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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君,我不明白。”臺下有道略顯稚嫩的嗓音響起,非常直白地舉起手。 這要是換了洞澈真君,光是眼刀子就能扎死人了。引導型導師洞石真君笑了笑,非常好脾氣地問:“哪里不明白?” “這和風君堯有什么關系?” “真是急性子。”谷姜書搖了搖頭。 “傳言,隱界也是巫神族所居之地。要知道,巫神族只存在于記載之中,究竟有沒有人真正見過也不得而知。然而學派里卻始終存在著一種說法,認為風君堯就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巫神族。” “例證這個觀點的主要證據有二,也是學派討論中最為熱門的兩大證據,在座的有誰能說一說嗎?” 丁昭昭最近天天睡眠不足,上課也是持續犯困,這會兒聽到這話突然精神了。 正當這時,斜前方的一道身影站了起來,乍一看還有些熟悉。 幾個月前和她一起撲倒在改良版伏魔陣的熟悉嗓音響起:“風君堯天性不受拘束,一生中大半時間都在流浪旅行,穿梭于人妖魔三界,主要活動地點雖在人界,但書上記載他曾有過長達一年時間留在魔界,也是在這一段時間內,自他手中誕生了大量的名法器。” 這一段歷史,但凡是個陣法師都略有耳聞。史書上這位陣法宗師的轉變十分有名,也引得無數人探究。 在魔界的那一段時光究竟發生了什么,讓一位陣法宗師從此走上了煉器名家的道路? 不是人性的扭曲,就是道德的淪喪。 丁昭昭心里暗自嘀咕,換了只手撐頭,一抬眼發現周圍的人都看著她。 ……好像不小心嘀咕出聲了。 洞石真君和藹仁慈的目光落到她身上,站著的燒火漏電真君·沈和意也轉過頭來看她,甚至還捏著拳頭給她做口型:加油—— 加個鏟子。 丁昭昭嘴角抽搐,硬著頭皮站了起來。 “其二是風君堯與蔣涉斗法,風君堯自魔界出來后,憑借定海山之珠破開了蔣涉斬魂刀中黑靈的侵蝕之力,在此之前風君堯一度被逼得無路可循。傳說中巫神族乃是靈魂禁術的行家,非常擅長靈識術法,故而有傳言推測,風君堯正是從家里取經才找到了制服黑靈的方法。” 話音未落,弟子中立馬有人反對:“此處不妥,據記載,風君堯為人雖然放浪,但見識舉止都頗有豪門大戶的底氣在,正與他出身滄州風家這一顯貴家族的身份對應,也解釋了他雖然四處流浪,卻從不缺少煉陣和煉器的珍稀材料。” 人群中立馬又有人借著話頭駁了回去,三言兩語間就吵得不可開交。 學堂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洞石真君也不管,就在那笑呵呵地看著年輕人爭論。 丁昭昭非常自覺地坐了回來,又隨意翻了翻書,一堂課就在谷姜書的收尾中結束了。 她還沒走出學堂,就被人猛地撞了一下肩膀,一抬頭就看見燒火漏電真君風風火火地往外沖,只來得及匆匆留下了句“抱歉”。 丁昭昭揉了揉肩膀,嗯,和這人確實是八字犯沖。 邁出一步,忽然發覺自己動作一滯,肩頭又搭上了一只手,附著著靈力,無形地阻礙了她前進的趨勢。 丁昭昭的肩膀:? 她一回頭,就看到女主寧瑤,頂著一張絕美的臉露出招牌瞇眼笑。乍看上去親和無比,而丁昭昭卻感受到了她的低氣壓。 她雖然在笑,笑意卻沒有抵達眼底,臉上的肌rou倒是舒展了個夠。 俗稱皮笑rou不笑。 “師姐,方便借一步說法嗎?” 和原著女主并排走在宗門里,丁昭昭的內心是混亂的。 原著中的寧瑤,外向開朗,典型的enfp人格,走到哪里都能照耀和感人路人。 然而此刻她們并行,丁昭昭確信氣氛十分僵冷,一度無話可說。 身邊的寧瑤仿佛也不在營業狀態,沉悶異常。 她腦子里飛速組織起原著里的劇情和過去一段時間實際發生的事,心里猜測是不是男主崩了人設和劇情偏移才造成了女主眼下這種情況。 白露的魔氣爆發,是感情線的一個重要轉折點,也是褚徵第一次在寧瑤面前露出自己的弱點——生理和心理雙重意義上的。 而現實中發生的,也就是她那天親眼見到的白露…… 丁昭昭回憶了一下褚徵那副悠然觀棋的樣子,覺得他對女主的關注,似乎還不如對她這個路人甲關注來得多。 但這沒什么好奇怪的,這位高嶺之花大師兄,人設早就崩得稀巴爛了。平日里總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試探她,笑起來活像幾千年的狐貍成了精,哪有半點原著中“褚徵生性冷僻,不喜與人交往”的模樣? 寧瑤看起來雖然也有點奇怪,但比褚徵正常多了。按照劇情發展,她此刻早已對褚徵生了情愫,被自己的心上人這樣對待,有異樣表現也很正常。 就在丁昭昭打算為褚徵想個借口,安慰安慰寧瑤時,對方突然抬頭直視她,蹦出一句“奇變偶不變——” 納尼?!! 丁昭昭震驚,但沒有接對方的話,話頭一轉:“三句話……” 對方秒接:“讓男人為我花了18w!” “果然,你也是穿書者!” 寧瑤神色復雜,面色不明地盯著她,看上去好像藏了很多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