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他眉頭微皺,繼而舒展開,嘴角勾起一抹笑,道:怎么?想本王了? 景安沒理會他這不正經的樣子,二話不說,走上前,打橫抱起了燕含章,把他放到了床上。 燕含章一驚,心里染上一絲怒意,剛要坐起來,就被景安按下去,道:你屁股不疼? 燕含章瞪他一眼。 景安把他翻了個個兒,按到床上。 燕含章忙道:你做什么? 這個姿勢,他不會是想 景安可不知道他的想法,他拿出剛從太醫院偷來的藥膏,道:給你上藥。 燕含章聞言一愣,繼而臉微紅,道:不用! 景安一只手按著他,一只手脫他衣服,道:別嘴硬。 燕含章自然不肯,這也太羞恥了! 不過景安這廝根本沒管他的意見,直接扒了他的褲子。 他怒視著景安,又不敢叫人,只覺得自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早知道就廢了他的武功了! 燕含章忍著身體里傳來的一陣陣的異樣,總算等到景安給他上完了藥。 景安看著他,忽然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燕含章一驚,不自覺的往后一撤,道:你干什么?我昨天的傷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了景安白凈的胸膛上一道道的紅印子。 斑駁交錯,不知道的還以為遭受了什么凌虐。 景安又拿了一支藥膏,扔給他,道:給我上藥。 第44章:做我的車夫 燕含章有些不自然的咳了一聲,臉上帶著些薄紅,移開了視線。 他昨天晚上這么瘋的嗎? 簡直不敢相信。 過了一會兒,他才咽了下口水,看著景安,道:過來。 景安走上前,坐到他旁邊,背對著他。 燕含章這才看到,景安的后背更是慘不忍睹。 燕含章難得有點愧疚和不好意思,屈尊紆貴地拿起藥膏,給他上了藥。 上完藥之后,景安站起來,緩緩穿上衣服,然后看著他。 燕含章打量了他一下,發現這人長得是真好,比當年景靈帝后宮的男人加起來都好看。想著想著,他又忽然想起件事兒,問道:今天馬車上那墊子是你墊的? 景安想了一會兒他說的是什么,然后點點頭:嗯。 景安頓了頓,問:怎么了嗎? 燕含章說:難看死了。 景安看著他沒說話。 燕含章想了想,說:以后你就做本王專用的車夫吧,不用送別人了。 景安點點頭:嗯。 燕含章看他從始至終連點反應都沒有,不僅不覺得挫敗,還起了點逗弄的心思。 看到美人平靜無波的臉為自己泛起漣漪,大概是每個男人的夢想。 你站那么遠干什么?燕含章玩味的笑笑,道,過來,難道本王還會吃了你不成? 景安看他一眼,然后緩緩走過去。 燕含章一把摟住他的腰,把他按到自己懷里,勾唇一笑,道:寶貝兒,本王如此寵你,你怎么連點反應都沒有? 景安對他這種偽攻的行為不置可否,但是這個姿勢弄得他很不舒服,他索性雙手撐在燕含章兩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反攻不成反被床咚的燕含章: 他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推了推景安,說:你起來。 景安心想,不是你非要拉我過來的嗎? 男人心,海底針。 景安起來后,站在一旁,看著燕含章斜靠在了塌上,用手臂半撐著身子,又不知想起了什么,問他道:你為什么要對本王自薦枕席? 他一點也沒看出來這家伙有貪圖富貴的樣子。 若說是另有所圖,他給了他這么多次機會,他沒什么反應,反而比他還自在。 景安眼睛直直地看著燕含章。 良久,就當燕含章以為他要裝沒聽見的時候,他忽然開口了。 景安的眼睛里忽然多了些讓人看不懂的微妙的東西,他用低緩而平靜地聲音說道: 我心悅你。 如果不算上次喝醉了酒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表白,這應當是景安第一次對眼前這人表白。 本來以為會難以說出口,卻沒想到脫口的如此容易。 燕含章被他的話弄得一怔,心好像被什么東西砰的撞了一下,有什么奇怪的東西要噴涌出來似的。 但他把這種奇怪的感覺歸咎為自己對這人出人意料的回答的不可置信和驚訝。 他不相信一個只見過他一面的人會愛上他,就如同他永遠不相信自己會愛上別人一樣。 燕含章看著那人渺遠精致的眉眼,想從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找出虛偽,不耐,或者謊言的痕跡。 可他看到的只有認真。 燕含章壓住心頭怪異的感覺,清咳了一聲,道:你下去吧。 景安一頓不頓,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燕含章一愣,壓根沒想到他竟然走的這么痛快。 這人剛剛說的心悅他果然都是假的是嗎??? ***** 景安回了馬棚里之后,發現趙志竟然還沒睡,燈亮著,好像在等著他似的。 趙志果然是在等他回來,一見他回來,立刻道:景小哥,你咋又大晚上出去了? 景安還是一如既往的說著像沒說一樣的托辭,道:有點事。 趙志立刻問:景小哥,你是不是又去找昨天晚上那婆娘去了? 景安: 他好像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只好點點頭,道:嗯。 趙志眼神里有些許擔憂,道:景小哥,你這可不行啊。 景安有些詫異地看著他。 趙志去門口,四處望了望,然后關上門窗,三步并作兩步坐到了炕上,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語重心長地看著景安,說道:景小哥,我年紀比你大,有些話雖然不中聽,但真是好話,哥是把你當成自己個兒親兄弟才跟你說的。 景安:嗯。 他去找燕含章的事情被人傳到這里了嗎? 不過他顯然低估了馬棚的閉塞程度。 趙志看他如此冷淡盜也不在意,畢竟一起相處了那么長時間,早就習慣了了,更何況他發現這位景小哥雖然長得細皮嫩rou,一副公子哥的樣子,還不愛和人說話,但是干活可實在了,所以趙志早就把他的沉默寡言歸于他的實在勤懇,對他更是喜愛。 趙志嘆了一口氣,說:哥知道你才睡過女人,是剛開葷,更何況那窯子里的女人手段多,你一個雛以前沒有過,自然回味,不愿意撒手,但是你要記住了,一滴精十滴血啊,可不能縱欲,不然大好的男兒可就毀在婆娘身上了! 景安: 他看著這位老馬夫慷慨激昂,沉痛不已的樣子,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么。 該說他腦補太多嗎? 快趕上燕含章了。 看著對方喝了口水還打算繼續的樣子,景安只好攔住他,道:你想多了。 趙志早就料到了他這反應,道:哎呀哎呀,都是大老爺們,有啥不好意思的? 景安沒再說什么了,因為他很怕對方以此再度開始一次長篇大論,于是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趙志雖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承諾,但看著景安這不上心的樣子,仍然覺得不放心。yin是萬惡的頭頭啊,哪那么容易戒的? 那戲文里多少好男兒死在女人手里? 老馬夫對后背的拳拳愛護之心和天生的淳樸熱情,使他在主人公景安睡得香甜的時候,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最終在快天明的時候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給他娶個好老婆不就得了? 男人嘛,娶個好老婆,能管住了他,到時候哪有不好的? 他對自己這個想法感到一種美滋滋的歡喜,但是看著月光下景安好看的臉,他又有些惆悵。 這得找個多好看的小姑娘才能配得上啊。 他想了想自己看見過的最好看的丫鬟,跟景安站在一起。 跟白鶴掉進了雞群里似的。 這可怎么辦? 趙志又陷入了更大的糾結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滿腔熱情的趙志就出了馬棚,打算打聽打聽哪個小丫鬟長得好看,人勤快能干,到時候好介紹給自家兄弟。 結果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不遠處緩緩走過來一個穿著華麗,十分氣派的胖子。 后面還恭敬地跟著一列下人。 趙志頓時驚住,心想,這是哪位貴人啊,這樣氣派,不會是王爺吧? 不是說王爺長得可好了嗎,也沒聽說是個胖子啊,這是最近吃胖了? 正想著的時候,那胖子已經走到了他跟前,臉上帶著和善的笑,道:趙相公。 趙志忙誠惶誠恐地低頭,道:不敢不敢,王爺叫小的趙志就成。 那人一愣,繼而哈哈大笑,道:趙相公眼拙了,王爺豐神俊逸,那是仙人降世,咱家只是個奴才罷了。 他一開口趙志就知道了,府里的管家從前是個太監,這一定是管家。 趙志忙點頭哈腰地說:管家大人。 管家沒糾正他的稱呼,迅速切入正題,道:趙相公,顧景安顧公子可住在這里? 趙志愣了好久他說的是景小哥,忙點頭道:在呢,正在里邊睡著呢,您老人家有什么事兒要找他嗎? 管家點點頭,笑的眼瞇成了一條縫,道:是有事,就不進去了,趙相公給通報一聲便得了。 啥事您盡管吩咐。 管家說:王爺親自下令,說從今日起,景小哥就不必負責別的馬車了,只要給他一個人駕車就成了,趙相公去轉告顧公子吧,讓他備車,一會兒送王爺去上朝。 趙志頓時點頭:是是,小人一定轉告給景小,哦不,顧公子。 管家讓人把一件王爺專用車夫的衣服遞給他,滿意的點點頭,轉身走了。 趙志恭敬地接過來,好像在完成一項偉大的使命一般,十分緊張。直到管家走了,他心里才頓時放松下來,然后便是巨大的驚喜。 翻身了,這回翻身了!弄死孫達那個狗日的! 他迅速跑到景安房里,叫醒景安,道:景小哥,景小哥,別睡了,大好事! 景安有點起床氣,尤其是這么早被叫起來,但是他還是壓著煩躁問:怎么了? 趙志說:你成了王爺的車夫了! 景安:哦。 趙志一點也沒被他的冷淡打擊到,反而異常激動,道:這回是翻身了!再也不用看那孫子的白眼了,我就說嘛,就說嘛,景小哥長得這么好看,王爺眼又不瞎,咋能看上那孫子呢? 景安頓時噎住。這話怎么讓他一說這么怪呢? 他搖搖頭,弄走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趙志把那身衣服小心翼翼地端給他,驕傲地道:小哥,快換上,王爺還等著你去駕車去呢。 好像要去給王爺駕車的人是他一般。 景安隨意的接過衣服,無所謂地點點頭,道:嗯。 第45章:管教 景安換好衣服,慢吞吞到了王府門口的時候,燕含章已經在門口站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了。 燕含章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管家立刻上前一步,站出來不輕不重地呵斥道:不懂規矩!誤了王爺上朝的時間,你擔待得起嗎? 景安詫異地看著他,估算了一下時間,道:不會的。 管家一噎,頓時不說話了。 其實這個事兒按理來說最關鍵的是他一個馬車夫竟然敢讓王爺等著,但是胖管家想了想,覺得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畢竟他昨天晚上可看見了,這位大半夜里才從王爺房里出來。 這么小身板,肯定被他們家王爺折騰的夠嗆。 那么晚才回去,大早上起來還要給王爺趕車。 晚上伺候著,白天還要伺候著。 他家王爺果真是太狠心了。 景安看著管家不僅沒有責備還有一絲同情的眼神,覺得莫名有些瘆得慌。 燕含章見管家不說話了,才不緊不慢,馬后炮似的地看著景安,寵溺似的說: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下次記住就是了。 一副本王寵你你就恃寵而驕你就可勁兒作吧的樣子。 景安:嗯。 他果然低估燕含章了。 他以前單知道這人不要臉,卻沒想到他能不要臉到這種地步。 燕含章走上前,踩著腳蹬,剛要邁上去,就見景安伸出了手。 他有些詫異地看著景安,見這人認真的模樣,也不好下他的面子,便伸手握住了那人的手。 景安身形不動,右臂微微用力,把他拉了上來。 燕含章第一次被人當成弱者照顧,心里感覺有點微妙。 這種感覺一直持續了半路。 等到他暗暗把那種感覺咂摸透了之后,掀開簾子一看窗外,才知道皇宮已經快到了。 燕含章這才感覺到,這次的馬車行駛的非常快,并且非常穩。 從始至終除了噠噠的馬蹄聲,他竟然沒有什么坐在馬車上的感覺。 他在心里嘖了一聲,心想,這人哪怕不做男寵,做個車夫也是不錯的。 這話絕對是開玩笑。 這人也不知道怎么生的,簡直處處和他心意,無論是外貌還是在床上。哪怕唯一不好的冷淡的性格,也因為善于保守秘密而成為一個可愛的優點。 更何況看著那人一臉冷淡地向他說情話的樣子,不管真的假的,都著實讓人心里癢癢,恨不得立刻把他壓到身下蹂躪褻玩,看著他冷淡的臉為自己破碎,為自己哭泣,為自己染上情欲的色彩, 這人不讓他遇見也就算了,既然讓他遇見了,那他可就絕對不會放手。 攝政王燕王爺這時候已經在自己的想象中色欲熏心,完全忘記了是誰壓誰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