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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他確實成功了。 可是這樣的成功令花奴的內心終究是不安的。 在這段感情之前,自始至終強求的唯有他一人。 林蘭孑然一身習慣了,獨自一人她能活得開心,有他的陪伴也能活得不錯。 “妻主……妻主……你千萬不能有事。”花奴喂完藥,絮絮叨叨地在林蘭的耳邊說話。 林蘭睜眼之時就見到花奴一副哭紅了雙眼的模樣。 她的頭依舊很疼,林蘭艱難地伸手替他擦了擦眼淚,說道:“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么。” 女人虛弱地靠在軟塌之上,長發披散,面色蒼白,卻還是下意識地先安撫在自己眼中更處于弱勢的夫郎。 藥童見到這樣的情景,還打趣道:“女君怕是不知道,你家夫郎的力氣大得很,見到您暈倒了,那是直接上手橫抱,童兒最開始還以為這夫郎就是個纖弱少年,未曾想能這般輕松地將您抱起。” 被突然點名的花奴立馬紅了臉,連忙解釋道:“那時只是太過著急了,人一著急不都會被逼迫出一些潛力么。” 林蘭聞言笑而不語,她伸手幫花奴理了理鬢發,開始替花奴說道:“我這夫郎,最是柔弱了,想必是擔心極了在下,才做出這般出格的舉動。” 在林蘭面前的青年長發束起,額前留了碎發擋住了大半面龐,低眉順眼的模樣任誰都覺得會是個乖巧漂亮的夫郎。 如何不是藥童親眼目睹了最開始的那陣仗,她還真是信了林蘭的邪。 喝完藥之后,林蘭就準備帶花奴離開了。 原本花奴是想林蘭在醫館之中靜養,可是林蘭現在滿心滿眼都是殿試,花奴是根本勸不動的。 后面的兩日,林蘭都在帶病溫書,花奴自然是焦急如焚,卻也做不了什么。 他知道自己不能阻止林蘭,若是錯過了這次唯一的殿試,或許林蘭是會后悔終身的。 很快便到了殿試之日。 花奴依依不舍地為林蘭換了一身干凈整潔的素衣,見她面色蒼白,特地取了口脂幫她提提面色。 原本林蘭是不想用這東西的,卻架不住花奴勸道:“若是陛下瞧見妻主這般病懨懨的,恐怕就不敢再用妻主了。” 果不其然,林蘭聞言,還是乖乖用起了口脂。 玄門殿前站滿了前來應試的舉子。 林蘭在其中并不顯眼。 張徽娘的穿著倒是相當招搖,錦衣華服加身,鉛粉口脂入面,在一眾舉子之中就差把老娘就是預訂的新科狀元給寫在臉上了。 瞧見林蘭如此,甚至直接面露輕蔑。 在人前,她自然不會說什么嘲諷的話跌了自己的份兒。 可眼神清明些的,都能瞧出二人之間的不對付。 第74章 . 第七十四個鳳君云朝嵐:我欠她的…… 玄門殿內,已經擺了三十二處座位,每一處間隔一丈,周遭有女衛巡查。 舉子入殿之后,對著遠處坐在高位上的皇帝行禮跪拜。 “平身。”一聲慵懶的男聲從珠簾之后傳來。 幾乎所有舉子都愣了一瞬。 仔細看來,這陛下身旁有一道珠簾。 珠簾之后,想必坐著的就是那個在外界謠傳之中頗為強勢的鳳君了。 小皇帝沒有出聲,想來這次名義上是新帝殿前選賢,實則是鳳君擴權。 云岫如果知道底下的人都是這么想的,估計會直接當場心梗。 原本她是想當著眾人的面宣布平身的,但是她的聲音太有辨識度了,怕一下子被林蘭直接認出來,如果認出來那就可能會影響林蘭的發揮了。 她可不能耽誤人家。 這個小插曲很快就過了,舉子們都在分配的位置上開始答題。 殿試只考策論,這次的題目還是初墨禪親自選的,想來是下定了決心要好好整頓一番科考的風氣。 下邊舉子在努力答題,云岫在上面也跟著緊張不已。 見到她如此緊張,初墨禪還伸手輕輕拉住了她的衣袖,無聲地安撫著她。 漸漸的,已經有舉子開始著手準備交卷,云岫見到林蘭也交卷了,脖子都快拉長了想看看她的答題情況。 初墨禪無奈,只得吩咐阿箬先去彌封官那里將已經收上來的卷子調過來先看。 只是阿箬去了許久,后面才拿回了幾份卷子。 見到初墨禪時,阿箬的表情也有些不大好。 “鳳君大人,便如您所料,他們屬實推諉得緊,若非阿箬態度強硬,他們怕是想要將卷子收齊了做好手段才敢呈上來。” 初墨禪聞言冷笑:“這幾份不是已經做好了手段才給本宮呈上來的嗎?” 阿箬聞言點頭,說道:“恐怕已經調換了名姓。” 云岫收過卷子,指尖撫弄著這被漿糊封好的卷子,上面確實有著匆忙動過的痕跡。 “嘖,這里恐怕被熱水的水汽烘過,還有些潮濕。”云岫說道。 初墨禪將云岫手中的卷子放到了一旁,冷聲說道:“既然不知悔改,那今日便全都揪出來處理掉。” 云岫輕輕挪了位置,坐到了初墨禪身邊輕拍他的后背,安撫道:“莫氣莫氣,很快就能處理掉了。” “阿善不氣。”只是想提刀宰人。 不過妻主的柔聲安撫對他而言確實是最受用的。 近日他總是被一些官員氣得夠嗆,每每須得云岫安撫才能冷靜下來,否則就控制不住想要把看不順眼的直接給斬草除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