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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jiejie們能撐那么久已經(jīng)能夠看出身體素質強悍了。 這般誤打誤撞倒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此時渾水摸魚逃跑更待何時? 阿岫知道現(xiàn)在這就是個機會,若是她不把握住,那么之后就鮮有機會開溜了。初墨禪的目的尚且不知,唯有早些跑路,到時候隱匿在人群之中,說不準大魔王這個大忙人就把她給忘到腦后了。 說起來云岫雖然平常喜歡躺平,但是某些時候確實是個實干派。 接下來云岫說干就干,把剩下的黃金和珍珠打包跟先前一樣纏在四肢,考慮到自己這體格能夠承受的重量,阿岫忍痛舍棄了好多大寶貝,之后就立刻開始跑路。 不過剛剛出了棲蘭宮不久,云岫才意識到這宮中是真的出了事情的。 太極殿那邊都冒起了煙火。 這讓阿岫不由得心中一緊張。 太極殿中,女帝聽著外面的喧鬧聲,喘息聲不由得加劇。 她已經(jīng)形容枯槁,臥床令她原本結實的肌rou也早早萎縮了下去。她的面頰消瘦,鳳目此刻大得驚人。如此孱弱的樣子不由得一直提醒著她,瞧瞧這便是女人最初的樣子。纖細、柔弱、易折。 可是數(shù)百年前的男人們太傲慢了啊,人是可以變的,即便是女人。這讓他們最終淪為了女人的附庸。 女帝云天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久居高位者總是避免不了猜忌與傲慢。 就像先前她曾用強權將眼前少年壓得翻不了身,可如今這人卻拿捏著她的性命。 “你聽聽外面有多喧鬧啊母親,都是恨不得你早早亡故的好兒子和好女兒?!背跄U坐在殿內的軟塌上,直直地看著外面的煙火。 女帝此刻已經(jīng)無法呼吸了,還在喘氣時已經(jīng)能夠感覺到氣息的斷斷續(xù)續(xù)。 她可是高高在上周朝唯一的帝主啊,怎能如此狼狽? “你……你……不會得逞的……就算皇位落在他們手中也比落在你的手上強多了!”女帝拼盡全力抗爭著。 初墨禪正在寫著些什么,聽見女帝的狠話,只無奈地笑了笑,似是嘲笑女帝此刻的天真。 “兒子是男兒身,怎能坐上那位置的,母親真是多想了。”少年的面上帶著純摯的笑,仿佛一個再單純不過的十多歲少年,只是他的手中此時握著一支玉筆,另一只手拿著的是一道明黃色的圣旨。 女帝盯著上面的字跡,竟然同她自己的如出一轍! “你!” 上面竟然寫著立云岫為下一任帝主。 女帝被氣得再次嘔出一口鮮血,她掙扎著起身,說道:“朕之江山,怎能落在這么一個孽種外族身上!這江山永遠只會是云氏一族的!就算云昭云曦再不爭氣,這江山也只會是她們的!” 初墨禪被女帝的激動給逗笑了,他不緊不慢地取出玉璽以及另一半虎符,自己提筆繼續(xù)寫完圣旨的內容,又用玉璽蓋了章上去。 云天此時還能看不明白?這小子的意思就是只通知一下她而已,反對并沒有任何作用。 “母親,這事情只是兒子告訴您一聲罷了,這江山也只是兒子爬上來替您給殿下的賠禮?!边@話說得相當不負責,江山在這小瘋子的口中只是一件討好妻主的賠禮罷了。 “瘋了瘋了真是瘋了!”女帝再次噴出一口血,血跡蔓延到整個床榻,她緊緊盯著初墨禪,“你以為你扶她上位就能夠一切安穩(wěn)了?哈哈哈真是笑話!這孽女,朕早早便已經(jīng)讓段家給下了毒,身子骨孱弱到怕是熬不過十年光景!”而朕的云曦云昭已經(jīng)有了子嗣,云氏一族必定延綿不絕! 女帝目眥盡裂,她一生自傲,她是最尊貴無雙的帝主,唯一污點便是初墨禪的父親帶來的,即便如今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她依舊竭盡全力擦干了唇邊的血跡,死死地盯著初墨禪。 “朕……朕……仿佛已經(jīng)看到那孩子同你水火不容的樣子了,我的兒子?!痹铺煺f著讖言,干枯的手指指著初墨禪,眼睛死死地盯著這個孽障“女人,是永遠不能輕看的。而生死相隔會是你們最終的下場。你的父親當初把朕囚禁,強迫朕生下你,你今日又想像你父親一樣去強迫那孽障,果真都留著一樣骯臟的血,朕會一直看著……”看著你終歸有一日痛哭流涕的樣子! 女帝的話尚未說完,便闔上了雙眼,沒了生息。 惡毒的詛咒依舊在初墨禪耳邊縈繞,少年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圣旨。 “風大人可聽夠了?”初墨禪冷冷地說道。 風行簡從外室走來,藏在袖中的拳頭微微握緊,隨著女帝的死亡,他似乎也失了往日的派頭。 “聽憑處置。”風行簡最終只吐出了這么兩句話。 他算是弄懂陛下之前為何如此了。 看著床榻上已經(jīng)死去的一代帝主,風行簡若說沒有絲毫感慨是不可能的。但是面前這個帝主的兒子,現(xiàn)在才是真正恐怖的存在。 云曦云昭雖然平庸了些,但是好好扶持再加上連家的助力,守住江山也不是太難的事情,而這初墨禪,身為男子卻如此狠厲果斷,甚至還選了二殿下為傀儡,身后更是有一股奇怪的勢力,這段時日連君后和連貴夫都給被他瞞天過海騙了去。 初墨禪并沒有在意風行簡的想法,只取了圣旨慢悠悠地說道:“既是如此,風大人就先跪著罷,去外面有風的地方跪著,二殿下先前跪了多久,風大人體格強健便多跪一倍的時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