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掉你的甜[娛樂圈] 第36節
“所以你今天怎么會來應援會?”許露倒是好奇。 季愷回:“公司臨時有項目,我得去南京一陣子。” “多久呢?”許露追著問。 “一個月吧。”他看了眼安排。 一個月,是有點長了。許露嘴上不說,心里卻有些失落。她嗯了一聲,歪倒在椅子上玩手機。 “中間有時間會回江里。”季愷顯然看出許露的悵然,補充道。 “你會想我吧?” “看情況。”季愷回。 “啊?” “看你想我的程度。”季鴨子嘴硬。 許露別過臉,季愷的手飛速在鍵盤上敲著,時不時,他會抬頭看許露一眼,恰好此刻,對上許露的雙瞳。他的耳骨還是反射般紅了一些。隨機又立刻低下頭,手開始胡亂地敲著字。 他慌忙掩飾自己時,是最有意思的。許露忍不住捏住他的臉,他的臉很瘦,只捏到一層皮。 他也不反抗,任由許露的手捏來捏去。許露最后笑得滿懷,他心里也跟著溢滿喜悅。 四月末,季老爺子醒了,可身子骨還得慢慢恢復,季氏任由季愷代管。季家新的項目在南京,項目很重要,季愷只得飛去南京一個月。 許露也空了,天天窩在床上犯懶。袁樹找她,無非是一些公司的應酬。有一個就在家門口,許露實在推不掉,只好去了。 袁樹大肆渲染,說什么都是編劇導演,個頂個的牛,要是他倆配合好了,拿下十個八個好戲沒啥問題。 許露全當他在畫大餅。 應酬安排在江里新開的一家高檔會所,許露看地址和名字有些眼熟但又記不清在哪里看到過。會所裝修的十分氣派,袁樹穿的花枝招展的在門口等她。 許露謹慎,問了袁樹是誰的局。袁樹捂著嘴笑,“你還不知道我,和江里二代們有些關系在。” 許露一聽又是江里二代局,皺著眉,“靠不靠譜?” “信我嘞。”說著,他挽起許露的胳膊往里走。 許露一向很信任袁樹,這么多年,就算在她最低谷時,袁樹依舊想方設法給自己拉資源。 走過玉白石柱鑄成的長廊,是一個雕著夸張圖案涂著金漆的大門。許露拽緊袁樹的胳膊,“這局怎么這么詭異?” 袁樹心里也訝異一番,面上,他還得拍拍許露,“有我呢,怕啥子。” 門有兩個工作人員向內打開,里面是個包廂。中間是吃飯的圓桌,圓桌一側是一扇屏風,屏風后有人在彈古琴,琴聲悠揚。這里果真高檔,古色古香,意蘊無窮。想必主人也是個有著深厚底蘊的人。 屏風緩緩打開,古琴邊站著一個清瘦的男人。那身影和季愷有七分相像。許露微怔,終于想起這人。 “季恒?” 那人轉過身,一張盈笑的臉。長相和季愷相似,氣質卻異常溫潤。 “早就邀請許小姐來這玩,奈何許小姐貴人多忘事。”他語調也柔和,“只好找了些人,這才請到了稀客。” 許露聽他這么說,心里已有七八分不舒服。袁樹亦然,他看人向來準,這人看起來就像笑面虎,嘴上的話雖說的客氣,但神情卻流露著絲絲敵意。 “唐雅潔沒來?”袁樹問。 “糖糖過會就到。”季恒說,“你們先坐。” 許露拉了張椅子坐下,手環著臂,靜靜地聽旗袍jiejie彈古琴。想了片刻,她還是決定發條消息告訴季愷,剛抓起手機,季恒將手機按住,“許露,我有事同你說。” -完- 第39章 ◎你要相信我◎ “和季愷有關。”季恒見無法說服許露, 又補充一句。許露思忖片刻,放下手機跟著季恒進了一間密閉的小房間。 小房間只有一扇透風的窗戶,四下昏暗, 開了燈也只能勉強照見屋內陳設。僅有高桌矮椅, 一張小床。 許露拉了椅子坐下,冷冷道:“季總有什么事直接說。” 季恒輕笑,仔細打量眼前的女人。許露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 五指握緊椅子扶手。 “許小姐身上還有百分之五季氏的股份, ”季恒說,“我想高價回收。”說著, 他的眼死死凝睇在許露身上。 季恒雖氣質溫潤,但如此長久凝視一個人, 實在讓人毛骨悚然。 “季總大費周章原來就是為了和我談這個。”許露笑意漸濃。 季恒往前走了幾步, 在許露話音落下的瞬間,雙手“啪”的一聲抓在許露椅把手兩側,俯身,兩人之間不過咫尺之距。 他這才切實地欣賞到許露的五官。美則美矣, 自己見過的美女很多,但如許露這樣獨特的卻是極少。她身上總有種野蠻生長的氣質在,那股又倔又不服輸的勁,最能激起男人最原始的征服欲。 許露慌了, 畢竟男女之間力氣差別很大, 她語調軟了下來:“季總也知道, 季愷是我男朋友, 這股份給不給, 我還是先和他商量一下。” 季恒勾起唇, “股份是許小姐自己的, 還是自己做決定比較好。”他手鉗住許露下巴,“我知道許小姐是個不錯的女人,所以,冒犯了。” 許露睜大瞳孔,手倏得撥開季恒的,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她力氣不小,巴掌下去,季恒慘白的臉立即浮現五道指印。他捂著側臉,眼神突然冷厲。 “那就請許小姐委身在這里一晚。” 許露高聲喊道:“你這是非法□□!” 季恒不語,轉身鎖門而出。 月光清冷,沿著透明玻璃窗瀉進屋里。許露拍打著門許久,都未有回應。她用盡力氣想扯開窗戶,窗戶從外被反鎖,嚴絲無縫。 也是,季恒顯然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既然決定將她鎖在這里一晚,嚴謹如他,又怎么會給她機會逃出去。 她大腦里飛速地想著季恒的企圖,為了她手上百分之五的股份?還是他想制造什么誤會。 她沿著墻角環臂坐著,睜著眼一夜無眠。 季愷一整夜都在打電話給許露。到后半夜,電話終于撥通,電話那頭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這聲音,季愷很熟悉。 “許露呢?” 那頭傳來慵懶的嗓音,“她睡了。” 一陣長久的沉默,季愷從牙縫中擠出一句,“你讓她接電話。” “明早吧。” “季恒!”季愷終于忍無可忍,“你敢動許露一絲一毫。” “她自愿的。”季恒接過他的話,掛了電話,又關機。一下,周遭清凈了許多。 季恒仰頭看向天花板,頎長的手指在杯沿滑動。 他只是單純的討厭季愷而已。 他討厭在家里離經叛道的季愷最得老爺子的心,他憎恨自己和母親做了那么多,最后竟被這樣一個出身低微的丫頭害了,一下失去了繼承季氏最后的機會。 他承認,從小到大,在季愷身邊黯然無光的他此刻嫉妒的發狂。 既然如此,就讓季愷也嘗嘗這么多年自己所忍受的東西。想到此,他壓制的火沖至腦頂,他捏著手中的杯子,重摔在了地上。 他開始想象剛剛聽到自己這般話的季愷,會不會和自己有著一樣的心情,想到此,他心底忽而升騰起一種卑賤又爽快的感受,這種感受如同電流一般刺激著自己的精神纖維,讓他緊繃著的神經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悅。 * 季愷再撥不通許露的電話,他第一次感到了潮水般涌來的恐懼。他強迫自己冷靜,但心臟不受控制地上下起伏著。 他一根又一根的抽煙,時鐘里敲擊的每一秒都仿佛被延速,他再受不了,打了電話給歲榮。此刻他唯一想到能幫上忙的人。 “許露好像出事了。” 歲榮在夢中迷迷糊糊的,被季愷如此一說,驚出一身冷汗。 季愷終于不再逞強,他幾近是強忍著顫音,責怪自己,“昨天我該早些打電話給她的,不該由著她一個人去這種地方。” 歲榮安慰,“現在是法治社會,季恒那小子也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可他不得不承認,季恒和自己這么說的時候,他的心被猛烈的刺激著。他恨不得那刻就將季恒抽筋扒皮。 直到,歲榮沖自己怒不可遏的吼道,“季愷,他說這種話你也能信?” “我信許露。”但他更擔心季恒會對許露做出什么事來。 凌晨四點,天已經起了亮意,他們幾乎動用了所有的關系找季恒。江里說大不大,但找一個人卻如此的難。 終于,是歲榮結交的幾個街溜子收了消息,說是有人在季家新開的會所門口見過許小姐。還好在江里。 兩人又是開車趕了過去,季愷睜著雙眼,麻木不仁地開著車,眼里布滿猙獰的紅血絲。歲榮拍拍季愷的肩,“季恒若是對我老妹做出什么事來,小爺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他死的悄無聲息。” 季愷咬著唇,憤憤吐出一句,“不用你動手。” 天破曉之際,他們趕到了會所。季恒仿佛預見般,放了許露出來。 他的目的已經達成。 許露失魂落魄地一節節下了臺階,她的長裙因為和季恒拉扯,撕破半截,頭發蓬亂,現在的她看起來凌亂不堪。 在門口,她看到了季愷的車。忽然,她鼻尖一酸,委屈地想哭。季愷從車上走了出來,跨步上了臺階,一把,將紙片般輕薄的她摟進了懷中。 許露再沒扼制住自己的情緒,揪著季愷的領子哭出聲來。 她很少哭,特別是在別人面前如此情緒崩潰的大哭。季愷的心仿佛被利刀攪動一般,痛的難以呼吸。 許露也在害怕,她看見手機上季愷大量的消息和未接來電,也看見有一通一分半鐘的通話記錄。她幾乎可以想見季恒會同季愷說些什么。那些粗鄙不堪的語言一句句劃過自己的腦海。 她和季愷才開始沒多久,她對這段關系毫無信心。 良久,她的情緒才恢復。季愷仔仔細細檢查她身上有無傷痕,見她完好無損,這才放心下來。臺階下站著的歲榮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做些什么,他只得眼看著崩潰的許露和收斂著自己所有情緒的季愷,相擁在臺階之上。 季愷帶許露回家,一路無言。 直到回到家中,許露才怯怯地伸出手去拉住他的。他怔了怔,僅在許露觸到自己瞬間,將她扯入懷中,恨不得將許露揉進自己的身體內。 “季愷,你要……”她聲音顫抖著,“相信我。” “我和他,” 未等許露說完,季愷便將她后半句話如數吞入口中。他幾近瘋狂地撬開她的牙關,侵略著她身上每一寸氣息。 許露由著他肆無忌憚地咬著自己的唇,她揪著季愷的領子,喘著氣。季愷聞見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氣味,頭埋在她的肩頸,貪婪地呼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