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篇】會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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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還未停,瀟瀟雨聲伴著一絲涼風(fēng)刮進(jìn)房內(nèi),房門口兩個身量高挑挺拔的男子目光皆緊逼在櫻招身上,等待著她給個說法。 被涼風(fēng)刮醒了酒意的櫻招打了個激靈,只覺得自己究竟何德何能,大半夜的房間竟變得這樣擠。 斬蒼明顯是敷衍不得的。 已經(jīng)回過神來的師兄也是,寄希望于他認(rèn)不出來斬蒼是魔,這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在這瞬間,櫻招的腦海中閃過很多個念頭,丟臉的、悲觀的、覺得自己倒霉的、想要裝死的…… 但這般突兀地被師兄撞破私情之后,櫻招卻唯獨沒有一星半點要從斬蒼手中抽出手來的想法。 很奇怪。 明明自己并未想好該怎么和斬蒼走下去,或者說,該不該和他走下去。 她的手比起斬蒼的來說太小,被他握在掌心,只露出一小截細(xì)白指尖,松垮垮地暴露在空氣中。下一刻,那截指尖卻遵循了內(nèi)心當(dāng)中最離經(jīng)叛道的指令,勾在了斬蒼的手背上。 被回握住的魔尊怔愣了一下,一句柔情逼問率先收兵。 躍然在眉間的情緒無從辨認(rèn),他有些不太自在地移開目光,手卻很誠實地將櫻招抓得更緊,甚至當(dāng)著參柳的面,將她扯到了身邊,五指張開擠進(jìn)了她的指縫。 目睹一切的參柳差點沒站穩(wěn),血液直往頭頂冒,氣到幾乎要昏厥。 吃里扒外的死丫頭! 參柳氣歸氣,但他也明白,在這里動手是萬萬不能的。這個魔族,只身闖進(jìn)修士窩也絲毫不懼,身上魔氣盡斂,竟完全沒讓他察覺。再看那副面容,長得……反正一見便是能讓他這小師妹色迷心竅走不動道的那種。 該死,櫻招究竟從哪里招了這么個禍害。他現(xiàn)在懷疑她根本就沒換人,從始至終都是這一個! 這時院子里隱隱有動靜傳來,是晚歸的師弟師妹們的笑鬧聲。參柳眼疾手快,另一只腳隨之踏進(jìn)來,身后兩扇門轟然關(guān)上,隔絕了一切有可能投過來的探究目光。 率先釋放出的善意讓櫻招虛張聲勢的爪子收了回去,她鎮(zhèn)定下來,目光在斬蒼和參柳身上轉(zhuǎn)了一圈,決定先介紹一下對方:“斬蒼,參柳……我大師兄?!?/br> 這便完了? 被點到名字的二位,在這般輕飄飄的介紹下,竟無一人是滿意的。 魔尊,沒名沒份,情緒雖沒表現(xiàn)在面上,但他回頭時壓下來的視線卻明晃晃地昭示著他很不爽。 參柳后面好歹還接了個稱呼,面色稍霽??上乱凰?,他便眉頭一皺,失聲道:“斬蒼?!!” 櫻招硬著頭皮點頭。 參柳不死心,又向前一步,“是那個,斬蒼??。 ?/br> 因為這個名字太過如雷貫耳,所以他實在是沒敢往那最不可能的方向去想。 櫻招在參柳面前的確是放肆慣了,連番逼問之下,竟變得不屈不撓起來。她看著他,一臉無畏:“是!是那個斬蒼,那個魔族最大的大魔——?!?/br> 一張大掌罩在她面上,是斬蒼從她頸后橫過來一只臂膀,輕輕捂住了她的嘴。但她的身軀比起他來實在太小,在這種姿勢之下,整個人幾乎被他單手納進(jìn)臂彎,連帶著一雙眼睛也被掩住。 “好了,櫻招,他已經(jīng)知道了,”一直沉默著的斬蒼終于開口,他看著參柳,坦然承認(rèn),“是,本尊……” 頓了頓,又改口道:“我是斬蒼?!?/br> 看在櫻招的面子上,他對她的家人已經(jīng)拿出了最謙和的態(tài)度。 參柳也不是那般不講道理之人,自然能察覺到氣氛的緩和。他的目光在櫻招和斬蒼之間轉(zhuǎn)了又轉(zhuǎn),最后只嘆了一口氣,問道:“你們認(rèn)真的?” “我是認(rèn)真的。”斬蒼答得很快。 絲毫沒有猶豫的一句話,讓在場的另外二人都有些說不出話來。 櫻招在他掌心眨了眨眼,覺得自己的臉漸漸開始發(fā)燙。熱得厲害,又不想讓他察覺,便只好伸手去扒拉他的魔爪,邊扒拉還邊扭頭看他,理直氣壯地直說道:“我還沒想好?!?/br> 話雖如此,手卻一直揪著他沒松。像還沒定性的貪心小孩,看到好東西要先霸占著,玩膩了就扔到一旁積灰。 斬蒼卻沒介意她這點貪心。 “沒關(guān)系,你慢慢想。” 他低頭迎上她的視線,明明目光極其溫柔,櫻招卻莫名看出了點秋后算賬的意味。 她不禁瞪他一眼,然后從他懷里鉆了出來。 “師兄,”她向著參柳走近一步,躊躇著問道,“你會,你會告訴師傅嗎?” 不錯。 還知道怕。 參柳那一臉“好白菜被豬拱了”的表情終于緩和了些。雖然這情形,指不定是誰拱誰。 他沉吟半晌,才低聲嘆了一口氣:“你就是仗著師傅沒來,師傅要是在這里,我看你還敢不敢這樣跟我說話?!?/br> “那我必須不敢。”櫻招很識時務(wù)。 “罷了,師傅那邊,你自己去說,今日之事,我就當(dāng)沒看到?!?/br> 參柳算盤打得很好,他想著反正櫻招自己也沒弄明白要干什么,太過急著跳出來反對說不定會起反效果。況且,他本身對魔族……其實并沒有那么深的敵意。“斬蒼”這個名字,在他這里,也并非全是惡名。 被當(dāng)作正道魁首培養(yǎng)的蒼梧山下任掌門沒好氣地瞥了一眼那傳聞中的魔尊,對方卻完全沒理他,一門心思只盯著櫻招的后腦勺看…… 一副完全被吃死的模樣,簡直膩歪到讓無關(guān)人士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話已至此,參柳再沒什么話好說,轉(zhuǎn)身拉開門欲走。 一只腳都走出去了,他才回過身來,沒頭沒尾地沖著斬蒼問道:“臨則……她怎么樣?” 斬蒼愣了片刻,才答道:“她很好,她是我選中的下任魔尊最佳人選。” “這樣啊,”參柳聲音低下來,“那的確很好……” 下任魔尊?右使臨則? 師兄和臨則認(rèn)識嗎? 櫻招聽得一臉莫名,但參柳卻沒再問下去。 敞開的房門再次關(guān)上,房里終于只剩下她和斬蒼兩個。她回過頭,看到背著燭光的魔尊大人好整以暇地抱著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然后問道:“現(xiàn)在,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啊,她差點忘了,還有兩個死亡問題等著她…… “你記性可真好。”她慢吞吞地挪過去,厚著臉皮將他的手扯下,又蠻橫地把自己的手塞進(jìn)他掌心,順便整個人都往他懷里鉆了鉆。 像抽枝的嫩芽攀上一顆大樹,將樹身纏得死緊。 斬蒼原本就緊繃繃的身軀變得更僵了,他認(rèn)命般低下頭,臉貼上她的發(fā)頂蹭了蹭,才收緊雙臂將她一把罩住。 “親事是師兄隨口胡謅的,也沒換人。”胸口傳來甕聲甕氣的回答,櫻招 呼出的熱氣透過衣料傳進(jìn)胸口,他一整顆心都隨之變得充盈起來。 于是忍不住得寸進(jìn)尺,又說道:“那我怎么知道你沒騙我,昨天晚上你不還說見識過好幾個魔族。” 雖然那話說完之后,她嘗盡了苦頭。 櫻招不知道想到了哪里去,一顆被他蹭得毛茸茸的腦袋抬起來時,雙頰已是通紅。她擰著眉頭思索了好半天,也沒思索出該怎么回答這句話,只好茫然道:“那你說怎么辦嘛……不然我哄哄你?” 一雙清亮的眼似乎要將屋內(nèi)所有的光線都網(wǎng)羅進(jìn)去。 櫻招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她真的很有水性楊花的潛質(zhì)。一句話就能讓人心如鼓擂,偏她自己毫不在意。 還是不要讓她知道了,不能將她放出去禍害別人。 被擾亂了心神的魔尊極輕柔地笑了一聲,然后閉上眼睛低下頭湊近她,低聲吩咐道:“嗯,那你便親親我,主動一點?!?/br> 好吧。 反正也不是沒主動過,只是她昨天覺得自己不能輕易原諒他,所以全程不太主動而已。 櫻招先親了一口他的唇,準(zhǔn)備親第二口時,目光又被他左眼處原本藏在眼皮里的那顆痣吸引住。她將嘴唇移到他眼皮上,落下一個吻,然后真情實感地夸道:“你這顆痣,生得真好看?!?/br> 攬在后腰的手緊了緊,斬蒼突然低下頭貼著她的耳朵接連親了好幾口,呼出的熱氣令她臉頰和脖子都開始發(fā)麻。 “真會哄男人啊……”他輕嘆一聲,含住了她的耳垂。 —————————— 其實我們櫻招是天然渣來著…… 下章上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