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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客們一窩蜂的涌出趙府,驚慌亂竄的模樣滑稽可笑,韓良騫打量了多時,始終沒有看見王桄的身影,更加篤定,今夜的鬧劇便是他策劃的。 *** 秦幸醒轉時,正身處在一座荒廟里,頭頂的佛祖雕像慈眉善目但掉了一層金漆,殘破不堪倒顯得駭人起來,四下空無一人,殘桓斷壁,頂上的灰瓦看著就要被雪壓塌了,搖搖欲墜落下不少灰來。 雙手雙腳皆被捆住,額前一陣溫熱緩緩淌出,刺痛難忍,她用手輕輕抹了一下,竟是鮮血,驟然驚恐起來。 趁著沒人秦幸忙著想找出口,四四方方的廟堂,唯一的大門緊閉,若是沒猜錯,這個大門外,定有人在看守,既然匪徒沒即刻殺了自己,那自己的這條命肯定還是有用處。 大佛像的腳邊已經破損,luo露出來的鐵邊看似鋒利,秦幸費勁的站起靠近那處,只覺頭暈目眩,撐著案幾用最后的幾絲力氣將手上的麻繩放到破損的部位,指尖不慎劃到,險些就要被刮破。 于是她來回摩擦,一邊盯著大門的動靜,突然廟門大開,無數的寒風夾雜著雪花倒灌進來。 強大的沖擊力叫秦幸無力癱坐在地上,使勁的咳嗽,風雪迷了眼,透過指縫勉強看清那些人的面貌。 王桄怒目盯著她,問道:“秦幸?江遇林的外甥女?” “天子腳下,王權何在,你們好大的膽子!”她強忍嘶吼著回應。 但看到王桄的第一眼秦幸就明白自己為何在這里。 “寧西樓窺聽告密,壞我好事,你才是膽大包天。”王桄不急不緩地平靜說著。 秦幸喘著粗氣,費力道:“我與你無冤無仇,我為何要害你,再說司徒頊害我舅父,我又為何會幫他。” “那你就該去問你的情郎了。” 王桄不準備與她多費口舌,又遣了一伙人將她帶走。 本不想殺了司徒頊,就等著他倒臺時吞了他,吞了他潑天的富貴和權力,可惜遇到了個不中用的晏珣,所有事情一股腦倒給自己,失去了司徒頊的信任,將他推到了風口浪尖。 現在是四面楚歌,府內家眷危在旦夕,趙府舞姬的行刺計劃不知有沒有成功,一時也想不明白周知玄怎么會未卜先知,偏偏選了一個這個左右為難的時機。 *** 趙府大亂,沖王宮趕來的護軍姍姍來遲,與刺客們在府內廝殺,司徒頊用菜湯酒水往頭上一倒,油漬污穢糊了一臉叫人看不清容貌。 他悄悄朝后院爬去,脫掉了華服只剩下里衣,狼狽的像一個乞丐,不料,后院也有打斗之聲,前后夾擊,進退兩難。 豁出去了,一咬牙鉆進茅廁,用那糞桶擋住自己,不知道哪個沒長眼的護軍踢翻了茅廁大門將那糞桶打翻,里頭的污穢不偏不倚盡數倒在了司徒頊的身上。 惡臭難忍,不僅是護軍,就連刺客都不愿靠近,他捏住鼻子強忍著,一身英明就要毀在一旦。 找不到司徒頊的蹤影,刺客忙著逃散,護軍緊追不舍,到了深夜趙府才漸漸平靜下來,小廝仆婦忙著清場,韓良騫帶著一隊護軍搜索司徒頊,出口都被封了,他斷定人還在府內。 一邊還留意著王桄的動靜,就在賓客慌亂時,他發現王桄的手下悄摸摸的從后院跑去,就派了幾人跟著他。 司徒頊被人攙扶著踉蹌的走出來,渾身的臭氣熏天,眾人見了都退避三舍。他氣惱的揚言要手刃了那些刺客。 此間王桄手下的蹤跡被發現,韓良騫聞訊將消息傳到王府,周知玄一行人火急火燎趕去城外荒郊。 雪夜茫茫,探不清前路,月光都被攏住,馬上提燈忽明忽暗,前方的騎兵也漸漸招架不住風雪強大的沖擊,周知玄的厚麾在這場大雪之中于事無補。 就算是刺骨的寒冷也不愿放棄一絲機會。 等趕到荒廟,積雪已經將瓦頂壓塌,里面一片狼藉,貢臺上零星的一點血跡,讓周知玄心頭一緊,下意識告訴他這就是秦幸的血。 所幸廟里沒有一人,王桄機敏,發現事情出現端倪,趕緊轉移了目的地。 一怒之下,周知玄將貢臺劈碎,腐木散落了一地,那岌岌可危的大佛像就要傾倒,果不其然,轟的一聲,碎在了地上,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隨軍都被嚇得一驚。 佛像的臉慈眉善目,落在地上竟沒有碎,正正對上了周知玄的眼睛,就這樣望著他,黝黑的眼窩加上詭異的笑容,哪里是佛明明是索命的鬼怪。 一劍下去,佛像的頭顱被砍得四分五裂。 “繼續找!”他一聲喝令,又奔向雪夜。 *** 秦幸被困在馬車上,他們正朝東邊走,不是邑安的方向,極度的寒冷致使她手腳凍得發紫,外加衣物鞋襪都被雪水浸濕了,過不了多久自己就會被凍死。 她沖著前面駕車的小廝喊道:“你們趁早殺了我,與其凍死不如一刀來的爽快。” 車外默不作聲,只剩下寒風呼嘯和馬車輪滾地的動靜。 “說話啊,都是啞巴嗎!” 依舊沒有聲音,秦幸深覺不對勁,費力爬起來掀開前面的車簾,赫然看見馬夫頭身一歪死在了座位上,而那馬正在毫無目的四處亂走。 展眼看去四周,空無一人,王桄便是要自己凍死在這冰天雪地里,連尸體都沒有人收。 秦幸躺著車廂內,好在車速平緩,她一鼓作氣滾下了馬車,臂彎護住頭部,雪地松軟所幸沒有受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