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蒼的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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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才發現,你眨眼的時候,眼皮上有一顆痣欸!不過要隔這么近才能看到! 一驚一乍的聲音,在櫻招腦海中響起,是她自己在說話。 她睜開眼,卻只能看到大片大片的暗,濃重得化不開,只有聽覺是清晰的。她明白自己應當是被魘住了,陷在夢里醒不過來,于是只能耐著性子繼續往下聽。 你能不能閉一下眼睛讓我看得更清楚一點? 櫻招姑娘,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真的很會得寸進尺?鉆進耳朵的是一道略微低沉的男聲,語氣聽著不怎么和善,語調有些冷,但聲線的確是好聽的。 那我走路走不了,眼睛沒處瞟,可不是只能盯著你看嘛!你就閉一下,一下就好! 四周突然陷入一片安靜,半晌無人說話。櫻招突然很想知道,那人究竟有沒有閉上眼睛滿足她的要求。 正納悶著,只聽見那道男聲平靜地問道:看夠了沒有? 一顆心落回原處,看來這人比較嘴硬心軟。 夠是夠了,但是吧,我有一個問題夢里屬于自己的聲音果然慣會得寸進尺,就是,那個,除了我,你還會不會給別人看啊? 我不會在別人面前閉眼睛。 噢,對!你這種魔頭,肯定很多人想殺了你替天行道,那你在別人面前閉眼睛是會死的對不對! 你是不是想下來自己走? 不不不,我腿疼,還是你抱著我走吧,辛苦你了。 這段對話進行到這里便倏然斷絕了,好似腦中有根筋被扯斷。她的身體開始無止境地往下墜,四周仍舊是一片化不開的濃黑,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只是驚慌失措地想要抓住什么東西。 卻撲了個空。 直到身體被人穩穩地托住,她才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胸脯。四周突然一陣強光襲來,她瞇了瞇眼睛,看到大片的塵埃在飛舞。 適應了光線之后,她才抬起頭,視線內是一道漂亮的下頜線,再往上是一張英俊到令人窒息的臉。 將她抱住的男人神情倨傲地垂眼看向她,左眼睫毛根部藏著一顆特別小的痣,要隔得這么近才能看見。 她呆呆地盯著他看了很久,突然很大膽地抬手去摸他的眼睛。 他竟然沒有躲,任由她的指尖點在左眼眼瞼上,甚至還稍微把頭往下低了一點。 斬蒼,她說,你真好。 藏在積云中的雷,悶響了一整晚,終于在黎明時分迫近。 雨水敲打窗棱的聲音將賀蘭宵驚醒,他下意識地低頭,看到櫻招還安睡在他懷里,他才放心地蹭了蹭她的發頂,在她額頭印下一個小心翼翼的吻。 她還沒走。 這是第一次,櫻招在與他歡好之后,窩在他懷里安靜地讓他抱了這么久。 二人赤裸著身子這樣嚴絲合縫地摟在一處,對他來講實在煎熬,她稍微動一動,他便硬得隨時都能再來一次。入睡之前,他甚至在懷疑自己的心跳聲會不會吵到她。 因為她的耳朵剛好貼在他胸口。 可是她什么都沒有意識到,她看起來在想別的事情。 他不知道的事情。 馬上就要天亮了,迅速亮起的天色從窗紙透進來一絲微光,心情也像是汲取了雨水一般變得潮濕起來。他垂著雙眼,凝望了她好久,都不舍得移開目光。 櫻招的腦袋壓在他臂膀上,無意識地蹭了幾下,他又有些愉悅地伸出手去輕捏她的耳垂。 醒來之后,師傅會對他說些什么呢?是會坦率承認,還是會繼續裝傻? 不管是哪一種,他想,他都會陪她繼續玩下去。 秋雨惱人,櫻招開始睡得不太規矩,顰起雙眉呼吸也變急促。她的手在空中胡亂揮舞了幾下,他怕她傷到她自己,趕忙捉住她的雙手貼在胸前,同時一手罩住她的腦袋,輕輕撫摸。 這般安撫是有效的,至少她沒有再亂動,甚至還有些依賴地貼他更緊。 她將臉頰埋進他的頸窩,尋了個舒服的角度輕蹭了幾下,重新安靜下來。 可是一聲夢囈,卻如同利刃劃破空山,將少年的美夢穿透。櫻招壓了他一晚上的身子,明明那么輕,輕到他只想窩藏在懷里妥帖收藏,此時他卻覺得有些透不過氣來。 斬蒼,你真好。 她在他耳畔這么告訴他。 疼痛清晰地鉆進他的身體里,少年眨了眨眼,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在叫誰啊?他的鼻尖碰上她的鼻尖,顫抖著聲音小小聲問她。 被夢魔住的櫻招卻只是稍稍皺了皺眉頭,唇角翹出一個傷人肺腑的弧度,將右手手腕無意識地從他掌心掙脫出來,勾住他的脖子往他懷里鉆。 斬蒼。 浮云一般輕柔的聲音,釀成了- -場傾盆的雨。 賀蘭宵將呼吸放到最輕,顫抖著仰起頭,枕頭上跌落的淚珠隱沒在嘩然的雨聲中,不一會兒便濕了一大片。 櫻招的左腕還被他緊緊握著,貼在胸前。 害怕自己強烈的情緒起伏會驚擾到她,他正欲將她的手松開,眼神卻在她腕間層層疊疊纏繞的繃帶上頓住。 他知道,那里刻著一-個追魂印。 單字一個斬。 斬? 真相侵襲而來的時刻,他才真正覺得如墜冰窟。 師傅的追魂印,刻的或許并不是斬魔的斬,而是斬蒼的斬。 原來,斬蒼便是那個男人。 可是斬蒼是怎么死的呢? 是被師傅一劍穿心 ,魂飛魄散而死。 師傅那么愛那個男人,最后仍舊選擇了將他斬殺在瑯琊臺上,就因為斬蒼是魔嗎? 那他呢? 師傅會不會也因為同樣的原因殺了他? 絕望蹲守在他的身旁, 告訴他別白費力氣了。 向著師傅走近的每一步,都像是秋蟬在毫無意義地向著樹梢攀爬,步入深秋時,便會短命地死去。 可他偏不信。 他不信,自己會落到這樣的結局。 外頭環繞屋檐的雨滴聲不知什么時候悄然頓住,清清冷冷地懸浮于半空。耳畔突然一片空寂,只剩下懷中的櫻招平穩的呼吸聲。賀蘭宵擦了擦眼睛,才意識到是自己沒控制住力量,將時間停滯了。 窗邊滲透進來的日光也被束縛住,定格在即將劃破暗夜的這一刻,不再發生任何變化。 對他毫無防備的櫻招,也跟著陷入了他的時間里。 墜入冰窟的心漸漸被貪欲填滿,秋夜變得悠長而無止境。 四周溫度仿佛變冷了一些,賀蘭宵不自覺將懷里溫熱玲瓏的一團摟緊,手 掌慢慢從櫻招的裸背滑到她的肩部,然后將頭埋進她的脖頸深吸了幾口氣,再抬起頭時,臉上卻帶著一絲極輕極緩的笑容。 終于爆發出來的久違的失控感,讓他覺得好暢快。 以下是本人的打臉時刻: 我發現,周更會失去和你們交流劇情的樂趣,而且正如有些朋友所說,珍珠會少很多,所以我決定采用她的提議,劇情章寫完就更,rou章攢著一起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