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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姜令儀有些不信。 沈扶雪只好找了個理由,“我是看到話本子里這么寫的,心里好奇才問的你。” 姜令儀松了口氣,原來是話本子啊:“那些話本子寫什么的都有,你別太認真。” 尤其自家好友這個虛弱的身子,要是因為話本子而憂心,導致生了病,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沈扶雪點頭:“嗯,我知道了。” 兩人又說了些話,姜令儀才離開。 姜令儀離開后,沈扶雪怔怔地坐在軒窗前。 她雖然還不大懂這些感情,但她只清楚一點,她想永遠陪在陸時寒身邊,一直不分開。 但凡是陸時寒喜歡的,她都愿意去做。 如果她不是有這樣破敗的身子,她是愿意嫁給陸時寒的,畢竟嫁給陸時寒,就能時時刻刻和他待在一起了。 但她不能這么自私,不能只顧著自己的感受。 若是她為了自己痛快而嫁給陸時寒,卻在四五年后離開人世,那豈不是更傷害了陸時寒。 不過不管怎樣,不論最后結果如何,她都要和陸時寒解釋清楚。 解釋清楚后,再讓陸時寒選擇原不原諒她。 至少,他們之間不能留有誤會。 沈扶雪雖然平素都是軟綿綿的性子,但一旦決定了什么事以后,就會立即去做。 沈扶雪當即便起身要去陸時寒的別院。 不過也是不巧,沈扶雪到了別院后,陸時寒卻已經不在別院了。 宋嬤嬤說陸時寒忽然有要緊事忙,現在已經出了京城不知去哪兒了,也不知什么時候會回來。 沈扶雪只好回去,等陸時寒回來再說。 只不過,等待的日子是極其煎熬的,沈扶雪每天都在胡思亂想。 沈扶雪的身子本就差,每日又都思慮不停,精神越發(fā)差了起來。 沈扶雪告訴自己,她不能再胡思亂想了。 陸時寒是個重承諾的性子,答應了她的話,就一定會辦到。 正好過幾天是他約定好要帶她出去玩兒的日子。 雖然那時候陸時寒應當還在外沒有回來,但他應該會遣人來給她送個口信兒。 到時候她就把寫好的解釋的信交給遞口信的人,讓他轉呈給陸時寒。 這么想著,沈扶雪紛亂的心逐漸安穩(wěn)下來。 … 沈扶雪開始掰著指頭數日子。 好容易等到了約定的日子,沈扶雪一整天都心緒不寧,更是來來回回地翻開寫好的信,確保都說清楚了,沒有一處遺漏。 一切都準備的很妥當。 可直到入了夜,都沒有人過來。 沈扶雪靠在床柱上待了一整晚,都沒等到陸時寒的人。 天已經蒙蒙亮了。 沈扶雪一夜沒睡,眼底泛著淡淡的青。 怎么辦,陸時寒是不是真的不會再來了,他是不是連她的解釋都不想聽了,要不然,他怎么可能會不派人來呢? 這封信,也白寫了…… 沈扶雪捏緊了手中的信紙。 外面,云枝剛睡醒,就聽到屋里面?zhèn)鱽砑毸榈膭屿o。 云枝推門一看,自家姑娘正坐在床榻上,一旁的被褥疊的異常規(guī)整,像是沒有打開一樣。 云枝唬了一跳:“姑娘,您昨晚是不是沒睡啊?” 云枝要是知道的話,就勢必會告訴紀氏。 紀氏一知道,肯定又會擔心個不停,沈扶雪不想讓紀氏擔心。 沈扶雪便道:“沒有,我是今天醒的太早了,就把被褥先疊上了。” 原來是這樣,云枝松了口氣。 云枝從一旁的衣柜里取出衣裙:“姑娘,那奴婢服侍您穿衣洗漱吧。” “好。” 沈扶雪想要下榻,可剛一動彈,沈扶雪就覺得胸口處好悶。 胸口憋悶后,就是喉間止不住的癢意。 沈扶雪咳嗽了起來。 沈扶雪許久都沒有咳得這么厲害了,直咳了好一會兒才停下。 素白的手絹里則是咳出的鮮血。 云枝嚇了一跳,自家姑娘好端端地怎么忽然又咳血了? 之前大夫不是說姑娘身子好轉,若非是害了病,不會再咳血了嗎? 云枝連忙去桌子旁給沈扶雪倒了杯水:“姑娘,你先喝些水潤潤。” “好。” 沈扶雪喝了點水,之后雖沒有咳得那么厲害了,但還是時不時地咳嗽。 云枝見狀道:“姑娘,奴婢還是告訴夫人,讓夫人請府醫(yī)過來吧。” 沈扶雪無奈,原本她不想讓紀氏擔心的,但現在看來還是要讓紀氏cao勞了。 紀氏得知后,果然第一時間帶了府醫(yī)過來。 沈扶雪躺在榻上,聽府醫(yī)的診治。 不過依舊是老一套的說辭,說她身子太弱,近來又沒有休息好,才會咳血。 診完脈以后,府醫(yī)開了藥方。 很快,藥就熬好端上來了。 黑漆漆的藥汁一大碗,沈扶雪聞著都覺得呼吸間一片苦澀。 好不容易這段時間才不用吃藥的,現在看來又要吃藥了。 沈扶雪只得喝下一整碗藥。 許是太苦了,沈扶雪喝完藥以后吐了不少。 紀氏見狀更擔心了,不過現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讓人都退下去,別打擾到沈扶雪休息。 到了傍晚時,新的藥又煎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