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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扶雪取過小鏡,對鏡一照,鏡中人的臉紅的像是要滴血一般,唇瓣也嫣紅欲滴。 等會兒她還要回去的,若是叫人看到了可怎么辦。 沈扶雪忽然想起來,她好似隨身帶了口脂,正好可以用口脂遮掩住。 沈扶雪從另一側的荷包里取出一個圓盒,她打開盒蓋,用指腹挑了些胭脂,在唇瓣上淡淡一涂。 口脂的顏色暈開,遮住了原本的唇色。 這下便應當看不出來了,沈扶雪松了口氣。 陸時寒想起,從前有次在茶館,他見過一次沈扶雪涂口脂。 陸時寒抬手撫上沈扶雪的唇瓣:“這是用什么做的?” 用什么做的? 沈扶雪怔了一下,才道:“好像是用胭脂做的,不過這里面添了石蜜,還加了葡萄汁水,是葡萄味兒的。” 陸時寒的指腹輕輕摩挲沈扶雪的唇瓣。 沈扶雪本能地察覺到了危險,可她還未等她有什么動作,陸時寒便又傾身吻住了她的唇瓣。 這回,陸時寒可是徹徹底底地將她的唇瓣給嘗了個遍。 原本涂好的口脂,也全部消失不見。 沈扶雪想推開陸時寒,可又推不動,只得承受。 她纖長如玉的脖頸仰起,露出一段美好而纖裊的弧度。 房間里也都是嗚嗚咽咽的聲音,沈扶雪幾乎聞不到其他的氣息,只有陸時寒身上那股清冷的味道,那味道鋪天蓋地地向她襲來。 不知親了多久,陸時寒才饜足。 陸時寒松開了沈扶雪。 小娘子白皙的肌膚暈紅,就連眼角都染上了桃花般的薄紅,眼眶里更是噙了淚珠,濕漉漉的,一片無辜可憐之態。 陸時寒抬手,想拭去沈扶雪眼角的淚濕。 沈扶雪不知情,以為陸時寒還要親她,她不想再體會那種幾乎喘息不過來的感受了,迷迷乎乎的,什么都思考不過來。 沈扶雪細白的手指握住陸時寒的手掌:“陸大人,不要了……” 沈扶雪一著急時,聲音便會帶上洛州的鄉音,又甜又軟。 殊不知,她這求情的小可憐模樣,更是勾人。 不過陸時寒沒有再繼續了,今天已經足夠了,再繼續下去會嚇到小娘子的。 陸時寒把沈扶雪抱起來。 沈扶雪卻不敢再坐在陸時寒腿上了,她從陸時寒身上下去,坐到了一旁。 看那樣子,像是要和陸時寒保持距離似的。 陸時寒幾乎被她逗笑,他取過一旁的口脂圓盒。 沈扶雪不解,陸時寒拿她的口脂做什么。 然后就見陸時寒用指腹挑了些胭脂,“過來,我幫你涂。” 沈扶雪想說她自己會涂,不過看陸時寒的樣子,還是沒有拒絕。 “哦……”沈扶雪乖乖地過來。 陸時寒是第一次給人涂口脂,不過好在沈扶雪的唇瓣飽滿美好,只隨意涂一涂便很好看了。 涂好后,陸時寒又用指腹抹去多余的部分。 如此一來,便把痕跡全部遮掩住了。 沈扶雪對著鏡子照了照,發現陸時寒涂的意外的好。 只有一點—— 陸時寒涂的有些多,再加上她的唇被陸時寒親的紅艷艷的。 兩者相加,她的唇色愈發嬌艷,從前她只是淡淡涂一涂的,唇色從未這般嬌艷過,不過看著倒也還不錯。 方才親吻間,沈扶雪的鬢發衣裳都有些亂了。 陸時寒抬手幫沈扶雪整理好鬢發,又幫她正了正簪子才起身:“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好,那我等一會兒再離開,”沈扶雪道。 待陸時寒離開一會兒后,沈扶雪才離開。 一路都沒什么丫鬟,也沒什么人看見。 沈扶雪一路到了花廳。 花廳里,小娘子們還在三三兩兩的說笑。 姜令儀一看到沈扶雪就走了過來:“nongnong,你怎么更衣更這么久?” 很顯然,這是云枝幫她找的借口。 “沒什么,就是走的有些慢,耽擱了,”沈扶雪撒謊撒的多了,說謊時心跳的竟沒從前那么快了。 若是從前,她肯定臉紅心跳的,沈扶雪心下不由嘆了口氣,都怪陸時寒。 姜令儀拉著沈扶雪坐下:“正好,陳家的廚娘做了好些糕點過來,你也嘗幾塊。” 姜令儀是知道沈扶雪喜歡糕點的。 “好,”沈扶雪道。 姜令儀剛要把糕點遞給沈扶雪,忽然道:“nongnong,你今天的口脂顏色很好看,是什么時候買的?” 沈扶雪摸了摸唇瓣:“就是上次咱們倆個一起在脂粉鋪子買的啊,怎么了嗎?” 姜令儀打量了幾眼:“顏色好似有些不一樣。” 沈扶雪心一跳,“許是方才涂的有些多吧,又暈開了些。” 姜令儀點頭:“原來如此。” 姜令儀仔細端詳道:“還怪好看的,下次我也多涂一些試試看。” 姜令儀就說,明明是同樣顏色的口脂,怎么nongnong涂就比她好看許多,原來是涂的多些再暈開。 她把糕點遞給沈扶雪:“吃吧,nongnong,陳鸞家廚娘的手藝可好了。” 沈扶雪接過糕點。 正要吃糕點的時候,沈扶雪忽然想起一件事。 陸時寒此番叫她過去,好像什么事都沒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