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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根本就是在顧及自己的自尊心,楊飛宇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在那一瞬間就崩潰了,或許是因為之前已經(jīng)累積了很多的不痛快,所以在那一剎那,在這個誰也不認識自己的地方,才敢肆無忌憚的哭出來。 每天改方案改的頭疼,很難受,來去匆匆的被領導像條狗一樣使喚,還被自己的同事說自己殷勤的巴結(jié)領導,也很難受! 父母年紀大了小心翼翼的說想要休息了,很想闊氣的說沒問題,自己養(yǎng)他們,可忙忙碌碌到了如今錢包里的錢,照樣沒攢下來,真的很難受! 難受加難受,恨不得一個人縮在小窩里度過這次情緒低潮,可事實是,第二天還得抹著臉繼續(xù)去上班。 早早的就要去擠地鐵,頭昏腦脹的就在位子上休息了一會兒,就會有老太太理直氣壯的要自己讓位子,可是他也很累。 一點一點的瑣碎小事累積起來,直到今天徹底被最后一根稻草壓垮。 楊飛宇拿過帕子,絮絮叨叨的說道:“傻逼老板,一天天的就會在那裝瞎,我勤勤懇懇的干活的時候,他只當看不見,就休息了一會兒,馬上跟個幽靈似的冒出來,指桑罵槐的,讓我不要做薪水小偷。 回回跟我們講夢想,畫大餅一點,都不搞些現(xiàn)實的東西來,光聽他開會,都聽的我們昏昏欲睡。 還有樓上那個熊孩子,白天不醒,晚上不睡,一到夜里就在那里噼里啪啦的亂跑,蹦蹦跳跳的自己不睡,也不讓別人去睡。 熊孩子的背后都有熊家長,跟他理論多少回,就會敷衍我,到現(xiàn)在連敷衍都懶得敷衍了。 我恨不得把辭職信丟到領導的臉上,瀟灑的跟他說,老子不干了,大氣的直接搬家,讓那熊孩子不能再禍害自己。 可是我要生活,沒有工資,我吃什么喝什么,這個小區(qū)的房租是貨比三家之后,找到的最合適的了,我的工資不足以讓我再去找更好的房子住。” 柔軟的帕子攥在手里都能夠感覺到那種絲滑的觸感,一揉一捏之間盡是享受,都不用管其他的了,只拿著這帕子就知道這是個高檔貨。 更想哭了有木有,楊飛宇又含起了蛋包淚,楊飛宇崩潰之下說的這些事情,是四阿哥從未體驗過的。 康熙想得很美,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把自己的兒子個個培養(yǎng)起來,將來由他們輔佐太子,大清的盛世就近在眼前了。 等到皇子們都長大了,直接就把他們安排進了六部,不管他們是有真本事,還是只是當個吉祥物,放在那里就是一種威懾。 康熙不斷地收縮權力,讓康熙一朝中央集權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兒子和臣子選擇哪個,還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更不用說為錢財發(fā)愁的,孝懿仁皇后的嫁妝除了留了幾樣給康熙做念想,其他的全部都是交給了四阿哥的。 市井百姓的煩惱四阿哥還真不怎么了解,但他這人就是這樣,對自己看中的人,一貫掏心掏肺的付出所有的信任。 安慰著說道:“別哭了,哭是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的,小的時候我也曾彷徨無助的哭過好多回,眼睛都腫成了桃子。 但是沒有用的,不在意你的人,即使你把眼睛都哭瞎了,他們也不會在意的。 而在意你的人,從來都不舍得讓你哭,你的示弱只會讓她嗤之以鼻的,把這當成了一個笑話。 咬著牙的繼續(xù)往前走,度過那些困難變得更加強大,那時候一切都不一樣了。” 那個話說的不明不白,但誰還不知道他的身平呢,即使是最終勝利者的他這一路走來的辛酸苦楚也沒少過。 可正如她所說,他咬著牙的趟過了所有的苦難,把自己打磨得更加的出色。 楊飛宇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四阿哥,原來褪去了歷史名人的光環(huán),四阿哥和他是一樣的,也有著自己的血淚辛酸。 這樣的發(fā)現(xiàn)沒有讓楊飛宇覺得偶像暗淡無光了,反倒對這樣有血有rou的四阿哥更崇拜。 那黑白分明的眼睛仿佛盛滿了陽光一樣,熠熠生輝,看的四阿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因為婧檸獨一無二的特殊性,康熙在婧檸身邊是安排了不少人的,前腳婧檸才布置下的任務,后腳康熙就知道了。 無獨有偶,同樣也是個老陰謀家的他也覺得婧檸所說的這場比賽,絕對大有深意,特意的說出功德,還專門的如同釣魚一樣的,給出幾個名額。 就是以此來表明自己的無害,也用利益將原本可能團結(jié)起來的人全部分化,以此來保證自己平靜的生活,能夠繼續(xù)安寧下去。 果然不愧是仙子,康熙目光深沉的嘆了一口氣,沖著一旁的李德全抱怨著說道:“如今這幾個阿哥,恐怕都將心神放在這上頭來,太子更是早早的就去到仙子身邊侍奉她。 現(xiàn)在朕真成孤家寡人了。” 話里說的可憐,若非高座廟堂,身邊盡是宮人伺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哪家的孤寡老人呢。 李德全眉眼不動的說道:“阿哥們也是心急,這份仙緣就近在眼前了,怎么能不急呢,就連老奴看著都是眼熱得很。” 康熙伸手隔空點了點李德全笑罵著說道:“你這奴才,心還真大,什么話都敢往外說。” 李德全義正言辭的說道:“做奴才的只需要聽主子的話就可以了,自然沒有什么不可以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