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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的男人悶哼了聲,嗓音中帶著一絲克制和隱忍。 虞酒面頰猛地爆紅起來,連忙擔憂得從男人身上爬起來,“三爺,你沒事吧?” 厲斯年鐵青著臉,朝著以曖昧的姿勢坐在自己身上卻絲毫沒有察覺的女孩擺了擺手,“我沒事,你先……下去……” 虞酒愣了愣,隨即才反應過來,自己此時正坐在男人的……腰-胯-間,雙手正緊緊攥著男人身上黑色的家居服。 粉嫩的面頰猛地爆紅起來,虞酒慌亂得從男人身上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奔到沙發里,用被子將自己的頭蓋得嚴嚴實實,仿佛這樣就能當做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厲斯年望著跑得比兔子還快的虞酒,唇角扯了扯,眼底閃過一抹煩躁。 熟練地從輪椅上轉移到其他地方,是他用了足足兩個月都沒有學會的事情。 摔倒已經是家常便飯。 可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些狼狽不堪的畫面展露在別人面前。 …… 深夜…… 「啪嗒」一聲,房間里最后一點光亮消失不見; 厚重的窗簾將外面的月光擋在了窗外,根本不見一絲光亮。 目光所及之處,是一片漆黑。 虞酒睜著雙眼,神經猛地緊繃起來。 她害怕黑暗,害怕待在沒有半點光亮的地方。 黑夜會讓她想起在虞家時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 可是,她不敢說。 因為厲斯年不喜歡光。 聽傭人說,每一次送餐送藥,房間里都是一片漆黑。 但是,不喜歡見到光的三爺卻偏偏縱容她一次次開了燈。 虞酒說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酸酸的,脹脹的……還夾雜著對厲斯年的感激。 又有種莫名的心疼。 她一定要好好照顧三爺。 不然,欠他的就真的還不清了。 或許知道房間里還有另外一個人存在,又或是太累了,虞酒就這樣在紛亂的思緒中沉睡了過去。 只是,這一覺睡得并不安穩。 半夜時分,虞酒突然做了一場噩夢。 她夢到自己被大伯父帶回了虞家,堅持要把她嫁給那個姓謝的中年男人。 那個男人看向她的時候,眼里只有骯臟的欲望,視線灼熱又黏糊,處處透著輕浮。 可虞酒知道,就算沒有姓謝的,也會有其他人。 她倔強得反抗,得到的卻是一頓毒打。 還有那間漆黑而冰冷的閣樓,那是她童年時的噩夢。 小時候,每一次和虞霏發生爭執,徐芝蘭從來不聽她的辯解,直接拉扯著她的衣領,將她關進那間漆黑的閣樓里。 冰冷的地面,漆黑狹小的房間…… 沒有床榻,沒有被褥,沒有食物和水。 只要她不肯認錯,就不會有人放她出來。 ——盡管,錯的人不是她。 盡管她才是被欺負的那個。 對虞酒而言,在虞家的這九年,每一天都是噩夢。 第36章 把你丟出去 她父親離世之后,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上天對她所有的偏愛似乎都收了回去。 她從一個被爸爸mama寵著的小公主,變成了一個沒有人在意的小可憐。 睡夢中的虞酒開始胡亂得掙扎起來,一絲絲嚶嚀從鼻腔里溢了出來,嗓音中帶著一絲痛苦和絕望。 嬌小的身體猛地滾下了沙發,發出「砰」得一聲巨響,驚醒了原本睡眠就淺的厲斯年。 厲斯年猛地睜開雙眼,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遲疑了一瞬,指尖按在臺燈的按鈕上。 「啪嗒」一聲,房間里多了幾分光亮。 厲斯年借著床邊微弱的燈光看清了不遠處的蜷縮在地上的身影。 小小的一團,雙腿以扭曲的姿勢蜷縮著,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肩上,劉海有些凌亂。 一雙漆黑得像是黑寶石一般的小鹿眼里氤氳著一層水光,呆滯的目光之下,隱隱藏著幾分還沒有來得及收起的恐懼。 厲斯年唇瓣微微動了下,問:“你……做噩夢了?” “嗯,差一點……” 差一點就不是夢,而是現實了。 虞酒緩緩垂下眸子,將眼底的脆弱收了起來。 再抬眸時,眼底不見半分悲傷和恐懼。 她望向厲斯年,臉上重新揚起笑,“三爺,我吵到你了嗎?” “知道還問。”厲斯年深深得看了她一眼,隨后躺了回去。 他的頭輕輕在枕頭上動了動,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才緩緩開口,“再發出半點動靜,我就把你丟出去。” “不會再有下次了!”虞酒連忙保證道。 虞酒躡手躡腳得從地板上爬起來,順手將已經滑落到地面上的毯子重新撿起來搭在身上。 過了一會兒,虞酒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她仰起頭,望向不遠處的床邊。 那盞燈,三爺沒關。 是忘記了,還是刻意沒關? 虞酒唇角不受控制得彎起,心地不受控制得泛起了一絲暖意。 她就知道,三爺的心是軟的。 他對她,并沒有表現出來的那么冷漠。 虞酒緩緩閉上了眼,這一次,一夜無夢。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床頭的燈還亮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