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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曾想兩人的第一次相見如此狼狽。 所有刺客原地處死,并且嚴審張棣,清理完戰場看有無線索遺漏,世子二人前往陸行舟車隊,即刻啟程。 張棣嚴刑拷打下全部交代完畢,被寄明扔在半山腰子。 只不過太皇太后已經動了一次殺心,可想而知隨后的路上明里暗里會有多少陷進等著他們。 連夜啟程,周知玄換了身常服,聽著馬車外的蟬鳴內心似乎都平靜了些許,陸行舟遞來一個烤餅,“路上時間緊迫比不得宮里的飯菜,殿下吃點吧。” 他接過,大口咬下,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但心里卻是甜的,陸大人他們宮里宮外的暗中接應與援手,周知玄感激萬分,就算中間夾雜著北周王的這層關系,聽令辦事也好,為權為財也罷,自己孤立無援時,有他們記掛協助,就是萬幸。 周知玄靜靜笑著,這才仔細打量了陸行舟,眉眼看著年輕,不過二五年華的樣子,真真的少年英才,“陸大人在皇都的這些年過得還安好?”他率先問道。 問道此處,陸行舟也從未想過,常年蟄伏躲在暗處,靠著旨令在大晉生存,“或許殿下安好臣就安好,王爺也能安心。”他淡然答道。 提及父親北周王周桓,周知玄難免有些觸動,不禁攥緊了手,“父王在北周可還好。” “一切都好,聽聞先帝下旨讓您歸返,整個王室都是欣喜萬分,等您抵達定是舉國同慶的盛況。” 舉國同慶,周知玄想象著那日的情形,韓良騫曾說過,北周人慶祝時喜愛贈花,北周苦寒花朵稀少,能在眉間抹上花蕊汁水是最為吉利的,象征著來年五谷豐登,可他不喜熱鬧,想著五顏六色的花色抹在臉上,滑稽可笑卻美好。 “對啊,十七年來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 兩人聊著這些年的經歷遭遇,從大晉到北周再到西梁,無比暢快,像是久逢的知己,周知玄笑得恣意,直至后半夜才漸漸睡去。 可是陸行舟卻難以安眠,他有一事藏在心里,當被得知的那一天,殿下是否還能這樣開懷。 輾轉來到雍州,小城繁華,只是不知為何來了這么多難民,摩肩接踵,三兩個睡在路邊乞討要飯,還有一些漫無目的地來來往往。 突然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小姑娘追著周知玄的馬車。 當車停下后,那丫頭探著車窗,眼巴巴的想討些吃食,除了滿臉污痕,臉蛋圓圓甚是可愛,她嬌聲喊著:“哥哥,哥哥。賞些吃的吧。” 杏眼烏黑圓亮,惹人憐愛,周知玄笑了笑,遞了個烤餅給她,“拿去吃吧。” 小姑娘很高興,三兩下大口大口吃掉,像是意猶未盡,卻神色慌張時不時看向四周,于是他又拿了些銀錢遞過去,悄聲提醒她:“藏起來,別被人發現。” 她重重地點了點頭,似是聽懂了,搖著雙平髻一蹦一跳地跑向遠處。 車內寄明笑道:“沒想到殿下也有這樣的一面。” 以往在宮中面對那些幼孩,皇家后代金枝玉葉,周知玄都是漠視相對,跟別提笑顏。 “只不過是想起一位故人。”他淡淡道,其實也算不上故人,秦大人的小孫女多年前移居雍州,當年她梳的也是雙平髻,幼時的驚鴻一瞥記到了現在,而今不過都是觸景生情罷了。 陸行舟若有所思,看著窗外流民人頭攢動,不由道:“這些人應該都是從山陽城逃來的,廣陵城遭受荼毒,沒想到這里也難逃一劫。” 西梁王宮寵妃杜氏病重,江贏為了她祈福避災,建佛寺設祭壇,祭天祭地只為她安康無虞,而廣陵城位處西南,屬陰,正適合杜貴妃陰柔體質,便在當地招攬壯丁,如若不從就地格殺,不僅如此還燒山伐木,田地毀壞,百姓入不敷出。 故而失了民心,百姓發起□□,見兵就殺,遇富則劫,惡化到一發不可收拾。 第28章 祭祀上 船舫靠岸,山陽城渡口竟是空無一人,幾片落葉盤旋顯得蕭條。 “不正常啊著實是不正常。”司徒鶴儀率先下了船,一邊搖著扇子一邊說道。 一個邊沿城市的渡口關乎著兩國之間通行與貿易,岸邊幾只破木船眼看是荒了,現下別說是流民就連普通百姓都沒有。 “這里的人群都被官兵清散了也說不定,先進城吧。”秦幸騎上馬,將長發挽成一個高髻,利落英氣。 “駕。”的一聲躍過人群騎到車隊前方。 只好如此,剛進入坊市集市,家家戶戶閉門不出,只有三兩個背著背簍的農夫游蕩,見到官兵打扮的司徒府軍嚇得連忙逃竄到小巷里。 司徒鶴儀掀開簾子給一旁的侍衛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刻明白,角落里的老伯還沒來得及躲起來,就被侍衛擒住帶至馬車前。 目測年歲已高,七八十的模樣,他老淚縱橫,哭著跪地求饒,“大人大人,行行好,家里沒有年輕男子了,只剩下嗷嗷待哺的幼兒,放過我吧,求您了。” 嘴里模模糊糊重復著這些話。 秦幸凝視著那老伯柔聲道:“老伯別怕,我問你,你剛剛說要年輕男子做甚?” 老伯怕是嚇壞了沒有應答,只是一個勁的磕頭求饒,看起來著實可憐。 方才擒住他的侍衛可沒有好臉色,一把長刀橫在他眼前,威脅道:“說。” 他渾身顫栗,“不敢說..不敢說..不能說啊!他們都瘋了都瘋了,到處抓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