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雙重打擊「Рo1⒏аrt」
這一次,花清清并沒有掐掉電話,兩眼無神地看著來電顯示的號碼,看著屏幕一遍又一遍地亮起,她依然沒動。 對面的人也是不死心,好像今天這個電話要是沒人接,誓不罷休。 沉儀容從花清清的懷里出來,求助似的看著許桃。 “花花……這,要不……咱還是接一下吧?萬一阿姨有什么急事。” 花清清笑得涼薄。 沉儀容看了一眼許桃,又看了一眼花清清,附和道:“對呀,萬一是什么要緊的事情,清清,我們還是接一下吧。” 花清清愣了很久,才伸出手指將滑塊滑向接通鍵。 “喂,清清啊,這馬上過年了不是嘛,今年還回來過年嗎?媽挺想你的。” 花清清勾勾嘴角。 一般打這種溫情牌的下一句,必定是問她要錢。 “今年不回,下周準備進組。” “哦……清清啊,是這樣,你弟他……” “我沒錢。” 斬釘截鐵的拒絕。 電話那頭的聲音立馬變得尖銳了起來,花清清將耳邊的手機放到了桌上,開了免提。 她的情況,兩位好友都一清二楚,沒必要瞞著。 “誒我說花清清,你怎么那么沒良心的你?你爸是個沒出息的,在外面被人打死,我一個人把你們姐弟倆拉扯大我容易嗎我?我供你念書上大學,你對得起家里嗎你!” 花清清有些激動,她站了起來,但還是盡力地克制自己的語氣不那么沖動:“爸是因為他去賭!花禹呢?他為什么好的不學,和一幫子狐朋狗友一起去賭球?還有,媽,從大學開始,學費生活費都是我自己打工賺的,所以,花禹欠的債,讓他自己去想辦法。” 沉儀容第一次看到花清清這么生氣,有些害怕地往許桃背后躲了躲。 電話那頭立馬軟了下來:“清清,媽不是這個意思,你弟他……他要是還不上,那幫土匪就說要讓他斷手斷腳,你這個做jiejie的不能不管的呀,這次要的不多,就五十萬。” 就? 花清清都覺得好笑。 一張口,隨隨便便就是五十萬。 “清清啊,你現在是大明星了,你不是都去拍了那個叫什么州什么歌的,然后網上不是說,你是那個鼎融什么總的女朋友嗎,你就和那位大人物求求情,救救你弟弟好不啦。” “花禹他要是還不上,就讓他去死!” 最后一句話是花清清吼出來的。 許桃看著墻角被砸碎了屏的手機,電話顯然被掛斷了。 倒不是說錢的問題,這種事,只有花花自己下定決心,才能夠解決。 許桃和沉儀容都沒說話,仿佛都在等著她開口。 花清清頹然地坐在凳子上,幽幽地開口:“很丟人,是吧?” 沉儀容默默地抱著她,許桃站在一邊開始思考這棘手的問題該怎么解決。 沙發上小包里的手機開始微微震動。 沉儀容側過頭仔細聽了聽,提醒了一下許桃:“桃兒,你手機。” 她看著許桃接聽電話,然后那張秀麗的臉突然變得驚慌失措,只見她迅速套上外套,連伴娘服都來不及換,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往門外走。 “出什么事了?” 許桃很慌亂,她只是看了一眼花清清和沉儀容:“容容,照顧好花花。” 確實是出事了,而且出的是大事。 她著急忙慌地一路小跑到病房門口,看著原本應該躺在病床上看報紙的小老頭,現在被一整張白布蓋著。 叁位主治醫生站在床邊,似乎已經等她很久了。 “許小姐,許老先生在兩小時前確診死亡。” “死因目前判定為急性心源性猝死,還請許小姐節哀。” 許桃覺得自己耳邊全都是嗡嗡的蜂鳴聲,她聽不清醫生在說什么。 她爺爺昨天還好好的,他們好奇怪,為什么要用白布把小老頭的臉給蓋起來? 這樣人還怎么呼吸啊? 許桃將許毅山臉上的白布給掀了開來,老人面色土灰,毫無生氣。 她偏頭看了看旁邊原本滴滴作響的心電監測儀,現在儀器的插頭都被拔掉了,屏幕灰暗。 “你們為什么要拔掉心電監測儀的插頭,不是說要連續監測的嗎?” “還有,今天的吊瓶還沒掛完呢,我早上走之前護士說今天還有四瓶沒掛,你們為什么不給我爺爺掛?” 真奇怪,還是S市排名第一的大醫院呢,這里面的醫生做事怎么都這么馬虎的。 “許小姐,請節哀。” 許桃將白布側掀了開來,握住許毅山干瘦且開始微微僵硬的手。 小老頭的手冷的可怕。 一定是病房里的暖氣開的少了。 許桃把干瘦僵直的手貼在自己溫熱的臉上,看著面容安詳的老頭子,輕聲道:“別睡啦,小桃來了,爺爺醒醒好不好?” “小桃知道錯了,以后小桃天天陪在爺爺身邊,我們就再睡會,等下爺爺就睜眼看看小桃好嗎?” 老頭子的手似乎怎么都捂不熱。 許雯珠和肖成澤一踏入病房,就看到許桃跪在床邊,小聲地在和老爺子說話,不過聲音實在是太小,根本聽不清說了什么。 主治醫生看到許雯珠來了,喊了一聲“許董”,便很識趣地退出病房,留出空間給家屬進行最后的道別。 “許桃。” 聽到有人在喊她,許桃回頭就看到了姑母和表哥。 一定是知道爺爺太想他們了,他們特意過來看爺爺的吧? 許桃站起身,垂著頭喊了一聲:“姑母、表哥,爺爺他……” “啪!” 兇狠利落的一巴掌,直接把許桃扇到地上。 許雯珠看著跌坐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吭一聲的許桃,冷哼:“你說你會好好照顧老爺子,這人都被你照顧死了,在這里惺惺作態什么呢?” 沉儀容和花清清是在許雯珠前后腳的時候到的醫院。 在看到許桃接到電話的反應,猜都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醫院這里出了事。 “你們怎么能打人呢!” 沉儀容站在許桃的前面,雙手打開一幅老母雞護犢子的樣子。 “雯姨,桃兒好歹是您的侄女,您怎么可以打她?” 花清清扶著許桃,手輕輕托著她的臉,仔細檢查她的情況。 左臉被扇地腫了老高,嘴角破裂,下嘴唇不住地顫抖著,額角估計是撞到了病床的鐵欄桿,傷處也開始紅腫了。 “桃兒,疼不疼?” 花清清的手都不敢碰許桃的傷口。 許桃被花清清扶著,半跪著爬到床前,抓著許毅山的手,戳了戳老人的臉:“都十五分鐘了,爺爺該醒啦,等下我們就要吃晚飯了。” 花清清看著許桃,眼角濡濕,手指悄悄抹去快要流出來的那一滴。 “桃兒……” 肖成澤看著眼前瘦小但又努力讓自己顯得很兇狠的沉儀容,冷哼一聲道:“這是我們許家的事情,跟你們沉家有關系嗎?” 沉儀容被肖成澤狠狠推開,跌跌撞撞在快要摔倒的時候,陸沉一把接住了她。 “這里是醫院,不是你們胡鬧的地方!” 肖成澤扭頭瞥了一眼陸沉,回頭看著床邊把許桃護得緊緊且一臉戒備看著他的花清清,輕蔑道:“陸沉?沉家的上門女婿,也配教訓我嗎?” 手指輕浮地劃過花清清的臉,在她避讓的那一瞬間,肖成澤直接拎著許桃的衣服把她給提了起來。 “老爺子臨死前應該還留給你一筆錢了吧?說吧,錢放哪兒了?” 許桃冷冷地看著肖成澤,沉默不語。 肖成澤被許桃鄙視的眼神給激怒到,正掄起拳頭想給她一個教訓的時候,手腕被緊緊抓住,動彈不得。 白璟陰著臉看著肖成澤。 抓著許桃領子的手,白璟只是握著他的手腕,稍微一使勁,肖成澤就吃痛松了手。 許桃的身子直接軟了下去,好在白璟及時摟住她的腰,把她圈在自己懷里給予她支撐,以不至于整個人都癱倒在地。 只是輕輕一推,肖成澤連退了好幾步。 許桃似乎失了意識,像一個沒有靈魂的白瓷人偶,被白璟抱在懷里。 “白璟!” 肖成澤惡狠狠地看著他,用手指著,暴怒道:“是你!是你在做空許氏的股票!” 許氏被人針對有段日子了,但是他和許雯珠一直都查不到是哪個對家在惡意收購他們股票,直到前兩天,他們才發現幕后cao縱者是白璟。 —————————— 尒説 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