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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和殘疾將軍先婚后愛在線閱讀 - 第4頁

第4頁

    再次入京手刃仇人,奪回一切,沈秉文以為能抹掉記憶里荒謬的十年。

    可聽到姜清漪要嫁作他人時,卻錯手將指間的玉戒捻成齏粉。

    *

    拜堂之日,沈秉文于大雨磅礴中踏馬而來,高朋滿座瞬間淪為人間煉獄。

    他陰邪瑰麗的面容噙著笑,向她勾了下手,柔聲道:

    “阿漪,過來。”

    直到那一刻,姜清漪后悔了,就應該在當年撿到沈秉文時去補上一刀!

    一句話簡介:欲馴服烈性的野鳥,卻不知,金籠盡是殘肢血rou,滿目猩紅。

    ☆取豪奪,狗血,你追我逃,有假死梗,失憶梗。

    ☆男主真瘋批,真性格缺陷,也真狗。

    ☆獵人和獵物的身份互換。

    ☆1V1,SC,HE

    第2章 初遇

    “我......”

    許明奚嚇得幾乎喘不過來,冷汗流入眼眶,忍不住余光瞥向身后。

    不料脖頸上的利刃又壓低幾分,血痕隱現,粗重的男子厲聲響起。

    “誰派你來的!”

    “沒有!”

    許明奚當即回應,指向那邊的竹筐,解釋道:“我......我只是來采藥的,是這山下的村民,不是誰派我來的......”

    話止一息,后面似乎靜止住了。

    倏地,伴隨著一聲嘶啞,悶哼響起。

    許明奚轉身一看,才發現他已倒在血泊當中,一襲玄衣幾近浸潤著血色的墨花,沾染在周遭的枯枝泥土,血腥濃稠。

    “你!”

    本想上前查看,不料剛走一步,銀光閃過,嚇得許明奚蹲下躲閃,在地上縮成一團。

    沈淮寧一手持劍指向,手腕卻隱隱顫著,一手壓著腹部上滲出的血。

    隨即冷聲道:“滾!滾下山去!”

    說罷,觀察著周圍環境,無人跟上,心想道:“想來應該是甩開那些家伙了。”

    一場廝殺逃來此處,不料未到舅舅的藥莊就倒在這里,若是那些人發現了什么蛛絲馬跡追上來,他和這村里的小姑娘都得死......

    思及此,他聞到空氣中彌漫著若有若無的藥草香,熟悉漫上。

    只是轉眸一看,許明奚還蹲在那,跟個鵪鶉似的,不由得凝眉一緊。

    “你怎么還不滾!”

    “我!”

    許明奚一時語塞,目光打量著他。

    面部發白,嘴唇青紫,身上多處劍傷血痕,尤其是腹部這一處最為嚴重,要是過一盞茶時間還。不住血,恐怕危及性命。

    既是如此,許明奚囁嚅道:“我剛剛被嚇得腿軟,現在站不起來。”

    眉梢輕提,清澈的瞳水在眸間光影縈繞,看似十分真摯誠實。

    沈淮寧頓時無言,可顧不得其他,他強忍著心口的毒發,撕下外衣來覆在傷口,以此來堵住這源源不止的血。

    殊不知,許明奚正悄悄向他挪動著小碎步,以衣袖遮擋,捻著銀針近身。

    “你干嘛!”沈淮寧立刻驚覺起來。

    許明奚心一沉,微眨著眼睛,試探道:“這位叔叔,您看上去不像是我們村里人,來這做什么?”

    沈淮寧頓時懵了,叔叔?!

    回過神來,他才想起這臉上粘著粗眉濃胡,皮面涂黑,加之剛剛一場廝殺混戰,儼然一副混跡江湖的亡命徒模樣,可也不至于被這十幾歲的小丫頭叫叔叔吧......

    許明奚瞄著,又偷偷挪著小碎步,繼續道:“我們這最近有山賊,您不會就是......”

    山賊?!

    沈淮寧一怔,“你這小丫頭,我怎么可能是嗯唔......你!”

    忽地,脖頸突覺一陣刺痛。

    銀針刺下,沈淮寧意識逐漸模糊,偏頭昏了過去。

    “叔叔,叔叔!”

    許明奚立刻起身查看,探著寸關尺的脈搏,不由得眉頭蹙起。

    這脈搏怎么和尋常人不太一樣,似有什么黏濁在筋脈上,比常人要更加沉住。

    不容多想,為今之計,只好先行療傷。

    許明奚站起來,對著他拜了三拜,如拜神佛一般,掌心合十,十分虔誠。

    “這位叔叔,對不住,實在是情況緊急,失禮了。”

    話落,她便撕下沈淮寧腰間的衣裳,褪下衣帶,一套動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

    只見鮮嫩的皮rou綻開,滲著點點血漬展露,劍鋒劃破之處,又長又深。

    不僅如此,身上還密密麻麻地布著多年舊傷,經年累月留下粗長結塊的腐rou,已然結痂剜去。此人身上多為刀劍傷痕,不乏利箭刺穿之處,甚至還有些斑駁燒傷炸痕,乃是火藥所致。

    她不禁心下生疑,察覺到他手臂上似乎有圖騰刺青,借著微弱的燭火一看。

    乃是“沈”字。

    有圖騰刺青之人一般是江湖幫派,鏢局同盟,還有......朝廷軍隊......

    許明奚沒再多想,幸好隨身帶了些包扎的麻布和火折子放到籮筐中,上次曬的仙鶴草也還剩點。

    將仙鶴草磨碎涂到傷處,用來止血,隨即持銀針拂過燭火。

    許明奚曾經也救治過被野獸襲擊的村民,傷口皮rou撕開也能再縫合回去。

    一個時辰過去,天光既泄,隱隱藏于山后的那顆咸蛋黃已悄然落下,只露出個小角,夜幕逐漸攏著山間,只能一線見得火燭的熒光。

    汗珠漫上額間,順著鬢角流至下顎,早已沾濕蒼白的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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