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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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安想了想,說:我去你那兒住。這邊沒有你家里安全。 顧三又蹭了蹭他的胸膛,說:好啊。 顧三自從小學二年級以后,還是第一次如此期待暑假的到來。 每天掐著日子數(shù),搞得小景虞還沒會說幾句話,先學會了數(shù)數(shù)。 可惜的是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太骨感。 景安剛剛放假,就在宿舍樓下看到了文茵。 不知道她是怎么開車進的學校,反正穿的一看就是個千金大小姐,倚著輛看起來不怎么低調(diào)的車,沖他興奮地揮手:安安哥哥! 惹得好多人往這邊看。 景安走過去,皺了皺眉,問:你怎么來了? 文茵說:我知道今天你放假嘛,所以一直在京市多待了幾天,特意等你放假一起走的。快走吧,有司機,直接送我們回去。爸爸和麗姨一定等急了。 景安想了想,只好跟著她上了車。 車子開了五個小時,景安在路上給顧三發(fā)短信,說沒辦法過去了,顧三過了好久才回過來一個哦。 景安發(fā)短信過去:我開學提前回去。 然后想了想,又追加了一條:住你家。 顧三這次秒回:要是這次再不算數(shù)怎么辦? 景安見到之后愣了愣,然后說:那我就答應你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都可以? 嗯。 顧三沒再回消息了。 到文家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 其他人不知道去哪兒了,整棟別墅里就只出現(xiàn)了文不悔一個人,連傭人都沒有。 文茵哎了一聲,問他:爸爸和麗姨呢?其他人呢?怎么就你自己? 文不悔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景安,臉上糾結了好大一會兒,然后看了一眼四周,像是避諱什么東西似的,看到四周沒有人之后,才低著聲音,很沮喪地說:爸爸把家里人辭了一大半。 文茵啊了一聲,說:為什么呀?家里破產(chǎn)了? 沒有,就是,就是麗姨走了。 文茵又啊了一聲,有些不敢相信。 麗姨走了倒不稀奇,她感覺他們倆本身也不相愛,可是爸爸竟然會因為麗姨走了辭掉家里的傭人的嗎?假的吧? 文不悔看出她的意思,頓時很懊惱地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嘛,反正爸爸也整天不說話,跟一座冰山一樣,誰知道他這么喜歡麗姨,麗姨走的時候他連留都沒有留,瀟灑得很。 結果麗姨剛走,第二天他就把家里的人辭了,還 他又壓低了聲音,聲音像蚊子一樣小的可以忽略不計:說什么覺得家里太鬧了,他想清靜清靜,簡直恐怖死了。 文茵也很沮喪,虧她自詡是文家情商最高的人,結果不僅連爸爸喜歡繼母都沒看出來,竟然連他們離婚的兆頭都沒看出來。 她問文不悔:那麗姨去哪里了你知道嗎? 文不悔頓時又懊惱的拿頭撞沙發(fā),說:剛知道他們離婚的時候我就該去要新的聯(lián)系方式,結果現(xiàn)在別說麗姨去哪兒不知道,連手機都已經(jīng)打不通了。 剛說到這兒,他戛然而止,猛的抬頭看向景安,說:安安哥哥,你有麗姨的聯(lián)系方式嗎? 景安搖搖頭,說:沒有。 那你知道麗姨走的事情嗎? 知道。 啊?文茵驚呼,什么時候知道的? 剛才。 可能是他的表情太過淡定,所以文茵和文良平雖然覺得他不太靠譜,但還是一下子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問他意見:安安哥哥覺得要怎么辦啊? 景安很淡定地說:明天我搬出去。 文茵頓時急了:哎呀誰說這個了! 文不悔也說:不行,你不能搬出去,你要是走了,麗姨就更不回來了。 景安很漠然地說:她如果決定做一件事,不可能為我改變主意。 文茵聽到他在說我的時候用了一點幾乎微不可查的重音,學音樂的人總是對聲音很敏感,她頓時問到:那安安哥哥的意思是說她會為別人改變主意?是誰呢? 景安很平靜地說:景瀾。 以前她計劃去非洲,鬧了一頓,她就再也沒提過。 但是他已經(jīng)死了。還是自殺的。景安在心里默默地想。 文不悔急忙問:景瀾是誰? 我爸。 眾人頓時沉默。 文茵又低聲說:對不起,安安哥哥。 景安不在意的搖頭:沒事。 文茵又說:安安哥哥你就住這里吧,別走了,去外面找住的地方也不方便。 景安搖搖頭:不行。 孫詩麗走了,這里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沒有再留下去的必要了。 文茵頓時變得好沮喪。 文不悔看她一眼,又看向景安,拉著他的胳膊撒嬌:安安哥哥留下來嘛,你不要我和jiejie了嗎?你留下來嘛,好不好呀。 景安看了他一眼,眉頭皺了皺,好像在糾結一樣,良久,說:那我再住兩個月吧。 文茵頓時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家小弟。 我去這也能行? 文小弟得意地看她一眼。 這個家里情商最高的,明顯是我啊。 文茵翻了個白眼。 景安在文家還是住了下來,家里傭人沒有都辭,還是留下了一個廚師和幾個女傭,但他們平時也像隱形一樣,很少出現(xiàn)。 至于文良平,他看上去和往常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自從景安回來以后,他也開始準時下班陪幾個孩子一起吃飯,景安也從不見他像文不悔說的那樣失魂落魄。 直到那一天半夜。 景安是被房間外面的動靜弄醒的。 咚的一聲,像是什么東西砸到地板上似的。 景安睜開眼睛,想了想,還是下床走了出去。 打開門一看,門口竟然是文良平。 平日里冷漠禁欲的樣子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取而代替的是醉鬼一般酡紅的臉,凌亂的衣服和痛苦迷茫的神情。 他看到景安,眼睛一下子閃現(xiàn)出一種細碎的光,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走到他面前,不停地問:是你嗎?阿詩?是你嗎? 第36章:求婚 景安扶住他,眼神平靜地說:文叔叔,你喝醉了。 文良平表情忽然變得像是要哭出來一樣,緊緊抓著景安的手臂,哽咽著說:是我先遇到你的,是我先遇到你的,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你怎么偏要愛他呢?你別愛他好不好?別再愛他了好不好? 景安默不作聲,眼神里微微波動。 文良平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都變紅了,像是瀕臨崩潰一般,怒吼道:是我害死他的,就是我!你來報復我啊!你來報復我啊! 文茵和文不悔聽到聲音都踢踏著拖鞋跑了出來,見狀頓時一驚,上前一左一右架住文良平,急道:爸爸,你這是喝了多少啊? 文良平還是眼神發(fā)直地看著景安,忽然間,整個人又軟弱了下去,哀求道:你能不能別走?別走好不好? 文茵和文不悔兩臉懵逼地看向景安。 這是什么情況? 景安說:文叔叔喝多了,他需要休息。 文茵劇烈點頭,她也這么覺得,這也太恐怖了。 *** 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時候,文良平覺得自己仿佛還不在這個世界里。 想起昨夜的事,他也沒什么感覺,事實上,自從她走后,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在意的感覺了。 他的時間仿佛從那一刻陡然間停止了,他再也感覺不到時間的流動和周圍人的情緒。 他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想起了那天晚上。 孫詩麗第一次主動走進他的房間,看著他,和往常一樣,用那種能讓人一見鐘情,念念不忘地笑看著他,說:阿平,我有話要跟你說。 文良平真想讓自己變得高興一點,可他看著孫詩麗,憑借著一種任何人都沒有意識到的他對她的了解,意識到接下來一定會發(fā)生他不想看到的事情。 阿平,她又叫他,臉上掛著溫柔的笑,說,找個愛你的人好好過吧,別 她真是又溫柔又殘忍。文良平想。 你已經(jīng)老了。 文良平忽然打斷了她,說了一句聽上去算不得友好的話。 孫詩麗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又笑著說:是啊,我已經(jīng)老了,比不得年輕的時候了,誰能不老呢? 文良平好像根本沒在聽她說什么,只自顧自說著自己的話: 我認識你,永遠記得你。那時候,你還很年輕,人人都說你美,現(xiàn)在,我是特地來告訴你,對我來說,我覺得現(xiàn)在你比年輕的時候更美,那時你是年輕女人,與你那時的面貌相比,我更愛你現(xiàn)在備受摧殘的面容。 孫詩麗愣住。 與你那時的面貌相比,我更愛你現(xiàn)在備受摧殘的面容。 瑪格麗特的《情人》。 她年輕時最愛看的書,一遍一遍抄過的話。 景瀾都不知道這件事。她以為沒人知道。 孫詩麗眼神動容了下,笑著說:難為你還記得。 文良平?jīng)]再說話了。 孫詩麗眼神復雜地看了他一會兒,就轉(zhuǎn)身走了。 然后就再也沒回來過。 她最絕情,也最深情。 所以一生不動心則已,一動心,便是一生只一次心動。 文良平躺在床上,面色平靜,閉著眼睛,眼角卻流下一滴眼淚。 早上吃飯的時候,文茵看到餐桌上的人,哎了一聲,說:文不悔,你去叫安安哥哥下來吃飯。 奇怪,平常安安哥哥吃飯不是最早下來的嗎? 文不悔也餓壞了,頓時像個猴子一樣竄了上去。 然后沒一會兒,就垂頭喪氣地下來了,悶悶地說:他走了,東西都帶走了。 空氣里頓時一片寂靜。 文茵忐忑的看了一眼文良平。 文良平表情很平靜,開口道:吃飯吧。 文茵和文不悔頓時默不作聲地開始吃飯。 文良平想,她在這個家里最后的痕跡也沒有了。 她永遠不會回來了。 景安回了學校,放下了東西。 顧三的短信立馬就來了:你回來了? 景安也不問他為什么對他的行程了如指掌,回了他句:嗯。 顧三說:好吧。 這nongnong的失望是怎么回事? 景安蹙了蹙眉,說:那我住在學校了。 顧三秒回:不行!我叫管家去接你了。 景安心滿意足地回了個很勉強的話:那好吧。 到了顧家,看見顧三又在哄景虞,顧寧自己默默坐在一邊玩積木。 看起來很無聊的樣子。 景安看景虞竟然又胖了,問他:你每天都很閑嗎? 顧三翻了個白眼,說:你才很閑,我可比你忙多了。 景安沒說話,抱起顧寧,然后坐下,把他放到自己大腿上。 顧三有點吃醋,但是他也沒說什么。 景安說:我提前回來了你不高興? 顧三愣了愣,說:那倒沒有。 就是愿望不能進行了,有點失落。 景安看了他一會兒,忽然說:我答應你的事照做。 顧三抬頭看他,訝然地問道:真的? 怎么突然轉(zhuǎn)性了? 景安點點頭:嗯。 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又說:不包括帶孩子。 顧三一下子喜笑顏開,道:不許反悔哦,不然打你。 景安看著他比女人還細的腰,心想,那你也得打得過我。 顧三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他:這次回家見到阿姨了嗎?怎么樣啊? 景安很平靜的說:走了。 顧三看起來很驚訝的樣子,道:怎么回事啊? 景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顧三斂了斂眉,清咳了一聲,小聲的說:我身邊太危險了,怕你們家跟我受到牽連,所以就派了點人看著。 景安心想,你把自己這控制欲美化的可真好。 不過都老夫老妻了,要鬧早鬧開了,景安聞言也沒什么反應,只說:不要打擾他們生活。 顧三見他輕輕放過這件事,頓時有點蹬鼻子上臉恃寵而驕,無所顧忌地追問他:你那弟弟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你還說,家里有孩子你還不快回來,竟然在外面陪別的男孩子。 這醋味都要飄出來了。 景安無奈道:他才多大,我只當他是弟弟。 顧三冷哼了一聲,說:沒有血緣關系的弟弟?也沒見你對虞兒這么好。 景安說:這不能比。 顧三說:怎么不能比?虞兒不比他小?不比他可愛?虞兒還是你親生的! 虞兒聽到爸爸夸自己,頓時開心的拍小手。 景安嘆了一口氣,看著他,說:以前我媽懷過一個男孩,后來流產(chǎn)了。 顧三有些訝然,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原因。 他問景安:你很期待那個小孩嗎? 景安嗯了一聲,很平淡地說:我父母愛對方遠遠超過愛我,我那時候很想有一個人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