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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關婧檸,康熙迅速的放下了手中的事,將奏折拿了過來,上頭不偏不倚的將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寫了出來。 善于口技的太監也已經站在帳篷里,一人分飾幾角的,將今日的沖突給重現了,兩廂一對比,確定沒有問題的康熙思索了許久。 梁九公在一旁低聲的提醒著說道:“皇上,那位姑娘是曹家進獻給您的。” 看著曹家的面子上收了下來,隨后就被拋到了腦后。但到底是皇上的女人沒犯什么大錯,自然不可能把她甩開,改道往蒙古這邊來的時候,自然也跟著來了。 梁九宮這一提醒,康熙才在腦海中翻出這么個人來。 這一下就連他都無語了,連他都要小心翼翼的捧著討好著的仙子,對方怎么敢虎了吧唧的就沖上去呢。 沒錯,那點小心思,就連婧檸都看出來了,更何況是從小耳濡目染的在陰謀堆里長大的康熙的。 無語又好笑的說道:“當初被曹寅夸贊的天上有地上無的,也怪不得行事如此激進了。” 早年為了給曹蘭鋪路,曹寅也有一旁敲側擊的說過一些曹蘭的事情的,算是先在側面給康熙留一個好的印象,之后才好培養出更深的情分。 ◎最新評論: -完- 第41章 ◎曹寅真不是啥喜歡靠裙帶關系往上爬的人,但問題是,曹家的窟窿越補越大,早年間,康熙幾礎 曹寅真不是啥喜歡靠裙帶關系往上爬的人,但問題是,曹家的窟窿越補越大,早年間,康熙幾次下江南,都是曹家接駕的。 大把的銀子就跟打了水漂似的,連個聲響都聽不見,顯然,康熙也知道,這才給了曹家一個肥差,默許讓他們貪污。 可人的胃口一旦培養起來,之后就說不回去了,現在有康熙在上頭,憑借著曹家和他的情分,康熙自然會爭一只眼,閉一只眼,可下一代皇帝上位了呢,曹家只會成為被殺雞儆猴的那一只雞。 到手的銀子吐出去是不可能的,那就只有走邪門歪道了,努力的讓下一任皇帝同樣對曹家抱有好感,接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曹寅自然是一個忠誠,可再忠誠的人都有著自己的一份私心,尤其是一大家子人都被牽扯進去的時候,有些底線自然會自然而然的被打破了。 天高皇帝遠的,在康熙的心里頭曹寅還是那個和他相伴著長大的奶兄,固有的印象遮蔽了他的眼睛。 自然沒聽出對方暗戳戳的推銷曹蘭,反倒因此對一向有一說一的曹寅口中贊不絕口的曹寅起了興趣。 康熙還記得當時順嘴打趣了曹寅幾句,鐵骨錚錚的漢子犟嘴的表示曹蘭就是這么好,如今回想起來更是成了曹蘭處處順遂的佐證了。 皇上都說出這樣的話了,那不是也得是啊,梁九功在一旁贊同的點了點頭,一臉認同的說道:“天之驕女,從小順風順水的長大,如今突然變得默默無聞,心里自然有落差了。” 無聲的表達了自己附合的話語,可是說到康熙的心里頭了,手上不緊不慢的將折子重新合上,嘴里卻毫不留情的說道:“到底是個小丫頭,年紀輕,沒經歷過什么,太稚嫩了。 可再如何也不該惹到仙子的頭上去,仙子是她能冒犯的嗎,梁九功去親自把她料理了吧。” 今日之事重要的不是因何而起,而是曹蘭冒犯了仙子,帝王的威嚴尚且不能冒犯,更何況這天下獨一無二的仙子呢? 不管仙子有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總之先料理了她是不會出錯的,若是心里有幾分不滿,那自己就會被對方看進眼里,若是沒有不滿,自己也是忠心的太過,為對方不憤而下了重手而已。 梁九功腦子一轉,就明白了個七七八八,恭敬的點了點頭,今日的曹姑娘,昨日那些朝堂上的官員,道理都是一樣的。 帶著匕首,毒藥,白綾上門的兩九宮很是冷淡,身后的小太監們托盤上蓋著的布也是白色的,一種不詳的感覺,影繞在了曹蘭的心尖上。 嘴巴張張合合了好幾下,卻說不出話來,梁九功也沒有要等她接著說下去的意思,很是平靜的表示:“小姑娘選一樣上路吧,下輩子眼睛擦亮些,別再得罪不能得罪的人了。” 不能得罪,不是不該,而是不能,此時的曹蘭才猛然間意識到自己之前有多么的自大,婧檸對于康熙的影響力,遠比她所想的更深。 對方起了疑心,所以直接準備借刀殺人,曹蘭努力遏制住在面對危險時本能的驚慌,平靜的說道:“即使是囚犯都該有申辯的權利,皇上怎么能夠只聽信一家之言?這樣對我不公平。 今天我分明沒有做什么,只是想要去和國師談一談家鄉,敘一敘同鄉情……” 梁九功將手中的浮塵換了另外一只手拿著,好笑的打斷曹蘭話,說道:“曹姑娘,在這宮里可不講究什么公平,皇上認定的事情,就一定是事情的真相,這就是最大的公平。” 平靜的仿佛在說金科玉律一樣的語氣,將這樣無腦的話說出,那種麻木腐朽仿佛化成了一頭黑色的巨獸,在無聲的咆哮著。 曹蘭被嚇得一個哆嗦,還沒等她組織好語言,梁九功已經不耐煩的沖她接著說道:“曹姑娘選一樣吧,至少這樣,你走的體面一些,不然,那就鬧得太難看了,畢竟您在宮外,可是有自己的家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