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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著唇,眼里帶著亮光,軟軟綿綿的撒嬌。 可話沒說完,便被堵在了唇齒里。 沒有一個男人能面對這種“挑釁”還保持忍耐。 季書辭吻得很兇,不像他一貫的清冷作風。 他俯首,細碎又兇猛的吻一路落下,從飽滿的額頭到挺秀的鼻梁。他的目光暈著一團墨,深的化不開。 喬宜沒一會兒便覺得喘不過來氣,雙手推著他的肩膀,小聲喃喃:“唔,你不要咬了,我受不住了。” 她喝酒喝糊涂了,渾身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 偏偏他兩耳不聞,薄唇貼著兩片唇瓣,把滿腔柔情蜜意化成纏綿的吻。 房間的氣氛一路升溫,兩人不知怎么就從沙發上吻到了床上。 季書辭意識回籠時,喬宜正躺在床上,衣服散亂,一雙微紅的眼睛正委委屈屈的看著他。 仿佛他做了什么罪大惡極的事情。 季書辭被她眼神望著,張口就是道歉,“對不起。” 他把手掌墊在她頭后,想扶她起來。 折騰了一番,酒勁涌上來,喬宜身上有些發冷,剛才一直靠季書辭取暖。 現在覆在身上的“熱源”突然起身,還和她拉開了距離,她很不開心。 于是她攀著他的手臂,在男人側臉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聲音軟的似貓撓:“抱我去洗澡好不好。” 灼燙馨香的氣息拂過耳邊,他的手掌還握著她的肩頭,掌心一片肌膚嬌嫩軟滑如嬰兒。 喬宜纖合有度,腰肢纖細如柳,該有的地方也發育的很好。 目光從天鵝頸、鎖骨一路往下,季書辭及時止住。 他額角的青筋亂跳,定了定心神,才抱著懷中人往浴室走去。 * 第二天,喬宜是被渴醒的。 她口干舌燥,頭還懵懵的,掀開被子坐起來,一陣頭暈目眩。 映入眼簾的是她自己的房間,她坐在床上,身上裹著一條被子,喬宜掀開被子看了眼,身上還穿著昨天那條吊帶長裙。 她撓了撓頭,昨晚發生的事情漸漸浮現上腦海。 昨天答辯后大家一起聚會,把餐廳客廳搞得一團糟,一直嗨到晚上九點才結束…… 結束的時候她喝醉了,周琪一直追著她拼酒,再然后,李雨涵照顧她喝了一杯醒酒的濃茶,還拿了一條毛毯給她蓋上。 喬宜抱著兔子玩偶,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后面發生什么了。 她跳下床,提拉著拖鞋走出去,季書辭正在廚房不知忙碌什么。 季書辭發覺客廳有人,側身回頭,正對上喬宜狐疑的眼神兒。 兩人四目相對了許久,終究是季書辭敗下陣來,不自在的移開目光:“你還好嗎?我煮了醒酒湯,來喝一點。” 喬宜宿醉頭痛,確實需要一碗醒酒湯,但她還沒洗臉刷牙。 “我先去洗漱。” 磨磨蹭蹭來到衛生間,喬宜脫掉衣服,打開花灑,兜頭澆下來的竟然是冷冰冰的冷水。 喬宜凍得一哆嗦,立刻跳起來將把手扭向熱水那邊。 每天早上,季書辭晨起鍛煉后都會洗澡,因為他用了熱水,所以喬宜洗澡的時候打開花灑,流出來的自然是熱水。 可是今天偏偏反常。 喬宜覺得納悶,東市的天氣還沒到洗冷水澡的時候。季書辭大早上洗什么冷水澡啊。 洗完澡,吹干頭發,喬宜走出衛生間,剛好看到季書辭圍著圍裙,站在灶臺前,像模像樣。 圍裙是她買的,粉色草莓和HollyKitty,穿在他身上小了一號,看起來莫名喜感。 季書辭顯然絲毫不在意,盛了一碗醒酒湯,轉身走向餐桌。 喬宜提拉著拖鞋跟在他身后,頭發披散著,臉色略顯蒼白。 像個喪尸。 喪尸捧著醒酒湯,吹了吹熱氣,喝了一口,味道特別濃厚。 劉宜蘭經常給喬宜燉湯喝,久而久之,把她的舌頭都養刁了,隨便嘗一口湯水,就能猜出湯水燉了多久。 這碗醒酒湯,起碼熬了兩個小時。 喬宜抬眼,略帶驚訝:“你起那么早熬湯呀。” 季書辭端起玻璃杯,乳白色牛奶晃了晃,他回答的面不改色:“我早起運動,順手煮的。” 喬宜沒有多想,她捧著湯碗,望著對面男人英俊的臉,突然想起昨晚季書辭回家的時候自己好像有點印象……不對,她本來是在沙發上睡覺的,后來怎么跑到了床上? 喬宜越想越狐疑,終于忍不住放下湯碗,忐忑的問:“那個……我昨晚沒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季書辭喝牛奶的動作一頓。 喬宜又問:“對了,你大早上為什么洗冷水澡?感冒了怎么辦呀。” 話沒說完,季書辭被狠狠嗆住了,整個人咳嗽不止。 喬宜沒見過喝牛奶都能嗆住的,忙湊過去拍他的背,“你還好吧?” 季書辭以手握拳,掩住薄唇,望著她貼近一臉關懷的模樣,大腦飛快運轉。 他該說什么? 昨天先是他吻了她,然后她又吻了他? 還是說,兩人吻得不能自已,一路從客廳吻到臥室,還差點……? 越想,季書辭的耳根越紅。 喬宜看著男人面紅耳赤,欲言又止的樣子,突然覺得有點不對。 她的目光一點一點往下滑,停頓在男人兩片薄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