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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負責發放吃食的女衛似乎換了人,即便如此擁堵的情況之下也在盡力維持著現場的秩序。 云岫忙完之后就只剩下一些殘羹冷炙了。 原本她也打算湊合吃一下,沒想到初墨禪一下子拉住了她,手中拿了一個簡易的木盒。 木盒里面放了點心和果子。 看到這些,云岫有些著急,她上前輕輕附在初墨禪耳邊輕聲問道:“你怎么弄來的?身上可有受傷?” 想到之前那次弄雞湯的事情,云岫就很害怕他又做出什么極端的事情。 看著云岫眼中的緊張,初墨禪只是輕輕一笑,他拉著云岫去了他們暫住的小屋子,等他擺放完好之后,云岫就迫不及待上前仔仔細細查看著他的身體狀況。 “不若妻主晚間再來細細檢查?”初墨禪衣襟被扯得敞開,云岫也確定他真的沒被欺負,這才放下心來。 可是等反應過來這廝的這句話其中深意的時候,云岫氣得背過身去沒看他。 “妻主莫要生氣,阿善只是在和妻主開玩笑的。”初墨禪連忙解釋道。 “不能再有下次了,哪有正經兒郎整日都想著親親抱抱的。”云岫一本正經地教育著自家的夫郎。 “可是墨禪便想著一直抱著阿岫。”初墨禪聽見云岫的拒絕,竟然還會反駁了。 誰能拒絕一個漂亮少年呢? 云岫她能。 見到云岫面無表情地吃起東西,初墨禪這才在一旁解釋道:“外面的吃食和這些都是我讓阿箬準備的,雖說阿岫有了吃苦的準備……” 話說了一半,云岫發現自己的腰被輕輕抱住,初墨禪習慣性地將頭搭在她身上,她聽見她的少年說道:“可是墨禪卻舍不得阿岫再吃苦了。” 少年人的聲音清潤,宛如流水激石般,她感覺自己好像一點一點地被他給軟化了。 “你待我真好。”阿岫回抱住了初墨禪。 “這世間,待阿善最好的也只有阿岫。”初墨禪抱住了云岫。 云岫聽著這句話,心里不知為何總有些愧疚,她待他真的夠好么? 因為救命之恩,他成了她的奴隸,他所做的一切都盡善盡美。 云岫一直覺得,這樣的照顧早就能夠抵消最初的救命之恩了。 曾經云岫認為他別有所圖,也是因為如此。 他做得已經足夠多,最后竟然拿出一個皇位來扶持她上位。 這世間真的會有這樣的人么? 只是這頓飯尚未吃的安生,屋外就傳來了喧嘩的聲音。 云岫和初墨禪連忙趕出去察看發生了什么。 昨日那女衛今日再次出現,拿出長刀威脅著流民之中的女人集中起來。 在看到云岫的時候,直接抽出長刀說道:“那邊的那個小矮子,快些過來。” 被點名的云岫冷冷地問道:“你這是要做什么?” “既然來到京都,又豈能白吃白喝?當然是去軍營幫忙。”女衛說的理所當然。 云岫說道:“你說的倒是沒什么問題,只是我很好奇,為什么連這些生病或者殘疾的女子去征兵?” 這其中有著不少年歲看上去不大,很是瘦弱的女孩子。 聽見這話,這女衛像是一個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她惡狠狠地說道:“女子衛國,她們就算再瘦削孱弱,那也是我大周百姓,既是如此,入軍營又怎么了?” 對于安置百姓,云岫確實也考慮過給她們安排一些工作崗位,這女衛的說法乍一聽并沒有什么問題,這些勞力肯定不能指望著官府一直養著,可是為什么這些看上去瘦弱病懨懨的女子也會被征召呢?就算要征召等她們身體康復再進行征召豈不是更好。 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而云岫如此絮絮叨叨地問問題早就惹得女衛不滿,她吩咐身邊的兩個手下直接上前準備教訓教訓云岫。 下一刻,一個著甲胄的高大女衛出現在云岫面前,她用刀刃擋住了那兩個女子的攻擊,再看向那嚴姓女衛時的目光都是凝了霜的。 “真是放肆。”那高大女衛直接將對方的刀插入了地面之上。 另一個嚴姓的女衛,仗著身后有著刑部尚書的嫡女相護,立馬就開始撒潑了。 “好大的膽子!”那女人大吼道。 云岫被她的嗓門弄得有些頭疼。 那高個的女衛云岫也有些印象,是之前那個帶著手底下的人進行射箭cao練的頭兒。 沒想到今日是她過來發放餐食,這其中緣由云岫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初墨禪安排的手筆。 二人劍拔弩張之際,嚴姓女衛身邊的人似乎收到了什么通知,連忙匆匆離去,原本帶著的幾個女孩也都沒能帶走。 云岫看著那人匆忙離開的背影,眼睛微微瞇起,表情算不得好。 倒不是因為此人傲慢沖撞了她而生氣。令她擔心的是這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那些瘦弱的女孩被家里人都給帶了回去。 高大女衛也悄無聲息地躲開人群來到了云岫面前。 “拜見陛下、鳳君。” “免禮。”云岫說道,“現在到底是什么狀況?” “近日刑部尚書似是因為鳳君失蹤,從而行事開始變得張揚了起來,但是這兩日又開始低調了。原本此事是大殿下負責安排的,可后來幾位尚書一起施壓,大殿下才做了讓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