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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岫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真的有這種弱智炮灰的存在。 她身邊沒美人確實多啊,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福氣消受了。 “梁王世女不是說過喜歡朝嵐么?”云朝嵐突然開口說道。 少年人不似先前那般冷漠,梁王世女一下子就來了興致。 她最喜歡的還是這顆昔日在這后宮之中最受女帝寵愛的大殿下,只是性子太冷淡了。 “對對對,朕最喜歡你了,日后朕一定封你為鳳君。” “哦?”云朝嵐輕笑一聲,精致如玉的面皮幾乎要晃花了云岑的眼睛。 云岫看到云朝嵐也被這色胚調(diào)戲,想要上前護一護,比較這個時代男人被調(diào)戲吃虧的就是男人。 可是她剛準(zhǔn)備邁步子時,下一刻白刃寒光閃過,云岫只覺得眼前一晃。 云岑的人頭應(yīng)聲落地。血濺了一地。 月色之下,云朝嵐微微歪頭,槍尖還沾了血跡。 “憑你,也敢覬覦姊姊?” 云岫看著這人頭應(yīng)聲落地的場景,身體微微顫抖。 她對上了云朝嵐的眼睛,云朝嵐望向她時,神色依舊清澈。 “阿朝不會再讓姊姊受人欺負(fù)的。” 姊姊不要再離開阿朝了,好不好? 第55章 . 第五十五個鳳君汝愛我心,我憐汝色…… “阿朝……”云岫的心中一痛。 事情不應(yīng)當(dāng)是很簡單的么?她的懷中一直藏著那份禪位書和婚書。 她只要將禪位書交給阿朝,她就可以解脫了。 她不想當(dāng)皇帝,也沒有那種雄心壯志。 她只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生活。 云岫厭惡著現(xiàn)在這樣的生活。 她上前掏出了那張禪位書,看著云朝嵐,把這張絹帛遞給了他。 “阿朝想要的東西,姊姊都會給你的。”云岫盡量讓自己平靜一些。 在她交出東西的瞬間,在場的除了云朝嵐之外,或許都為之一振。 連原本惱怒云朝嵐作為的洛嚴(yán)都頗為激動。 在她看來,這新帝著實好拿捏,原來僅憑這云朝嵐的一句話,這小女帝就心甘情愿地交出了禪位書。 “陛下寬宏,老臣著實受寵若驚。”洛嚴(yán)在一旁比云朝嵐顯得還要激動。 跟著一起的百越王也覺得興奮著急,往日的沉穩(wěn)早就消失不見,畢竟唾手可得的權(quán)勢豈能不動人心?而這百越王他最擅長的便是像墻頭草那般四處鉆營。 “倒是不知,妻主大人竟然和阿兄這般親昵。” 少年人略顯虛弱的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 他已經(jīng)許久未曾出現(xiàn)在人前了,彼時雖說虛弱,可此時華服加身,氣質(zhì)冷冽若冰雪,這一份虛弱卻并沒有讓人忘記他曾經(jīng)的雷霆手段。 在云岫和他對視的那一刻,云岫的后背一涼,心中有著可想而知的畏懼。 被她藏在懷中的婚書此刻似乎一直在發(fā)燙。 他到底是不是玉檀奴? “陛下,此時夜深,跟墨禪回宮安歇可好?” 少年人的眼底帶著溫柔,仿佛只是出來尋找貪玩的皇帝,眼前劍拔弩張的場景在他眼里算不得什么。 而云岫也能從他的口中聽出一個意思,只要她乖乖回去,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一筆勾銷。 這是身為鳳君的初墨禪慣用的伎倆了。 他可以不和云岫計較,卻并沒有答應(yīng)不和那些反賊亂臣計較。 云岫深吸了一口氣,竭盡全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一些,她說道:“初墨禪,我不想當(dāng)皇帝。” 聽到女孩這樣說道,少年鳳君完美無瑕的臉幾乎在瞬間出現(xiàn)了陰沉之色。 “陛下真是說笑了,萬人之上,錦衣華服,玉盤珍饈,你不喜歡么?” 是啊,這些很吸引云岫這個俗人。 她也曾想過要不就此擺爛,天天吃吃喝喝享受,反正大部分人也只當(dāng)她是個無用傀儡。 女孩越過兵刃盔甲,獨自走到初墨禪面前。 “這些我都不曾想要,那時救你,不過覺得你生得好看。” 聽聽,這是多無情的話呀。 世間女子薄情,還真是所言不虛。 初墨禪聞言,失聲輕笑,長捷徹底將眼底的情緒掩蓋。 沒關(guān)系的,陛下就算只愛他這副皮囊也無妨。 她只是一時被那賤人給迷惑了。 坐在高座之上的少年鳳君解下了頭上象征鳳君身份的玉簪,長發(fā)散下,走到云岫面前。 “既然陛下決心如此,臣自當(dāng)遵從。” 初墨禪的面色蒼白,還帶著倦容。身后的阿箬似乎很是不解初墨禪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 明明身后的龍衛(wèi)能夠很輕易地取了這群亂臣賊子的性命。 可這鳳君,卻自己解下了玉簪,幾乎在片刻之間就交出了手中的籌碼。 現(xiàn)在的眾人看到初墨禪,仿若只看到了一只待宰的肥羊。 洛嚴(yán)最先按捺不住,直接說道:“來啊,上前擒下。” 初墨禪以及身后的親衛(wèi)都被凰衛(wèi)很輕易地拿下了。 看著這樣容易繳械投降的初墨禪,云岫微微握緊了雙拳,并沒有說話。 洛嚴(yán)看著這禪位書,眼里充滿了激動,連梁王世女死了她都不怎么在乎了。 這皇位,怎么就輪不到她洛家的人坐了? 現(xiàn)在整場角逐之中,那對雙胎皇女早就失去了角逐的機會,眼前羸弱不堪的新帝更是傀儡一個,現(xiàn)在這鳳君都繳械投降了,這不是天助我也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