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仙途之仙靈界 第27節(jié)
做完這些后,他將兩件“九龍鍼”拿在手中,并將十六號“九龍鍼”交與萬甲道:“幫把手,到圓屏另一側(cè),朝我催動它。” 萬甲依言站到圓屏一邊,與暨巒對立,兩人同時催動手中“九龍鍼”! 一時,飛針凌厲,帶著磅礴元力在圓屏內(nèi)瞬間碰撞到了一塊,只聽一聲尖銳的金屬鳴嘯,圓屏籠罩之內(nèi)地磚紛紛碎裂,然,圓屏之外卻未受到半點波及,鳴嘯聲后,十八根針散落了一地。 待得暨巒喚了聲:“收!” 鐘鼎與兩套“九龍鍼”自動回到了他手中。接著他將鐘鼎收入了芥子空間,而兩套“九龍鍼”則擺放到了圓桌上,說道:“諸位請看。” 年輕男修率先將兩套針拿起,只一眼,便臉色微變,放下針后,則退到了一旁,目光略有深意的朝著蕭瑤上下打量。 話說這名年輕男修正是萬甲坐下親傳弟子,號:道含,天賦悟性極高,煉器不過百年便能鍛造出銅黃品階法器,只是為人頗為自負,平素除了自己這個師父以及幾個師兄長輩,對同級弟子從不交好,都是獨來獨往。 萬甲看到自家劣徒竟然開始注意他人,不由好奇上前查看了一下兩件法器。 因為自己與暨巒在催動法器時都不曾留有余力,故而圓桌上兩套“九龍鍼”在激烈碰撞后均有損傷,只是四十四號法器上的損傷明顯要比十六號小。他仔細看了看兩件法器損傷之處,誠如暨巒所言,都是相同材質(zhì)鍛造,器坯也已很好成形,這絕不是材質(zhì)與造詣上造成的差別,那么只能是彼此間經(jīng)驗的差距。 經(jīng)驗不像天賦與悟性有可能是與生俱來的,它沒有任何捷徑可走,唯有經(jīng)過逐年累月反復冶煉,從失敗與成功中汲取教訓,乃是一個人的積累,這也便是為何經(jīng)驗豐富的鍛造師所鍛造的法器使用起來會更為順手,他們鍛造時候?qū)γ恳诲N敲打,每一瞬間火候的掌控都很熟練,對煉材亦形成自己獨到的想法與見解,這些都會通過法器反應出來。 當所有人都看過法器后,皆恍然,再無一人對暨巒先前所言表示質(zhì)疑。 萬甲看向蕭瑤道:“不知小友學煉器有幾年?” 蕭瑤答:“年數(shù)太久小輩有些記不太清了,自金丹期起,大約六七萬年吧。” 頓時,舉座皆嘩然,在場十五名參賽者人皆為仙靈界本土修士,依靠仙靈界豐富資源修煉速度亦較快,無一人元壽超過四萬年。 這會眾修再看蕭瑤時,目光已不止是贊許,更多的是欽佩。 哪怕萬甲也不由感嘆,或許此女天賦不高,造詣亦不是最好,然,能達到今日這般水平可想而知靠的便是堅持與勤練,對踏實地的勤奮者理應獲得世人的尊重。 至此場上不少人紛紛朝二人拱手表示祝賀,哪怕一直介懷蕭瑤性別的諸葛先生也客氣朝她道了聲恭喜。 面對眾人恭賀,相較于蕭瑤的坦然,道含則有些沉默,似乎沉浸在自己思緒之中。 萬甲看著自己徒弟,心道:道含入門不過萬年,加上天賦又是極高,只對高階并且造詣復雜的法器鍛造敢興趣,動手鍛造的次數(shù)在門中可謂最少,鍛造經(jīng)驗上又如何能與這女娃相比,一時失落亦是難免,只希望經(jīng)此一役,他能夠看清自己的不足,而不會就此一蹶不振,這才不枉費自己這個做師父的一片苦心。 好一會,待眾參賽者道完喜,傅便含笑對著倆人道:“恭喜倆位小友,星主有請二位到樓上一敘。” 第64章 請客卿 聽得優(yōu)勝者能得星主親自召見,眾修無不羨慕,目送二人在傅春陪同下上了樓,方繼續(xù)向萬甲與暨巒二人請教。 再說蕭瑤、道含二人來到樓上廳堂處,傅春先行入內(nèi)通報,讓二人在外稍作等候。 這時,道含忽然微微側(cè)首看向蕭瑤,平靜道:“今次是我輸了,回去后我會勤加鍛造,兩年后決賽之時,我定不會再輸。” 蕭瑤微愣,完全不曾料到對方已把自己劃為競爭對手,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應,好在片刻功夫后傅春折返,這才緩解了兩人間略顯尷尬的局面。 “兩位小友請隨我來,星主已經(jīng)在里邊等著二位了。” 傅春邊說邊將二人朝里邊引,穿過兩道珠簾門,蕭瑤便看到那風華絕代的白玉子端坐在軟榻上,在他身旁左右兩側(cè)分別站著萬川靈君與琉璃姬。 來到榻前,二人便同時行禮道:“小輩見過星主大人及二位前輩。” 白玉子則朝兩人頷首微笑道:“二位小友不必拘禮,方才的評判我亦看了,兩位所鍛造的法器可圈可點,皆為我星區(qū)棟梁,希望你等以后能為我東極鍛造出更多良器,抵御邪修。” 行禮過后,白玉子又問了二人各自一些瑣事,整個過程大多數(shù)時候是他都是在問道含,看樣子兩人似乎并非初識,蕭瑤除了偶爾應和一兩句,余下時間都在旁暗自打量著這位星主大人,在如此近距離下觀看,白玉子容顏更顯俊美,其頭帶白玉冠,身著一件月牙白色鑲銀絲邊華服,整個人散發(fā)出如玉般溫潤寧和的氣質(zhì),若不是他眼神淡漠略顯疏離,身上上位者氣勢流露,讓人還以為是那個話本中走出的翩翩佳公子,世間女子夢中的情郎。 就在她來回將白玉子反復打量幾遍時,對方輕抿口茶道:“說起來上次見到道含時,還是萬年之前,尤記得當時萬甲面露喜色告訴我找到一名資質(zhì)奇佳的弟子,衣缽傳承有后,興奮之意溢于言表,今日再看你果真不負其期望,學有所成。” 瞬間,蕭瑤心中疑惑頓解。誠如她所想,這兩人之前確實認識,但她卻不曾料到道含竟是萬甲衣缽的傳承弟子,怪不得方才萬甲對其如此關注,甚至不惜用銅黃上品法器換自己的下品法器,想來都是為了要磨練這名弟子,有師如此,這道含亦是個幸運的。 “星主謬贊了,梅山人才輩出,小輩在其中亦不是最好,比起師父更是還差得太遠。為今之計還需腳踏實地勤加鍛造,不可好高騖遠。”說著,道含還略帶深意的看了眼蕭瑤。 先前的鑒定,白玉子亦在二樓暗處看得分明,又豈不知最后結(jié)果,以及萬甲苦心,當下含笑贊許道:“今日一役,道含能有這般感觸,我想萬甲亦深感欣慰,更證明其并未看錯。道含如今差的便是經(jīng)驗與歷練,只要肯勤加學習,我相信終有一日道含必能成就大器。” 白玉子一番話令道含心有動容,當下乃是深鞠一躬,誠懇道:“道含多謝星主賞識!待道含它日有所大成,定與師父一同為星主效力。” 至此,白玉子則滿意的點點頭,便將目光一轉(zhuǎn)乃是落到蕭瑤身上, “重柔小友。” 蕭瑤道:“重柔在。” “不知小友煉器門法師出何處?” “家?guī)煼啃耸翘O凡人界一煉器門派宗師,數(shù)萬年前已經(jīng)仙逝。”說到房玄書,蕭瑤微微垂下眼眸,猶記得當初他老人家還在時,雖然脾氣古怪,對自己卻是慈愛有加,不留余力教導,不遜色于萬甲對道含,至今她都不能忘記自己離開時師父眼中的無奈以及不舍。 這時,白玉子又道:“這么說小友如今不曾拜入任何煉器宗派?” “不曾。” 頓時。白玉子淡眉微彎,面帶笑意:“既然小友原本就在我白玉別苑內(nèi)賺功績討生活,不如就此成為我白玉別苑客卿如何?別苑內(nèi)有最好的煉器房,以及最豐富的煉材,只要小友成為客卿這些都可隨意取用,另外別苑內(nèi)還有各種高階功法法術以供借閱,相信在修為上亦對小友有所幫助。” 乍一聽,這些條件無疑都是天上掉下的大餅,豐厚之極,若是沒有紫東先前給的功法,迫于情勢,蕭瑤定不會拒絕。但如今卻是不同了,她不缺功法,法術方面《雷型咒》可以生出萬般變化,她還尚未吃透,也不需要貪多。她素來信奉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待遇越豐厚,相對應的職責亦越重,這樣一來她還真不想把自己拘役在一個家族或門派。東極有七十二個星區(qū),過萬浮島,如同一片海域,風景各異,她更想四處歷練,逍遙自在,天地恣意。 遂思忖了片刻,她方才開口道:“不知星主大人做這客卿有何責任與義務。” 此言一出,不止道含面露訝異之色,就連上方萬川靈君以及琉璃姬眼中都有不解,唯有星主依舊面帶笑意,目光卻是平靜無波,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星主乃是一個星區(qū)地位最崇高者,可以說是一域王者!能得星主親自邀請,若換作一般修士,早就叩首謝恩,感恩萬代。此女從方才便是一派平靜,沒有絲毫情緒起伏,這樣的人若不是不甘于人下的,便是不喜束縛者,就不知她是哪一種。 于是琉璃姬與萬川靈君相互交換了一個眼色,但見琉璃姬朝著白玉子欠了欠身,隨后上前兩步對蕭瑤笑道:“重柔小友不必多慮,我苑煉器客卿并無什么繁復之事,只需完成別苑每年指定的煉器任務,按時繳庫便可,其他時間小友都是自由的,可以隨意安排,無人干預。另我苑每位客卿在空中別苑均有獨自居所,除每年十萬枚上品元晶俸祿外,在城中所有商鋪購買亦有特別折扣。” 一年十萬上品元晶這便相當與億萬中品元晶!面對對方拋出的重籌,蕭瑤內(nèi)心亦小有動搖,但最終理智還是戰(zhàn)勝了貪念,只沉吟道:“只需完成別苑每年指定煉器任務,是否意味著成為貴苑客卿不可隨意離開梅山浮島?” 琉璃姬目光微動,心中有了論斷,看來此女志向頗高,并不甘于局限一隅,但還是解釋道:“這倒也不全是,星區(qū)內(nèi)各浮島客卿是能夠隨意往來,只需到事務處登記外出事宜便可,而若是前外其他星區(qū)別苑內(nèi)則有規(guī)定,一是需有星主手諭,二則在百年內(nèi)必須返回星區(qū)。” 修至化神期后,元壽較長,外邊世界之大,若是歷游莫說百年,就是花上萬年亦不足為奇。據(jù)蕭瑤了解,七十二個星區(qū)之間彼此亦有競爭,白玉別苑這番規(guī)定明顯欲將有實之人留下為本星區(qū)所用,不讓人才流失于外。 身為星區(qū)之主這樣做無可厚非,但卻不是蕭瑤心中所欲,故而推辭道:“重柔多謝星主厚愛,只不過小輩心無定性,還想要到外邊世界歷游一番,只能辜負星主一片心意了。” 竟有人敢當面拒絕星主,且還是名女子,此女真是好膽色! 琉璃姬微訝,佩服的同時亦覺得她這樣做多少有些魯莽,不覺看向了白玉子。 但見白玉子面上并無一絲惱怒之色,面上笑容依舊,“小友不必如此著急拒絕,外邊世界固然廣闊斑斕,但亦是能者輩出之地,也更容易讓人迷失,有時候并不是天地越廣闊便越適合自己。眼下離煉器大賽決賽亦還有兩年,這兩年內(nèi)小友不妨仔細考慮,待兩年后決賽再告訴我答案亦不遲,若那時小友還是堅持,我亦不會勉強。” 聽得白玉子回答,蕭瑤心中也稍稍松了口氣,畢竟她是在拒絕一名星主,萬一將其惹惱,自己之后的日子恐怕可不好過,所幸這位星主大人脾性不錯,非小心眼之人,并未強留。 與此同時她亦聽懂了白玉子話中之意,在仙靈界乃是人才輩出,廣闊的星域中強者可謂無數(shù),她這點能耐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在外星區(qū)亦只是算不錯,甚至不值得費神挽留。至于到了內(nèi)星區(qū),可想而知也不過是蕓蕓眾生中一人,平庸之輩罷了。 只是,他當她心有宏愿,志向遠大,有些好高騖遠,卻不知她心中真正所想,只是為了天地間恣意馳騁,以至更好磨練自己。 蕭瑤也不多解釋,拱手道:“多謝星主,小輩回去會好好考慮的。” 接下來,白玉子又與二人隨意閑聊了幾句,待有人來稟,宴席開始,方才放二人離去。 二人回到樓下時,萬甲與暨巒和之前十四名參賽者均已離開,前往宴席,只留一名仆役在廳內(nèi)等待二人,并替二人帶路。 在前往宴席前,仆役交予蕭瑤一個小匣,打開后匣內(nèi)乃是一把通體幽藍的短劍,正是萬甲承諾的銅黃上品法器。 第65章 入別苑 器宗堂偏院,設宴之處,此刻正是觥籌交錯,好不熱鬧。前來觀賽各家各派有頭有臉的人物以及此次參賽大部分煉器師均齊聚一堂,或籠絡或閑聊,氣氛熱絡。 待仆役引著蕭瑤與道含二人入場,頓時引來不少修士側(cè)目,并紛紛上前道賀、攀談。 寒暄了大半個時辰,蕭瑤方才從眾修圍堵中脫身,心中是直呼吃不消,好不容易尋得半刻閑,正要去找劉倩碧時,便見琉璃姬蓮步生花,搖曳至跟前。 蕭瑤恭敬道:“琉璃前輩。” 琉璃姬微微頷首,笑靨如花,天生媚態(tài)流露,柔聲道:“不知眼下小友可得空閑,與我敘聊會。” 蕭瑤首肯,“此乃小輩榮幸,琉璃前輩請。” 待得二人來到一人少僻靜處,琉璃姬也不多繞彎子,直言道:“聽聞小友如今在我苑分部白玉閣內(nèi)賺取功績,若是有機會讓小友到上方白玉別苑中謀事,小友可愿意?” 蕭瑤為難道:“這……方才小輩已經(jīng)與星主大人言明本意,星主大人亦同意小輩回去考慮段時日,就這片刻功夫小輩還未曾想好……” “小友怕是誤會我了,”未待蕭瑤說完,琉璃姬便輕笑著打斷道:“我意并非是要小友過來做客卿,只是覺得既然小友愿在白玉閣賺取功績,換到上方白玉別苑,同樣是賺取功績,亦有何不可?小友還可以看看別苑環(huán)境是否適應,以便更好考慮客卿一事。當然若是小友今日之后打算離開白玉別苑,且當這話我不曾說過便是。” 這會蕭瑤終于明白其意,確實自己雖然并不打算做這客卿,但短期內(nèi)也并未打算離開白玉閣,一來自己還要靠功績賺取元晶煉材,二是若就這么走了,不是明擺著連考慮都不考慮便拒絕客卿一事,相當于直接拂了星主面子,她一人勢單力薄的,如此得罪人的事可做不得。 聽聞這琉璃姬乃是白玉子侍妾,方才在樓上時亦能從其眼神中看出其對白玉子心存愛慕,故多少會有些幫襯試探之意。 想著,蕭瑤微微一笑道:“兩年后便是主島的煉器大賽,小輩眼下只想潛心修行提高煉器造詣,留在白玉閣專心備戰(zhàn)是最好選擇,所以也不曾打算去往別處。當然若有機會能入白玉別苑謀事自是更好,只不過苑內(nèi)曾有規(guī)定,若要去往上方府邸則要通過每三年一次比試,優(yōu)勝者方可進入,小輩這般突然遷升是否有些于理不合?” 琉璃姬則不以為意笑道:“只要小友愿意,剩下的不過都是小事,明日我便讓人下去安排,小友只需安心等我消息便可。” 話已說到這份上,蕭瑤也實在想不出拒絕的理由,不過是謀事賺取功績,在白玉閣與白玉別苑本質(zhì)上并無太大區(qū)別,并且自己行的正坐得直,也不怕別人試探或是監(jiān)視,遂放寬心謝道:“有勞琉璃前輩費心了。” “其實小友無需太多顧慮。”看她舉止客氣有禮,實則多少有些疏離,防備心甚重,琉璃姬頗為誠懇道:“我來尋小友并非星主授意,而是在我看來小友確實是名人才。或許星主認為小友有些好高騖遠,不甘人下,但我卻覺小友膽色過人,有所堅持,遂不愿星主錯失良才,故而才會多事,同時亦希望接下來在白玉別苑的兩年小友能夠認真考慮客卿之事,無論如何,我苑都不會虧待有實之人。” 蕭瑤抬眼,只見琉璃姬雙目明亮坦然,看得出其一番話乃是出自肺腑,而自己卻處處設防。沒辦法,數(shù)萬年來她獨自一人在仙道上摸爬滾打,習慣使然,防備之心難免較旁人更重一些。 眼下再想:無論白玉子也好,琉璃姬也罷都是修為高出自己兩個大境界的大能,自己一窮二白的,饒是引以為傲的煉器技術,在這些大能眼中恐怕亦算不得什么,有什么可供人算計的?一時也有些不好意思,待再開口時,神色亦放松不少,“是小輩失禮了,星主能得前輩這般賢助,實乃大幸。” 琉璃姬見其一點便通,態(tài)度既大方又磊落,心中好感頓時又加了幾分,“閑話先聊到此,我還有事先行一步,今次宴席乃是為你等參賽器師所辦,小友還請盡興。” “前輩慢走。”蕭瑤目送其背影遠去,這才再去尋劉倩碧。 而就在她離開后不久,從不遠處角落里走出了兩人。 只聽暨巒對萬甲道:“這女娃心性不錯,亦有大毅力,雖然在煉器方面天資不如你那徒兒,但光憑她一介女流能夠舉起煉錘,天賦也算不錯。老頭,你就沒想過要收她為徒?” 萬甲則搖了搖頭,“太晚了,若是她初學者,我定會收其為徒,奈何她學煉器已有六、七萬年,早已繼承先前師父衣缽,煉器之道亦已成型,就算勉強收其為徒,我也教不了她什么,后邊的道路還得靠她自己摸索,最多只能從旁稍加提點。” “確實可惜了,”暨巒亦微嘆,“今后在煉器這條道路上能走多遠,且看她自己造化吧。” 且說蕭瑤別過琉璃姬后,終于在一群貴女之中找到了劉倩碧。 劉倩碧遠遠看到她,便與身旁幾名貴女道了聲失陪,方才過來悄悄將其拉倒了角落里。 “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劉倩碧瞧著四下無人,便低聲與她抱怨道:“說什么只會皮毛,竟連我都騙了。” 蕭瑤笑得無奈,“我可不曾騙你,就我如今所學在煉器之道上的確只能稱作皮毛。” 劉倩碧倒也不是真的怪她,只道:“罷了,怪我忘了,你亦是個對自己要求高之人,說話就喜歡假客氣,就算一桶水也會硬謙虛成半桶水,以后你的話我還得再加上半桶。” 蕭瑤笑笑,并未反駁她,乃是默認了。隨后又聽得她道:“對了,你現(xiàn)在也算是出名了,我族中有好些個在打你主意,若有我族人借我名義找你搭話,十有□都是要籠絡你的,到時你想怎么拒絕便怎么拒絕,不用顧忌我面子。” 蕭瑤知她是好意,心下一暖,笑道:“你那些族人現(xiàn)在才想籠絡,卻是晚了。” 劉倩碧不由訝異,“哪家哪派?手腳如此之快?” 蕭瑤直言,“白玉別苑。”