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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系統玩的好好的,曹蘭心里真是嘩了狗了,怎么回事兒,自己明明已經拿出了最大的底牌,怎么會連個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呢? 白日里那幾句意味不明的話,壓根兒就沒起作用,太子和康熙也沒有任何想要去深入了解這句話的意思,完完全全就是一副要她死的表情,對婧檸可以說是信任至極。 曹蘭咬著牙,急切的說道:“我還可以再給你們寫出更多的方子,玻璃,水泥,甚至現在做的羊毛我都可以說出來的,其實我和他們是一樣的,都來自于后世,對于我們來說,這個朝代已經是歷史了。 康熙在六十一年去世,太子兩廢兩立,最終登基的是四阿哥,之后傳給了乾隆皇帝……” 乍然一聽曹蘭是來自于后世的人,康熙和太子腦海中本能的閃過“借尸還魂”這四個大字,心里就先冒了幾分涼氣。 再一聽她口不擇言說出的那些話,太子內心并非沒有動搖,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自己的人生早就不一樣了。 帶著幾分平靜幾分釋然的說道:“不必再說了,今天你就是說破大天了,你也得死。” 有什么辦法能夠讓一個秘密成為永遠的秘密?那就是讓所有知道的人都去死,至于無辜可憐,從不在這些上位者的思維之內,尤其最不能容忍的是她對師傅有敵意。 曹蘭崩潰了,你丫的怎么不按常理出牌?正常人聽到這話不都得震驚又惶恐,然后帶著幾分打開潘多拉寶盒的期待與蠢蠢欲動。 太子是不能被蠱惑了,曹蘭將目光轉向的康熙,康熙愣了一瞬,面對曹蘭充滿期待的目光,也跟著平靜的吩咐道:“送她上路吧。” 即使早有預料,自己和太子將會走到不可挽回的那一步,可當聽到“兩廢兩立”這四個大字的時候,康熙還是免不了的痛心,那是他唯一一個親手撫養長大的孩子。 好在如今還沒有走到不可挽回的那一步,從仙子出現的那一刻起,一切就已經不一樣了,所謂的未來如果不準確了,那還能算什么未來呢?聽多了,反倒會庸人自擾。 康熙的平靜,讓曹蘭牙呲目裂,還想瘋狂的叫囂,可身旁的人已經捏緊了她的下巴,一杯毒酒灌下了肚。 劇痛從肚中傳來,嘴里染上了一股子血腥味,惡心的吐了一口,血沫噴涌而出。 自己要死了,直到最后一刻,曹蘭都還在思慮自己究竟是哪里沒有思慮到位,明明不該是必死的局面吶。 那雙明亮剔透的眼睛從一開始就布滿了野心,這樣聰明而又野心勃勃的人是最能鬧騰的,信奉斬草除根的康熙,從一開始就沒準備讓她活下去。 曹蘭的消失并未引起多大的轟動,甚至就連曹家自家人都沒有任何想要追查的意思,畢竟不受寵的她死了正好騰出名額來,可以再舉薦人進宮,遠比她在宮里杵著更好。 唯有曹蘭的幼弟在得知jiejie死后傷心的哭了好幾回,但逝者已逝,生者還是要繼續生活的,悲痛過后,唯有更加努力的生活。 夜晚,一直監視著曹家眾人的暗衛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大帳里,安靜的訴說著所有人的行為舉止。 康熙聞言,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即又放松了下來,聲音平緩的說道:“也就是說,曹家人都不曾發現曹蘭身上的寶貝了。” 曹蘭可是曹家人悉心培養出來的,這么了不得的東西,他們會不知道嗎,康熙不信,即使暗衛監視了許久,都沒有發現他們的馬腳,多疑的康熙還是對曹家人起了芥蒂。 前朝后宮誰不是揣摩著康熙的意思前進的,康熙這才微微的露出了幾分婧檸,前朝□□曹家的奏折就嘩嘩的上了。 曹曹寅作為康熙的心腹寵臣,又占了那么好的一個地方,連吃帶拿的,把自己一家人都吃的肥肥的,朝廷里早有人看不慣了,但那又如何,誰讓康熙信任他呢? 即使證據都擺在了臺面上,康熙照樣高高舉起,輕輕落下,一點都沒有想和他計較的意思。 而這次面對那些來勢洶洶的奏折,康熙卻是意味不明的留中不發,不怕康熙下旨,哪怕是斥責的旨意也好,最怕的就是這樣不明不白的態度。 尤其對比著之前康熙那毫無遮掩的偏袒的意思,如今更讓曹家上下戰戰兢兢。 也讓前朝的官員們如同聞了血的鯊魚一樣,蜂擁而至,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在康熙有意的默許之下,曹寅這么多年的貪污受賄,早已填補了多年的虧空,還養肥了自家一家人。 這可就讓四爺不能忍了,好不容易皇阿瑪對這些老臣起了芥蒂,如今正好借著曹家的事情,劍指江南官場,將那污濁不堪,官官相護的江南給撕開一道口子來。 四阿哥這說干就干的架勢,可把楊飛宇看的一愣一愣的,著急的四阿哥的手臂,苦口婆心的勸解著說道:“等等吶,你這一去江南,那得花費多少時間!之后就算再開一場比賽,鞭長莫及的,獲勝率就更低了。 還沒確定皇上是不是真的有靈根,若是測出來他沒有靈根,那他必定會將皇權重新握緊在手里,到時候你這個上躥下跳的皇子阿哥就成為眼中釘,rou中刺了。” 別看現在大家都是一片和樂,但那都是有一個前提的,便是他們可以走上修真一途,如此,他們就不再是競爭對手,反而是需要抱團生存,去適應新世界的存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