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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完藥,季書辭要走,喬宜忍不住拉住他的衣袖,粉唇張了又張,猶豫的開口。 “季叔叔的事情,沈奶奶都告訴我了。你剛剛是在想季叔叔嗎。” 季書辭背對著她,身形明顯一僵。 沉默了幾分鐘,喬宜想了想,拿出手機,翻出一個聯系人,遞到季書辭面前。 季書辭看到她給聯系人的備注是“爸爸”。 喬宜的手指在界面上停頓了一瞬,點了撥通。 靜靜等了幾秒鐘,一個溫柔的女聲提示“本號碼是空號”。 季書辭不解地看向她。 喬宜笑了笑,剪水雙瞳里眸光閃爍:“這是我爸爸生前的電話號碼。” “我爸爸是護林員,小時候林區里偷獵泛濫,爸爸為了保護那幾只野生白頭鶴,被偷獵者的□□打中心臟,當場就去世了。” “他的手機號已經停用了很多年,可是每當我心情不好、遇到困難的時候,就會撥通他的電話,和他聊一聊,就像他從來沒有離開過我一樣。” 濕意奪眶而出,喬宜抬手掖了掖眼角的淚,“季先生,心理學上有一個詞叫“持續性聯結”,死亡并不能真正的切斷生者對逝者的依戀,所以,我們要經常懷念已經去世的人,不能因為難過就刻意避開,這樣,去世的人才會知道我們并沒有忘記他。” 季書辭看著她,垂下的眼睫微微翕動,覆著漆黑如墨的雙眸,沉默好久沒有說話。 到最后,喬宜沒把季書辭說哭,卻把自己說哭了。 她抽噎著說:“所以,如果你太悲傷了,就和季叔叔聊聊天,我們活著的人經常傾訴,逝去的人才能傾聽到我們的心聲啊。” 季書辭看著她紅腫的眼,滿是淚痕的兩腮,忍不住抬手,輕拍她的后背。 “好。” 聽著耳邊低沉好聽的聲線,喬宜再也繃不住,攥著他的衣角嚎啕哭起來。 季書辭低眸,望見她烏黑的發頂,和輕顫的肩頭。 原來她苦苦追尋白頭鶴的背后,有這樣一段隱情。 房間里一片安靜,兩人的呼吸聲聽的分明。 抽噎了一會,喬宜情緒平靜了一些,不好意思直起身子,和他拉開一些距離。 季書辭眸光微動,抽出兩張紙巾,遞給她:“明天我陪你去。” 喬宜接過紙巾,聽到這句話,睜大了眼。 季書辭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動作生疏僵硬。 掌心和發絲摩挲的觸感令他的語氣多了幾分溫柔:“陪你去海邊看雛鳥。” * 第二天是多云天氣,海邊秋風陣陣。 濱海馬路上,偶爾走過幾個游客,和晨練的行人。 季書辭停好車,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扶喬宜下車。 海灘的沙子細軟,拐杖失去支點,喬宜剛伸出一只腳踩到沙灘上,身形就踉蹌了一下。 看到喬宜深一腳淺一腳,季書辭接過她的拐杖,放在一邊,俯下身來。 “你干什么——” 喬宜一聲驚呼,已經被季書辭打橫抱了起來。 她是骨架小的類型,看起來很纖瘦,抱起來軟軟的,手感很好。 季書辭顯然感受到了這種美好的觸感,抱著她的雙手僵持著不敢亂動,思緒飄忽了一會兒,才集中起精力。 這么被抱著,沒有借力點,很沒有安全感,喬宜想了想,紅著臉摟上男人的脖頸。 兩人的動作非常顯眼,沙灘上的游人看到,以為是情侶秀恩愛,紛紛向兩人投來打趣的目光。 季書辭依舊是面無表情、坦坦蕩蕩的樣子。 喬宜沒他那么厚臉皮,把頭埋在他的胸前,害羞的像只鴕鳥。 季書辭體力很好,抱著她走了兩百米,不僅臉不紅心不跳,連氣都不喘。 翠湖公館有一間健身室,是季書辭專用的,他長期健身,控制飲食,效果十分明顯—— 喬宜見識過他的身材,腹肌塊塊分明,像巧克力塊。就連穿衣也能看到肩背流暢的肌rou線條。 不得不承認,他的自律能力真的很厲害。 走到雛鳥棲息的石崖下,季書辭把她放下來。 頭頂上方傳來幾聲高昂的鳴叫。和半個月前微弱的鳴叫形成鮮明的對比。 海風拂面,有一股咸咸的味道。 喬宜還沒回過神,便看到禿鷲展翅從石崖上飛躍,豐滿的羽翼在空中舒展翱翔。 遠處的層云漸漸散開,太陽一點點跳躍、升高,直到光芒普照。 親眼看到救助的雛鳥慢慢長大,從蹣跚學步到學會飛翔,無疑是令人激動的。 遠眺湛藍海面盡頭的海平線,季書辭問:“為什么學鳥類生態學?” 喬宜將被海風吹亂的發絲理到耳后,“有爸爸的原因,也有我自己的原因。” “爸爸很喜歡鳥類,我耳濡目染。小時候他帶我第一次觀鳥,看到了一行白鶴展翅飛到高空,我感覺很奇妙,像是從鋼鐵森林進入到了精靈的世界里一樣。” “你聽過一首歌詞嗎?” 喬宜笑著看他,張口唱:“想去到大草原的湖邊,等侯鳥飛回來~這是我夢寐以求的生活。” 季書辭也被她描繪的圖景感染到了,沉默許久,薄唇微動:“喬宜,你會成為一個很好的鳥類生態學者。” 他今天沒戴眼鏡,鼻梁高挺,愈發顯得輪廓深邃。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色是鮮有的溫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