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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令儀也沒多想:“嗯,那你快些回來,聽說等會兒戲班子要唱戲,這可是宮里的戲,咱們難得聽一回。” “好,”沈扶雪應道。 沈扶雪好歹在暢音園住過幾天,雖說大半時間都是在五福堂,但對暢音園的院落結構多少也有了些了解。 沈扶雪一路穿花拂柳,很快就到了約定的屋子。 沈扶雪推開門,陸時寒果然站在屋里。 沈扶雪道:“陸大人,我走的有些慢,你沒等多久吧?” “沒有。” 聽陸時寒這么說,沈扶雪放下了心,她站在原地細細的喘氣。 陸時寒注意到沈扶雪臉色暈紅,額際也出了些薄汗。 聽著沈扶雪細弱的呼吸聲,陸時寒不由道:“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嗎?” 沈扶雪搖頭:“沒有,就是天太熱了,我走的又有些急。” 她的身子還是太弱了,才走了這么一小會兒就有些受不住了。 陸時寒拉住沈扶雪的手,帶著她坐到美人榻上。 陸時寒道:“手帕。” 手帕? 陸時寒要手帕做什么? 沈扶雪雖不解,但還是乖乖地從袖間取出了絲帕。 陸時寒接過絲帕,細細地給沈扶雪擦汗:“下次慢著些走,別著急。” “嗯,我記住了,”沈扶雪乖巧的應道。 擦完額際的薄汗,陸時寒發現沈扶雪的脖頸也出了些香汗。 他抬手攏住沈扶雪云霧般的烏發。 沈扶雪的烏發在他手掌間滑落,像是綢緞一般柔順。 陸時寒把沈扶雪的頭發都攏到了右側。 待把頭發攏好后,陸時寒用絲帕輕拭沈扶雪脖頸上的薄汗。 沈扶雪今日穿了身素色的衣裙,襯著白皙的脖頸,越發顯得沈扶雪的脖頸白如新雪。 陸時寒忍不住捏了下沈扶雪玉白的脖頸。 陸時寒的手指微涼,這般觸碰在脖頸,竟然意外的舒爽。 只不過沈扶雪慣來是個敏感的,最是受不住癢,她忍不住道:“好癢,陸大人,你快別捏了。” 就算是拒絕的話,從小娘子的口中說出來,也是軟聲軟氣的,嬌氣的不行。 陸時寒定定地望著沈扶雪的臉。 他忍不住想,就這樣嬌氣的小娘子,怎么落到外人口中,就變成了個端莊的大家閨秀呢? 不過,他還是依言松開了捏著沈扶雪脖頸的手。 陸時寒問沈扶雪:“方才你同令儀說什么呢,那么開心?” 他過來的時候正好瞧見了那一幕,兩個小娘子眉開眼笑的,不知說什么能這么而開心。 提起這個,沈扶雪眉眼間又忍不住含笑:“我和令儀商量著什么時候去她家看咪咪呢。” 咪咪,是那只貓嗎? 陸時寒還記得,沈扶雪那日抱著個黃色的小貓。 “就這么喜歡貍奴?”陸時寒問她。 沈扶雪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 有一只屬于自己的貓,可以算是她從小的一個愿望了,就是紀氏不允許她養貓。 沈扶雪忍不住想,她什么時候才能擁有自己的貓呢? 陸時寒就見小娘子眉梢落了些,顯然是想到了什么事,有些不開心了。 不過沈扶雪是個樂觀的性子,很快就把這茬給拋下了。 沈扶雪問陸時寒:“對了,陸大人,你叫我來是有什么事嗎?” 陸時寒生出了逗弄小娘子的心思,“非得有事才能叫你過來嗎?” 沈扶雪一噎,陸時寒說的也對,他叫她過來見見她,也是很正常的呀,畢竟他們倆都好幾天沒見了。 沈扶雪想起了上次在櫻桃園的事,好似就是她說錯了話,惹得陸時寒生氣了。 有了上次的事,沈扶雪也學聰明了,知道該怎么應對這種情況了。 沈扶雪握住陸時寒的手,聲音軟軟的:“我知道了,陸大人,是你想見我了,對嗎?” 小娘子的手細白嬌嫩,比春日的杏花還要軟。 陸時寒忍不住回握住沈扶雪的手,他沒有回答沈扶雪的問題,而是道:“那你呢?” 她? 沈扶雪眨著那雙黑白分明的杏仁眼:“我也想你了,陸大人。”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沈扶雪篤定地點了點頭,她是想陸時寒了,她想陸時寒每日送藥時給她帶的糖,還想著陸時寒什么時候能再帶她出去玩一次。 這些湊在一起,當然算是她想陸時寒了。 沈扶雪說的很是篤定。 沈扶雪的眼睛很大,水潤又分明,是天生的含情眼,平素看人的時候都能引的人沉浸其中。 更何況是這會兒定定地望著他,更是滿眼的柔情。 陸時寒幾乎被她騙過去。 好在他對小娘子了解的很,知道小娘子真正的心思。 也罷,小娘子現在還是有些懵懂,待日后明白的肯定會多些。 陸時寒也不再逗沈扶雪了,而是道:“我這次叫你過來,確實是有件事。” 陸時寒道:“你每晚喝的藥,可以暫時停了,等過個十幾日,再繼續服藥。” 沈扶雪的身子畢竟太弱,就是調養也要緩著來。 喝了這么多天的藥,也差不多了,是時候該停藥了。 沈扶雪有些開心,她點頭:“我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