guī)律,也健康無比,瑜伽健身,養(yǎng)生太極,晚上九點(diǎn)睡,早晨七點(diǎn)起。 如果沒有我這個攔路虎,我覺得她真有可能把所有人都給熬死。 這方面我挺佩服她的,她能有今天也不無道理。 至少我是做不到這些的,首先我九點(diǎn)根本就睡不著覺。 昨晚九點(diǎn)的時候我跟陸爭瘋狂zuoai,在床上,在陽臺… 期間莫青瑜打電話過來,我叫他接,然后伸手解開男人的腰帶,他咬緊牙,我卻不知死活的笑起來:“陸爭,你忍不住就叫出來?!?/br> 額頭上鼓起青筋,男人隨口扯了一個漏洞百出的謊話,然后抓緊我的雙臂摁在上方。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分開我的腿之前,陸爭目眥欲裂的對我講:“你死定了!” 龍溪! 你!死!定!了! 我確實死定了。 他也沒有多痛快啦。 面對脖子上的吻痕,莫青瑜可是不依不饒,蚊子?陸爭你是不是拿我當(dāng)傻瓜? 一哭二鬧三上吊,終于終于,陸爭受不了了,拍拍屁股直接卷鋪蓋走人。 我們女人之間的明爭暗斗,他說他這輩子都處理不了。 商場上運(yùn)籌帷幄,酒會上眾星捧月,可到了女人堆里,和天底下的每一個普通男人一樣,都是一個頭八個大。 陸爭要被我氣死了。 我好像都聽見他罵我,義憤填膺的,說要把我扔去填江。 走之前趕上了方虹生日,她這人有格調(diào),讀書人嗎,不是那種財大氣粗的暴發(fā)戶,再怎么金銀滿窖身上也保留著一些讀書人的風(fēng)雅傲骨。 這不,過生日,不大C大辦,弄得全世界都知道。 只請幾個朋友,點(diǎn)幾盞燭火,吟詩作對,共享明月。 呸呸呸!!! 惡心的要命?。?! 我看她這副樣子心里就一肚子的火,趕著過生日那天,干脆送她一副字畫,上面陰陽怪氣的寫著萬壽無疆。 送完我就走了,謊稱我在蠻遙(地名!??!前文出現(xiàn)過一個,讓我忘了,實在找不到了,臨時起了一個,以后就叫蠻遙了)有急事。 莫青瑜比我多住了幾日,她回來那天,是我和一幅畫一起去接的她。 畫是我畫的,十分抽象的現(xiàn)代主義,大T能看出畫中是一個沉睡的少女。 我說送給她,讓她掛在家里。 不是什么難事,莫青瑜舟車勞頓當(dāng)然同意,我就假惺惺的笑起來,面色冷然也努力做一個溫和的少女。 給人扣在懷里,我笑聲安撫,讓她乖乖睡去。 睡吧睡吧。 好好珍惜你最后的美夢。 過了今日,你不要抱怨目光所及介是地獄。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而已。 輪也要輪到你了。 我的大小姐,莫青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