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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現在…… 云岫摸到了他的肩胛,那個疤痕印,隱約還能摸出一個奴字,想到此處,云岫不由得有些感慨,或許此人這一生唯一的污點便是成了她的奴隸罷。 羅帳之中,衣裳輕解,便是一襲錦被翻香。 云岫感覺自己被親了個遍,不由得輕輕攥住紗幔,宛如珍珠的腳趾蜷縮著,紅著眼眶求道:“能不能別親了。” “阿岫不舒服么?”初墨禪靠在她的身邊輕聲問道。 這句話直接讓云岫破防,連瞬間燒成了煮熟的龍蝦殼。 他他他怎么能這般厚顏無恥? 不是說女尊世界的男孩子都會很羞澀的么? 不遠處的宮人都不忍聽下去了,這才多少時間,已經聽這小陛下哭喊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每每哭了還要鳳君柔聲哄著,他都要聽不下去了。 要知道先前的帝主可都是勇猛無比的,玩得開的一晚上多來幾個美人侍候都不曾疲累。 另一邊的云岫也在試圖和某人講道理。 “就算很舒服也要克制些。”云岫小聲數道。 “陛下當真是明君。”少年人在她耳邊輕聲夸贊,“只是獨墨禪一人,怕是侍候不好陛下。” 云岫已經有些困了,嘟嘟囔囔地說道:“我有你一人就夠了。” 天知道如果再來幾個美人,能鬧出多少幺蛾子。 唉,突然能理解宮斗劇里皇帝們的心累了。 本來美人兒挺養眼的,但是一天天的要是這么鬧,頭禿的只有皇帝好嘛? 也不知是不是云岫這句話取悅了初墨禪,云岫忽然感覺自己被抱得更用力了些,少年人還在她的耳邊不知說了句什么話。 因為太困,云岫是沒怎么聽清楚啦,不過大概能夠感覺到對方似乎被她取悅了。 趁著開心,云岫小心翼翼地開口說起了云朝嵐的事情。 初墨禪聞言,面色如常,他理了理云岫的鬢發,起身將她抱起帶去凈室洗漱。 “陛下有令,阿善自然無不遵從,明日阿善便將大皇子和君后好生送到宮外療養。” 云岫聽到療養這兩個字,心中咯噔一下,有些擔心,可是想到初墨禪至少松口了,也就沒有再進一步逼迫什么。 “我只想讓他們好好活著。”躺在床榻上的阿岫聲音弱弱的,說完這一句便在少年的懷中沉沉睡去。 初墨禪并沒有睡過去,他自然也聽見了她的話。 “妻主的愿望,墨禪自然會好好實現的。” 即便是云朝嵐要他死又如何呢? 既然阿岫要讓他好好活著,那他便讓他好好活著。 反正從頭到尾,他只是想她在他身邊罷了。 云岫已經許久沒有睡這么沉了,鼻尖一直縈繞著一股淡淡的香氣,她醒來時就見到初墨禪靜靜地躺在她的身邊,她的手被他握著。 她一醒來,同塌而眠的他也醒了,他睜開眼靜靜地看著她,沉默安靜的樣子令云岫莫名緊張。 她可忘不了昨晚某人絲毫不克制的樣子。 宮人們魚貫而入幫兩人洗漱穿戴。 收拾完后,初墨禪陪著云岫用了早飯,隨后給云岫安排了一些打發時間的玩意兒,隨后就去處理公事去了。 云岫當然知道自己這個皇帝就是個吉祥物,于是老老實實地坐在殿內玩起了九連環。 說實在的,按照常規套路,云岫不得來一個隱忍蟄伏的cao作嘛,無奈云岫真沒有那個野心,再者她又不是嫌自己命不夠長,努力當皇帝來礙某人的眼嗎? 還不如躺在寢殿里面玩九連環躺平呢。之后說不準大魔王一高興給她留個全尸。 若說云岫這輩子做過的最冒險的舉動莫過于昨晚直接睡了初墨禪。 那時她原本不算抱很大希望,總覺得初墨禪應當不吃美人計這一套的,更何況按照這個世界的審美,她也算不上什么美人不是么? 可是她總是莫名的能夠感受到一點點來自初墨禪對她的喜歡? 她猜測他是有些喜歡她的,只是這一份喜歡在權勢之下顯得薄弱了些。 這邊云岫在玩著九連環,另一邊的慎刑司中,云朝嵐算是第三次正面和初墨禪對峙了。 第二次是在那個雪夜。 云朝嵐被他帶的人偷襲,曾經引以為傲的優勢在自小精心培育的龍衛面前真的是小巫見大巫。 他百般算計,卻唯獨漏算了這人對阿岫的執著。 少年人被鐵鏈困在了鐵柱之上,曾經高高在上的傲慢皇子變成了困于陰暗腥臭之地的螻蟻。 而他的對手,著一身干凈白衫,圍了漂亮精致的狐貍毛,手中拿著沉香暖爐,周圍仆從環繞,好不威風。 “看來大殿下很恨本宮。”初墨禪緩緩開口。 “本宮只恨為何那時見你的第一面不直接將你殺了。”云朝嵐陰沉地說道。 “那真是可惜了,那可是唯一一次大殿下能將本宮殺了的時候。”初墨禪在云岫背后說話時其實相當嗆人,“唯一一次機會不把握,大殿下恐怕得后悔終身了。” “哈哈哈后悔?本宮從來不會后悔做這些事情。” 如此張狂桀驁,沒有半分男子該有的樣子。 即便此刻位置調換,初墨禪也很是討厭云朝嵐的這副模樣。 “別裝作賢良淑德的樣子了,真讓本宮惡心,不過是覬覦岫岫的惡心臭蟲,心底多骯臟。”云朝嵐罵起人來也是不帶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