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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見過無數大風大浪的老爺子眼眶突然酸澀起來。 他的兒子雖然從小就不讓人省心,但優秀是真的。 上學的時候拿下了無數獎項。 年紀輕輕就創辦了一家公司,還打理得井井有條。 如果不是因為這場意外…… 厲老爺子唇瓣微微輕顫,蒼老的臉上滿是滄桑。 沉默了片刻,厲老爺子放緩了語氣,“小年,別人怎么樣看你重要,路是自己走出來的,不是別人說出來的。” 當年他把厲斯年帶回來的時候,厲斯年就說過,他一定要比所有人活得都耀眼,要讓那些傷害過他的人付出代價。 那個時候,他才十歲。 他很難想象那句話是從一個十歲的小孩子嘴里說出來的。 不過想到厲斯年曾經的遭遇,說出這番話并不奇怪。 這些年,他一直都驕傲肆意得活著。 活得比誰都耀眼,讓所有人都望塵莫及。 可是誰知道,一場車禍擊碎了厲斯年堅硬的盔甲,重新將自己縮回殼子里,不肯探出頭來。 回答厲老爺子的是無盡的沉默。 厲老爺子知道厲斯年還沒有從這次的事故中走出來,所以他并沒有逼迫厲斯年。 第24章 我怕黑呀 虞酒站在門外,手中端著一個托盤。 托盤上是傭人重新準備的午餐,還有一杯溫水。 “三爺?我進來了?”虞酒試探得開口,將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會兒,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啪嗒——” 門把手輕輕轉動,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房間重新歸于昏暗,透過窗簾灑進來的光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虞酒下意識得朝著身側的墻邊摸去。 “別開燈。”低沉沙啞的嗓音自房內響起,嚇得虞酒連忙收回了手。 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抖了抖,虞酒小聲咕噥道:“可是三爺,我怕黑呀。” 回答虞酒的是一陣沉默。 虞酒小小的竊喜了一下。 “三爺?我開燈了?” 這次三爺沒讓她滾,難道是默許了? “咔噠——” 燈瞬間將整個房間照亮,驅散了無邊無盡的黑暗。 厲斯年坐在輪椅上,垂著眸子,額前的劉海將那雙如星辰一般浩瀚深邃的眸子遮擋起來。 擋住了眼底晦暗的神色。 虞酒已經做好了挨罵的準備了,卻始終沒有聽到男人開口。 望著那抹沒有半點生氣的背影,虞酒鼻尖一酸。 怪不得管家說,曾經的三爺有多驕傲,現在就有多落寞。 “三爺,該吃飯了。” “不吃,沒胃口。” 虞酒走過去,將托盤放在床頭柜上,“三爺,您多少吃一點吧。您這樣鐵打的身子都熬不住的!” 厲斯年緩緩抬眸,幽暗深邃的漩渦里劃過一抹冷芒,語氣冰冷生硬,“跟你有什么關系?” 虞酒眼眶緩緩泛起了紅,唇瓣緊緊抿著,臉頰處的小酒窩一深一淺露了出來。 “我、我是你的未婚妻啊。” 雖然只簽下了協議。 厲斯年愣了一瞬,隨即冷笑了聲,“妻子?你多大?” 虞酒唇瓣微嘟,心虛得眨了眨眼,“17歲……” 十七歲? 如果父親當年沒有去世,母親也不會憂思成疾。 更不會小小年紀就被騙走了賠償款和房子,寄人籬下受人欺負這么多年。 說起來,是厲家欠眼前這小丫頭的。 老爺子真是糊涂,連狹恩相報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虞酒……” 這是厲斯年第一次叫虞酒的名字。 他的嗓音低醇黯啞而富有磁性,只是由于太久沒有吃東西,嗓音有些虛弱無力。 但虞酒還是覺得,好聽到耳朵快要懷孕了。 她從來不知道,聽別人叫自己名字時心跳會不受控制得加速。 “過來。”男人抬起眸子,望向虞酒。 虞酒緩緩邁出一步,如蝸牛一般挪動著步子朝著男人走去。 “結婚協議,我沒簽。” “所以,你可以不用待在這里。” 男人抬手拿起放在床上的兩份文件,遞到虞酒面前。 虞酒怔愣著,一雙鹿眼圓睜著,眼底氤氳著一層水霧,為那雙澄澈清亮的眸子增添了幾分朦朧感。 饒是見過形形色色的女人,厲斯年也不得不承認,這小丫頭長得很好看。 小小的一只,乖巧安靜,一雙眼睛懵懂無辜,像極了林間穿行的小鹿,又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森林精靈。 第25章 固執 很容易就激起人心底的保護欲。 讓人不受控制得心軟。 就像現在—— 小姑娘雙眸微微泛紅,潔白的貝齒咬著唇珠,委屈巴巴得看著他,“三爺,你不想接受我嗎?” 厲斯年盯著那張臉看了幾秒鐘,有些不忍得偏過了頭。 “這件事是老爺子一時興起,當初你父親救了他的命,現在他救你、幫你都是應該的。” 見虞酒雙眼通紅,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卻倔強得不肯讓眼淚落下來的模樣,厲斯年舔了舔干澀的唇,一字一頓道:“你放心,老爺子答應過你的事,絕對不會出爾反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