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愛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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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爆竹聲中,迎來了新的一年,屋外熱熱鬧鬧的場景、絢爛的煙花,她,大概是看不到了。 回想每年這個時候,遠晴都會給她準備一套新衣,再偷偷塞給她一個紅包,而她自己卻永遠穿著舊衣。 每每守歲之時,她總是困覺,而遠晴也只會溫柔的說,讓她瞇會,等時辰到了,她會叫醒她。 到這個時候,她反而格外的思戀遠晴。 貪戀她的溫柔與包容。 想想這個世間,也唯有她一人剖開真心對自己最好。 可是她偏偏弄丟了那個對她最好的jiejie。 遠芳坐在冰冷的床榻上,蜷縮著身體,看著映在墻上斑駁的月光,回想著昔日的點點滴滴…… 怔怔的呢喃著,“jiejie……”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 走進來的,正是徐翎。 她到現在還能記得,當初在煉獄時,他一身白衣,從灰暗的光線下,飛奔而來,似天神下凡,如同謫仙一般,拯救了絕望的她。 這樣溫文如玉的男子,是世間多少女子的遙不可及的夢啊。 開始的確是為了報復遠晴,可后來她也是真的深陷泥足。 遠芳掀開被褥,赤著腳跑下床,她跑過去跪在他面前扯著他的衣袖,哭泣的懇求道,“夫君,孩子,孩子,把孩子還給我,求求你,把孩子還給我……” 徐翎卻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輕描淡寫的說道,“一個被算計而來的孩子,一個永遠得不到期盼的孩子,有存在的必要嗎?” 遠芳嚇得蹬著雙眼,恐懼的連呼吸都找不到了,“什么…什么意思……” 徐翎依舊平靜地沒有一絲波瀾,仿佛與他沒有一絲關系,他淡淡道,“我已經將他送入一個專門培養死士的地方,進入那里,生死由命,看他造化。” 遠芳像看怪物一樣盯著他,明明還是那張溫文爾雅的臉龐,連目光都一如往昔帶著溫柔。 可是他說出的話,卻句句殘忍的不含一絲溫度,冰冷刺骨。 她一時難以消化他的震聾發聵話,震驚之極下便是洶洶盛怒,嘶吼道,“不!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將他送入那里,徐翎,他也是你的孩子啊!他才剛剛滿月啊!” 她一邊發瘋的怒吼,一邊憤怒的拍打他。 任她的撒潑,徐翎都巋然不動的站在那里,看著她悲痛欲絕的模樣,猶如潑婦,沒有一絲端莊、賢淑、文雅的樣子。 他悲涼的笑了笑,笑自己的愚蠢、笨拙…… 而她的淚與痛,此刻在他的眼里,也顯得格外的可笑,不過都是咎由自取罷了。 “啊!” 徐翎毫無征兆的驟然狠戾地捏起遠芳作亂的手,腕間一股劇痛,瞬間拉回了她凌亂的思緒,低頭看著他捏著自己的手,她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徐翎……” 她剛痛斥他,可當她抬起頭,四目相對,他眼底的沉痛與恨意,嚇得她的心臟像是被人狠狠的攥住一般,連帶著呼吸都被抽離,失魂趔趄的后退。 他踩著她后退的腳步,步步緊逼。 諷刺的笑意漫上他的唇角,“對你,我曾愧疚過,當初,我不明白為什么睜開眼看到你那剎那,曾經所有的愛意都消失了,我曾逼著自己試過,可是無論如何那顆心都動不了,為此我內疚過、自責過、后悔過,我想盡我所能彌補你,當你拿著玉佩逼我娶你時,我說過我能給你的只有徐夫人的頭銜、尊重,其他的我真的給不了……” 他的話語很是平淡,遠芳卻惶恐不停后退,大腦混亂的厲害,不知所措的攥緊了裙擺,直至退到墻角,退無可退。 他探究的目光,瘆得她脊背生涼。 抖著身體,想解釋什么,可蒼白的唇囁嚅著,最終什么也說不出口。 蒼白無力的解釋,在真相面前是多么可笑、無恥…… 他已經不需要了。 他需要的是贖罪。 這個時候,徐翎的耐心依舊出奇的好,聲音溫柔似水。 云淡風輕的繼續說道,“可你千不該萬不該穿著你jiejie的衣服,帶著她的味道,給我下藥,你哭著求我留下孩子,我默認的前提也是因為愧疚,愧疚我突然變心,也羞愧當初的承諾,可后來發現,我才是那個被你耍的團團轉的蠢貨,你,可以這樣對我,但絕不可以用這樣殘忍的方式,對你最親最愛你的jiejie,用她的善良來成全你的自私,用她的痛與淚,來滿足你無恥的貪婪。” 又是遠晴。 又是她。 為什么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別人永遠看不到她的存在。 蕭寶兒信任她、依賴她。 徐翎也是這樣戀戀不忘。 那一刻,她心底的嫉妒、憎恨掩蓋了恐懼,她尖銳的怒吼道,“那是她欠我的,她欠我的,她的母親害死我的姨娘,就該讓她來償還,只可惜當初在煉獄時你來的太早,沒讓她死掉……” 她的話還沒說完,徐翎就捏著她的手,將她重重地扔倒在地。 “啊!” 遠芳渾身疼的只覺骨頭都被摔碎了,她咬著牙,蜷縮著身體,一時間疼的腦子都在發麻,恍惚的好像失去了意識。 “既然你如此不知悔改,那就即刻回去。” 休緩良久,遠芳才不明所以道,“回…回去?回哪去?這就是我的家,我哪也不去,我要在這里等我的孩子。” “呵,你忘了,一月前,我已休了你。” 他突兀的冷笑聲,震顫得她心頭發緊,平淡清冷的話語間,充斥著涼薄。 她慘白的臉龐寫滿了惶恐,看著他向她走來,那微縮的瞳孔都是對他深深的恐懼。 “不,不,你不能這樣對我……” 徐翎沉穩的腳步聲踩在地上并無多重的聲音,可對于她,卻如聽見催命符般,一步一步踩在她的心臟上,漫長又煎熬的凌遲著她。 最終停在她面前,緩緩的蹲下,捏起她的下巴,動作說不出的狠戾,卻又恰到慈悲的說道,“從哪來,回來哪去,回你該回的地方,日子就定在遠晴出嫁那天,好好享受煉獄的滋味,也好好享受當初你給遠晴的痛……” 他一向如此,看似溫柔至極,實則殺伐果決,只是她沉迷他的溫柔,看不清,摸不透。 她顫抖的哀哭著,透著水光的雙眼寫滿了恐懼,怵惕的看著眼前顏冠如玉的男子。 “不不不,徐翎,我jiejie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能這樣對我,她知道后,絕不會原諒你的,你不能,也不可以這樣對我……” 他卻溫柔的笑道,“安心去吧,我已找人臨摹了你的字跡,信中你已隨我離去,她永遠不會知道你已…死去……” 原來真的對一個人死心,還是要靠對方的絕情。 這一刻,她的心徹底的碎了,也死了。 她也看清,那張看似溫柔的臉龐下,看似慈悲為懷,卻包藏狠戾蒼涼。 或許是臨死前的恐懼,最后的掙扎,她用盡全身的力氣猛地推開了徐翎,飛快地往外跑去。 滿腦子都是,逃,逃,逃…… 逃離這個魔鬼,她要去找遠晴。 這世間,也唯有她還會救自己。 可是她剛剛推開院落的大門,就被小廝攔下,按在地上。 身后,徐翎不急不緩的如同鬼魅的走來,她寒顫的眼眸瞪圓欲裂,嚇懵的她抖著唇尖聲呼救,“jiejie,jiejie,救救我,救救我……” 顫栗的聲線凝結在寂靜的空氣中,顯得格外的無助、可憐。 可是任由她撕心裂肺的哭喊,靜寂的院落,都不曾等到她渴求的人來救她。 最后她只能寄希望于眼前的男人,她哭著懇求道,“徐翎,我去求我jiejie,我把jiejie還給你,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想到遠晴,徐翎一雙星眸溢滿了細碎的笑意,像極了黑夜里的流光,注定轉瞬即逝。 他長長的嘆息道,“太遲了,拜你所賜,我失去的何止是一段感情,我失去的是我的全部,是我的一生……” 她是我認定的全部,也是我的余生…… 她痛苦的嘶叫聲凄然可憐,但喚不起他一點憐憫。 徐翎抬頭看著漫天飛舞的白雪,雪落在了他的眉眼上、雪落在了他的青絲上、也落在了他的衣衫上…… 他喃喃囈語,“我們欠她的,總要一一償還的……” ……………… 國公府。 書房內,徐翎剛踏進門檻,入目的就是一位貌美的女子顧盼生姿的凝視著蕭琰。 他一愣,當看清女子面容時,隨即又了然。 蕭琰抬手示意她離開,女子咬了咬唇,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讓他的心驀然一疼。 坐在案前的蕭琰思緒徹底放空,薄唇抿成一線,清朗的目光也變得幽幽深沉。 看似陰冷的面容下,暗藏著不易察覺的暗殤。 女子癡癡的看著蕭琰俊美無儔的臉龐,依依不舍的流著淚,最后不甘的扭著腰,妖嬈的轉身離去。 良久,他才開口,“你要回去?” “是的,早該回去了,只不過遲了兩年。” 蕭琰點點頭,“南陽家主的位置本就是你的,是該拿回來了。” ………………… 正月初九,宜嫁娶,宜喬遷,宜遠行…… 宋府門前車水馬龍,來來往往的客人川流不息,向來喜靜,不愛熱鬧的宋宣,恨不得昭告天下,他娶了心愛的女子,左右鄰居,認識的、不認識的一一請了個遍。 他一身紅袍,臉上的興奮溢于言表,騎著馬,不停的回頭看著身后的花轎。 除卻一人,他一身白衣下穿著鮮艷的紅袍,如謫仙般的身姿,也掩蓋不了他蕭條的背影。 一身風霜,仿佛渾身的力氣被抽干。 在不近不遠處,一路跟著遠晴的花轎,親眼看著宋宣將她抱進門,就止步于此。 他想,他再也沒有力量去觀禮了。 直至他們消失在眼前。 他的心驀地被眼前喜慶的一幕幕絞得很疼、很疼…… 他捂著胸口,在不生不死的絕望中偷偷茍活。 真正放下她的時候,就像一把以愛為名的利刃狠狠的扎進心臟,又不得不親手拔出來,鮮血淋漓,支離破碎。 同樣是一場大雪 。 同樣是在盛京。 這場雪,像是思戀、像重逢,更像愛而不得…… 他手里握著的是遠晴與他結發的一縷青絲,穿著鮮艷的紅袍。 聽著喜堂之上司儀的聲音,在他心里跟著司儀默默念著,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他想,已經娶了他最愛的女人了。 周圍的喧鬧聲格外嘈雜,唯有他一個人茫然的走在路上。 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思她,戀她、愛她…… “遠遠,放棄你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卻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 這幾天沒寫 因為我又第n次開始自我否定了 我已經沒有信心再寫下去了 我想是不是寫的真的很差 所以真的難堅持下去 給我點回應好嗎? 否則我真的很難寫下去。 不投用豬豬,就把豬豬投給你們自己最喜歡的作品。 給我留言,我也開心。 至少讓我知道有人看。 我已經無法再說會寫到大結局。 真的抱歉 大家也不必投豬豬了 浪費了 遠晴的前半生完結了。 對我來說。 雖然浪費了很久的時間。 但這樣的結局是我認為完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